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子稍一使勁將她直接扯進了懷裡,不由分說直接低頭以吻封唇。
他的唇瓣總是薄柔而微涼的,覆上她的之後很快便溫潤了起來,這一回的親吻不比從前的輕柔,像是懲戒似的,他輾轉著她的唇瓣,忽的就是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下,直到血腥味縈繞在兩個人口中,他才微微放鬆了力道。
蘇驚羽吃痛,伸手將他推了開,“你咬我?”
她舔了舔唇,腥甜的味道縈繞在舌尖。
這傢伙,下口還挺狠的。
“這一次的事,到此為止了。”賀蘭堯抓著她的肩,將她拉回到了身前,“但是下一回,不準再發生類似的事。否則我就咬你的脖子,喝你的血。”
蘇驚羽白了他一眼,“說話就好好說話,還咬人,你屬狗的?疼死了。”
他的威脅,雖然是有點兒狠,不過……她並不氣惱。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這一次爭吵,就當做翻書頁一樣翻過去了。
這個熊孩子,太缺乏安全感了。
“我只是表達一下我的不滿而已,小羽毛,你得記住,你是我一個人的。”賀蘭堯悠悠道,“如你這般貌不驚人的面容,這般兇惡野蠻的性格,除了我,不會有人能接受的,其他人必定是沒有我這麼好的,故而,你要懂得珍惜我才是。”
蘇驚羽:“……”
損人的病又開始發作了。
“還疼麼?”賀蘭堯抬手捧起了她的臉,再次將唇覆了上去,舔了舔她唇上被他咬傷的地方,感受著那腥甜的氣息。
“你的血還挺好喝的。”他道。
蘇驚羽:“……”
他總是能讓她無言以對。
他是餓瘋了,才覺得連血都好喝了麼?
“去寢殿裡等著我。”蘇驚羽道,“我去給你做些吃的,很快的,你先吃些點心吧。”
賀蘭堯道:“哪裡還有點心吃?你兩日不來,誰給我弄點心吃?”
蘇驚羽一怔,“之前我給你帶的那些柿子餅和乾果呢?”
“就那些,都不夠塞牙縫。”賀蘭堯不鹹不淡道,“等會兒,我要吃糖醋鯉魚,魚香肉絲。”
“知道了,賀蘭小爺。”蘇驚羽沒好氣地回了一句,而後轉身走向了廚房。
陪著賀蘭堯用過了午膳之後,蘇驚羽同他一起坐在寢殿外的藤椅之上,倚靠著他的肩頭曬太陽。
賀蘭堯則是將頭一歪,抵著她的頭頂。
二人就這麼相互靠著良久,享受著空氣中的寂靜與安寧。
“阿堯。”蘇驚羽忽然輕喚了他一聲。
賀蘭堯輕輕‘嗯’了一聲。
“我真的很好奇一件事兒。”她道,“你我初見的那一夜,你的藍眼睛究竟怎麼回事?”
賀蘭堯聞言,眼睫輕顫,不語。
蘇驚羽聽他不說話,嘆息一聲,“不想說便罷了。”
她之前好幾次想問,卻總覺得沒找著時機去問,他將自己眼睛的顏色隱藏起來,多半是為了不讓別人知道,因為他畢竟一直揹著一個‘不祥之人’的頭銜,要是再讓人知道他還有著一雙藍眸,只怕有些迂腐的人會說他是妖怪都有可能。
她擔心這個問題是他心底的一根刺,這才一直猶豫著沒問。
可如今她和他已經走得如此近了,她倒真的是想知道。
但要是他實在不想提……那也罷了。
“我天生異瞳,現在你看見的,不過是藥物控制的黑瞳而已。”賀蘭堯的聲音忽然傳入耳畔,“你總該聽過關於我出生的傳言吧?我出世那一天,殿內殿外桃花凋盡,當年為母妃接生的產婆,以及我出世當天出入永寧宮的宮人,全部被滅口了。”
蘇驚羽聞言,有些怔然,“難道……那些被滅口的產婆和宮人,是因為見著了你的眼睛?”
賀蘭堯輕輕‘嗯’了一聲,“父皇請了前國師來卜算,前國師卻說,他無法卜算出天降異象的原因,福禍難測,父皇當時想必很是失望與煩躁,若國師說我的出世是福,以母妃當年的榮寵,今日的我,地位也許很不一般,可桃花凋盡,這能是個好兆頭麼?為帝王者,都是鐵血而理智的,寧可錯殺不能放過,父皇當年真的動了殺我的念頭,全靠母妃與皇祖母保住了我,那神棍倒也說了句人話,他說,未必是禍,他不建議剝奪我生存的權利。”
蘇驚羽道:“那你恨前國師麼?”
“恨?談不上。”賀蘭堯的語氣一派悠閒,“就算沒有他,桃花不也謝了?異象不也來了?我的異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