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歐陽淳有些緊張地望著她。
“放心,死不了。”寧若水將藥材咀嚼了幾下,吞了下去,而後繼續吃著剩下的。
不多時,小桃已經帶著林太醫趕過來了。
那林太醫一見寧若水吃的藥材,頓時一驚,忙跑了上去,“麗嬪娘娘,這些藥不能亂吃啊!這要是控制不好藥量,會出人命的!”
“只要能配製出合適的藥量控制陛下的惡疾,本宮怎麼就不能冒險一試了。”寧若水一邊說著,一邊繼續塞著藥。
林太醫伸手要奪,寧若水卻避了開。
“娘娘,真的不能再吃了!”林太醫見她躲得快,忙看了一眼身邊的歐陽淳,“原來你找我拿這些藥材,就是為了給娘娘試吃的?這要是出個什麼意外,你我能擔待的起嗎?還不快把那些藥材奪過來!”
而就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藥園子外響起了一道清脆的女音,“父皇,就在裡頭!”
林太醫一怔,轉頭望了過去,看見藥園子外那一抹明黃色的身影,忙行禮道:“參見陛下……”
同一時,他身後的寧若水轟然倒地。
“麗,麗嬪娘娘?!”他一驚,扶起寧若水,見她面色發紫,頓時眉頭一皺,“糟了,真的吃多了……”
“這是怎麼回事!”前方響起男子的一聲低斥。
林太醫抬頭,便見皇帝大步而來,到了他面前,俯下身,“麗嬪這是怎麼回事?!”
皇帝身後的賀蘭夕婉怔住。
這結果,為何會是這樣?!
“陛下,臣該死!”一旁的歐陽淳跪了下,“臣不該答應麗嬪娘娘給她這些藥材……”
“你們究竟在幹什麼?”皇帝蹙眉,目光落在寧若水的手帕上,“這都是些什麼藥材?”
“這些都是有利於抑制頭疼的藥物,稀少而珍貴,只是,這些藥物帶有一定的毒性,太醫院將它們收藏著,卻還沒能研製出來,多少的分量才能配成藥,這些藥能救命,也能致命。藥量若控制得好,那就是良藥,若是少了,則無用,若是多了,則危及性命……”林太醫頓了頓道,“這些藥材,本來是不能隨便讓人拿的,但,臣因為和歐陽大人有些私交,歐陽大人要,臣便,給了他一些……”
“陛下,是麗嬪娘娘要求臣一定要幫她,臣實在沒有辦法,麗嬪娘娘方才找王太醫拿這些藥材,卻被王太醫拒絕了,臣那會兒剛好才和林太醫說完話,麗嬪娘娘見臣與林太醫交情好,便央求臣幫她,要為陛下試藥。”歐陽淳說著,頓了頓道,“她甚至都跪下求臣了,臣實在惶恐,這才不得不答應……”
“朕回頭再罰你們二人!”皇帝聽著二人的話,又見寧若水面色發紫,顯然是中毒的跡象,忙低叱道,“麗嬪情況如何?還不速速救治!”
“臣遵命!”林太醫當即將寧若水放平了,為她診脈。
“奴婢去叫人來抬麗嬪娘娘進屋子!”皇帝身後,小桃這麼說了一句,便跑開了。
賀蘭夕婉愣在原地。
“這,怎麼可能……”
“如何就不可能!”皇帝倏然回身,兩步走至她面前,揚手一掌在她的臉頰上,“整日好的不學,就知道搬弄是非!你口口聲聲說麗嬪與歐陽淳有染,這就是你說的有染?為了幫朕試藥差點把命都搭上,這就是你說的有染?!你以為誰都跟你那不知廉恥的母妃一樣?!”
“父皇!我明明看見他們拉拉扯扯的!”賀蘭夕婉捂著臉頰,神色慍怒,“夕婉沒有說謊!他們明明就……”
“公主!臣何時和娘娘拉拉扯扯?”歐陽淳忙辯解,“那是臣才和林太醫說完話,要離開,卻被麗嬪娘娘叫住,硬是要臣幫她拿到這些藥材,臣知道這上面幾味藥材有毒性,便沒有答應,娘娘不依不饒,甚至都開口求臣,您讓臣怎麼辦?只能冒犯將娘娘推開,她卻和臣都跪下了,您告訴臣,臣該如何!”
“鬼話連篇!”賀蘭夕婉低斥,“本公主分明就看見你們在私會,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們合起夥來欺騙我與父皇,一定是……”
“公主,歐陽大人所言乃是句句屬實啊!”一旁的林太醫忙道,“臣,還有王太醫,周太醫,都是知道娘娘來藥園子裡是為了試藥,有兩味藥材還是地裡現拔的,難道我們都在扯謊不成?”
“你們,你們,全都在胡說八道!”賀蘭夕婉眼見皇帝神色愈來愈冷,忙上前道,“父皇,叫小桃來,她能作證……”
“夠了!你當朕不知道你與麗嬪有過節?你今日陷害冤枉她,不就是想替你自己出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