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年紀的人了,還沉迷女色。”
烏啼:“……”
蘇驚羽:“……”
聽著賀蘭堯明顯帶著鄙夷的話語,蘇驚羽輕咳一聲,道:“帝王風流,本就不稀奇,更何況陛下如今四十好幾,倒也不算一把年紀,再過個二十年,依舊會有人為了爭他頭破血流,你信是不信?”
賀蘭堯冷哼一聲:“為老不尊。”
蘇驚羽正扒著一口飯,聽他這句,差點沒咳出來。
這廝對他的皇帝爹壓根就表現不出‘尊敬’二字。
賀蘭堯並未覺得自己說的話哪裡不妥,只問道:“用過飯後,又要很快離開麼?”
蘇驚羽道:“我已經好幾日沒去關注我管轄的那批密探了,要是不去給他們提點兩句,他們私底下會議論我這個上級不稱職的。”
“既然如此,等會兒我與你一起去。”賀蘭堯道,“你管你的人練功,我就當散步了,我也好奇,你們玄軼司密探有多少斤兩。”
蘇驚羽直覺,以他這傲慢的脾氣,回頭肯定要對玄軼司眾人一頓貶低,卻還是道:“行吧。”
用過飯後,二人便出了永寧宮,一路悠閒地走向玄軼司操練場。
然快要走近操練場的的時候,蘇驚羽卻看見了操練場的圍欄之後站立著一道纖細的身影,那身影隔著圍欄觀看著操練場裡的情形,身旁還站立著一名宮女。
蘇驚羽見此不禁挑眉。
看那打扮,也不知是哪位公主或者娘娘,按理說,宮中的女主子們,少有對這種練武之事感興趣的,而玄軼司與內宮隔得遠,平時不會有人大老遠跑來看密探們練武。
除了那位活潑好動的赤南國公主,她倒是來的勤快,可幾乎每次都是奔著蘇折菊去的,以致於現在蘇折菊常被同僚們調侃,懷疑那位異國公主看上他了。
蘇驚羽同賀蘭堯走近時,那道纖細的紫影似乎是感覺到了有人靠近,便轉了個身。
她這一轉身,讓二人看清了她的面容。
這一剎那,蘇驚羽腦海中浮現出的形容詞便是:嬌美。
嬌豔之美。
女子看上去約莫雙十的年華,肌膚溫潤而瑩澤,柳眉之下,是一雙水盈盈的含情目,漆黑的瞳仁好似能溢位水一般。雙頰豔若桃李,鼻尖微微挺翹,唇瓣泛著紅月季一般的色澤,嬌豔而有些豐潤。
她一身淺紫的緊身束腰衣裙,勾勒出美好的身段,衣領處各自繡著一朵綻放的月季,如她帶給人的第一感覺——
一朵盛放的妖豔月季花。
那女子的目光在蘇驚羽面上停留了片刻,視線一轉又落在一旁的賀蘭堯身上,愣了片刻,便又收回視線,低下了頭。
“蘇大人,十殿下。”那女子身側的宮女朝著蘇驚羽二人福了福身。
“十殿下?”那紫衣女子聽聞此話,怔了怔,下一刻便有些倉促地行禮,“民女見過……”
“娘娘,您又忘了!”她才屈膝,她身邊的宮女忙將她扯了起來,“您現在是祥嬪娘娘,不是民女,見著皇子殿下不用跪的,否則可就亂了規矩了。”
蘇驚羽聽聞此話,眉梢輕挑。
祥嬪,這就是祥嬪。
皇帝從南郊狩獵意外狩回來的美人,僅僅不到半日的時間,宮中傳言,美貌勝過李芸茹,寧若水。
如今一見,果然,五官細緻賽過李芸茹,嬌媚風情略勝寧若水。
“臣玄軼司蘇驚羽,見過祥嬪娘娘。”蘇驚羽朝她垂首道。
“蘇大人,不,不必客氣。”祥嬪柔聲說著,語氣中,似乎有點兒緊張。
蘇驚羽自然知道她緊張什麼。
民女出身,平時沒見過大場合,甚至不清楚宮中的規矩,見著有人對自己行禮,總會覺得不自然,不習慣。
這位祥嬪,比寧若水當初還侷促拘束,畢竟寧若水當了好些年宮女,早就見慣了大場面。
不過,遲早要習慣的。
“祥嬪娘娘,對玄軼司密探的訓練感興趣?”蘇驚羽笑問。
“我才入宮,對宮裡有些好奇,便讓人帶我出來走走,走著走著,就走到這兒來了,原來這就是玄軼司的密探們,以前,在街上偶爾能看見密探們,英姿颯爽,想不到,有一天能目睹他們的訓練。”
蘇驚羽聞言,禮儀性的一笑,“那娘娘便繼續看吧,臣要進去督促他們了。”
祥嬪聞言,輕輕‘嗯’了一聲。
蘇驚羽見她一言一行都很拘束,便也不再多言,拉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