?”耳畔又響起女子的聲音。
他擺了擺手,“不要錢,馬送你們小姐。”
話音落下,他轉身,邁著輕緩的步子離開了。
他身後,海棠望著他的背影,疑惑不解。
不要錢,難道剛好是小姐認識的人?
……
蘇驚羽一路馬不停蹄地朝皇宮而去,連玄軼司的衣裳都沒有時間去換,腰牌也沒帶著,不過好在守皇宮門的衛兵認得她,不會攔著她。
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宮,蘇驚羽將馬停在了馬廄,當即朝著東南方向而去。
她要去的地方——太后娘娘的青鏡宮。
一邊走著,她一邊拔下了發上的一直釵子,猛紮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直到扎的眼淚快冒出來,這才停手。
賀蘭陌那混賬在玉器店時,身邊只有蘇懷柔一人,他沒有手下可以使喚,也不能暴露身份,便只好按耐住怒意不拿下她,可這要是他回了宮,跟帝后隨便告個狀,說他堂堂太子在宮外的玉器店被一個區區貴女辱罵嘲笑,再拉上蘇懷柔做個證,那麼她可得吃不了兜著走。
她一早也知道辱罵他的後果,但若是再給她一個機會,她還是會罵,罵他個狗血淋頭,將他貶低的一文不值。
他愈生氣,她愈痛快。
就那小肚雞腸的樣,擺著一副威風凜凜的面孔給誰看,彷彿只要是他站著的地方,旁邊的人都應該給他提鞋,點頭哈腰。
賀蘭陌總給人一種狗仗人勢的感覺,仗著自己身份高貴各種刁難人,又有被害妄想症,總以為自己將來登上帝位會受到國師牽制,這才處處和國師過不去。
說白了就是一個腦癱兒童,傻得特立獨行,又極度自負。
一路到了青鏡宮,蘇驚羽的眼淚也憋得差不多了,到了殿門外,朝著宮女道:“煩請通報太后娘娘,蘇驚羽求見。”
……
“太后娘娘,我這回為了十殿下,可算是徹底得罪了太子殿下了,臣女一路迫不及待的來,就想讓您給我做個主,若是這事您不幫我的話,只怕我很快就得被抓到東宮去問罪了。”
“到底是什麼事兒吶,說的這麼嚴重的,為了小十得罪了太子?小十和太子素來沒有什麼交往的,難不成他們還能起爭執不成?”望著正對面神色慍怒中帶著一絲委屈的蘇驚羽,太后嘆息一聲,“哀家也算是瞭解你的性格了,要強又倔強,能讓你如此傷腦筋的,想必不好解決?”
蘇驚羽聞言,低眉道:“臣女說了,只怕太后娘娘也會怪罪臣女的,臣女……在宮外辱罵了太子殿下。”
“什麼?”太后聞言,一怔,“你辱罵太子?為何?”
“太子殿下仗著自己的地位,逼迫臣女,讓臣女把要送給十殿下的美玉讓給他的未來太子妃,也就是臣女的妹妹。”蘇驚羽說著,從袖中掏出了裝有的鑲鑽玉的錦盒,放置在桌上,“這是臣女的母親留給臣女的遺物,臣女都儲存著這麼多年了,我那三妹妹又不是與我用一個孃親,我斷然是不可能將母親的遺物送她,要送也只能送我的夫君。”
“這話有理,母親的遺物,意義非凡,怎可隨便轉讓他人。”太后擰了擰眉頭,“你那妹子也真是個不懂事的,你和她說了這是你要送小十的麼?”
太后一邊說著,一邊開啟了那錦盒,看見裡頭的東西,頓時也怔了。
“這玉里鑲著的是個什麼東西?怎麼這麼好看呢。”太后的語氣中帶著讚歎,“哀家也算是見過無數珍寶,但也不得不承認,你這塊美玉,當真是個稀奇東西,小十若是看見,一定喜歡。”
“可不是麼,這玉里鑲的,叫做藍晶石,是我嘔心瀝血才得來的,讓翠玉軒的師傅幫我把它和母親留下的玉佩合二為一。”蘇驚羽說著,抬手抹了抹眼角,似是在拭淚珠,“我也和三妹說了,這玉是我要給十殿下的,可太子殿下聽了卻不高興,說十殿下還不知道能在這世間停留多久,他這話說出來,氣得我就直接罵人了……”
“太子當真這麼說?”太后霎時面色一沉,連帶著目光也冷厲了起來,“為了討好一個還沒過門的太子妃,就詛咒自家兄弟,如此有失儀態與德行,哀家還以為你那妹子是個多麼溫順的姑娘,太子從前雖與小十沒交情,但也不會如同夕婉一樣咒他,可現在因為你那個三妹,成了什麼德行?你這三妹,哀家覺得她不夠格做這個太子妃,至於太子——哀家要親自去問他。”
“臣女不敢胡言。”蘇驚羽低眉道,“臣女對天發誓,太子咒過十殿下,否則臣女絕不會辱罵他,臣女不怕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