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
烏啼張了張口,想說什麼,終究還是閉了嘴。
罷了,殿下說什麼就是什麼。
“驚羽姐姐方才離開的時候,似乎是挺生氣的。”烏啼說到這兒,望了賀蘭堯一眼,“女子通常在被忽悠的情況下說出心裡話時,事後多半會後悔,覺得自己太過被動,許多女子都是如此,更何況驚羽姐姐有些遲鈍,方才說喜歡殿下,卻又得知殿下其實是在耍她騙好話聽,這會不會一生氣,好幾天都不過來?”
“不會。”賀蘭堯斜睨了烏啼一眼,“她的心思,我還不瞭解麼?你也說她時常慣著我,那麼她即便沒消氣,也會過來看看我的,最多給我擺臉色就是了,每天來我這兒,已經成了習慣,若是隔幾天不來,她自己多半都會不適應。”
烏啼不再說話。
再說,殿下必定又要罵他蠢了。
“小藍如今在何處?”賀蘭堯問著。
“應該和月落在一起。”烏啼道,“月落每日都要抱它去洗澡,這會兒,應該是洗完了吧?”
“擦乾淨它身上的水抱過來。”賀蘭堯狀若嘆息般道,“你驚羽姐姐不理我,我只能和那笨貓湊合著玩了,只可惜了小紅不在,真想念它給我當枕頭的那種感覺,冬天,真是煩人。”
冬季,人要保暖,蛇要冬眠。
他討厭冬天,冬日一降臨,他便覺得自己身上的肌膚更涼了。
不過好在,有一人曾與他說過,她不怕冷。
……
蘇驚羽一路離開了永寧宮,心中憤懣難平。
總是慣著賀蘭堯,有時候當真發現他太惡劣了。
她方才還就真信了他的鬼話,以為他聽了自己的那番對他的評價,心情不好,鬱悶落寞。
現在想想,她可真笨。她與賀蘭堯可謂朝夕相處,她什麼性格旁人不瞭解,他賀蘭堯最瞭解,怎麼會因為自己隨口的幾句評價就導致他憂鬱落寞了。
她那會兒還就真的焦急了,只以為自己說錯了話,使他難過,好說歹說去安慰他,結果……又被耍了。
他真是以耍人為樂的。
蘇驚羽磨了磨牙。
下回給他做甜點的時候,必定要在點心裡包上辣椒,給他個變態辣,讓他吃了叫苦不迭。
不妥……那廝平日瓜子果仁吃多了,就很上火,辣椒下去更上火。
應該包上幾勺鹽,鹹死他得了,反正鹽不傷身。
或者澆上幾勺醋?酸死他。
加點黃連也不錯,那廝喜歡吃甜點,給他來個苦的,看不讓他欲哭無淚。
就這麼辦。
蘇驚羽如此想著,心情頓時晴朗了不少。
被他耍了又何妨,他說過,他也不介意她耍他。
蘇驚羽望了一眼天色,唔,這個時辰,玄軼司的密探們應該才集合不久吧?
她這個上級,是該去他們跟前晃悠一下了。
但蘇驚羽沒有想到的是,還未走近操練場,便看見了圍欄外佇立著一道粉色的身影。
這道身影她可不陌生,昨夜那位相貌有點兒不男不女的公子辛。
男子穿粉衣,聽起來當真是很奇怪,但是,這位公子辛穿起來,卻並不顯得彆扭,只是讓人覺得——風騷。
從裡到外一股子騷包勁,她對這型別的男子毫無感覺,可偏偏,帝都中有不少妙齡少女,還就偏愛那股子騷包勁。
蘇驚羽走近了操練場,卻並不經過公子辛的身側,而是與他隔著一大段的距離,在她看來,她根本沒有必要和他打招呼。
可她不打招呼,有人的嘴巴倒是閒不住——
“蘇姑娘。”
那人在不遠處喊著她,喊聲中透著一股痞子般的笑意,“不知今日是否有幸能見到姑娘的颯爽英姿?”
蘇驚羽頓住了腳步,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很抱歉,讓閣下失望,我在玄軼司中是高階人員,只負責監督與指導,可免訓練。我以為,昨夜閣下已經見識過我的颯爽英姿了,怎麼?今日還想見識?”
公子辛臉上的笑意僵了一瞬。
說到昨夜……和蘇驚羽赤手空拳近身打鬥,算是略輸一籌,如今被她拿來說,倒真是有點兒……羞愧。
他在劍術上算個行家,近身打鬥,卻並不擅長。
蘇驚羽眼見他語塞,便也不再搭理他,才想著轉身離開,公子辛卻道:“蘇姑娘,你說對了,我今日還想見識,但,今日咱們不空手打鬥,蘇姑娘,擅長用刀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