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唇,輾轉廝磨。
臉頰好幾次觸碰到她臉上那一小塊遮住瑕疵的冰冷麵具,賀蘭堯蹙了蹙眉,騰出一隻手到了蘇驚羽的腦後,解開了面具的繩結,將那煩人的面具順手往後一丟,扔在了水裡。
蘇驚羽愣了好片刻才回過神,這一回卻莫名的不想抗拒。
又不是不喜歡他,親近親近又何妨?
只是,此刻在這浴池裡,他又未著寸縷,終究有些不大合適。
是不是應該提醒他穿戴整齊了,上岸再繼續卿卿我我?
如此想著,蘇驚羽一偏頭避開了他的親吻,“阿堯,你……”
而賀蘭堯並不知道她此刻是怎麼想的,見她躲開,只以為她想抗拒,他鳳眸微微一眯,眉眼間有些不悅,不等她說完,右手扣上了她的下巴將她的頭扳了回來,唇又覆了上去。
蘇驚羽沒說完的話再次被堵了回去。
賀蘭堯這一回的動作不比之前溫和了。
她明明就喜歡他,作甚還躲著他?這讓他十分不能理解。
烏啼早說過,女子都是奇怪的,明明有時候對你很喜歡,卻也不會主動與你親近,也許是因為她們內心終究是有些保守的,而如同蘇驚羽這樣的,則是明顯的遲鈍,若是他不主動,她這遲鈍的腦子也不知什麼時候能開竅。
他試圖撬開她的唇齒,而她這一回倒也沒有很固執。
舌尖觸及她那躲無可躲的舌,有些強硬地深吮,有些生澀,卻帶著不容反抗的霸道。
蘇驚羽忽然覺得喘氣有些困難。
這個幼稚鬼,現在經驗竟然比她還好了……
她以前還嘲笑他肺活量不夠來著,現在看來,落於下風的明顯是她。
她當然無力再推開他,便乾脆安靜了下來,而他扣著她下巴的力道也明顯鬆了。
趁著這時,她終於將頭偏了開,從他的氣息下掙脫出來,“阿堯,你讓我順順氣……”
賀蘭堯見她有些輕喘,溼潤的唇瓣也有些紅腫,不禁冷哼一聲,“別總想著躲我,否則總要叫你知道厲害。”
蘇驚羽翻了個白眼。
會強吻就是厲害了?呵,真厲害。
“方才不是要抗拒,我想說,你能穿戴整齊了麼?!”蘇驚羽將視線從他白皙的胸膛上移開,“你看看你現在這樣……”
“我又怎麼了?”賀蘭堯瞥她一眼,“不就是沐浴麼?有什麼不敢看的,你往後都是要和我生活在一起的人,早看晚看不都要看,現在只是讓你提前習慣而已。”
說到這兒,他唇角輕揚,將頭湊到了蘇驚羽耳畔,“小羽毛,我只允許你一個人看的,懂麼?”
蘇驚羽莫名覺得耳朵一熱,下意識避了開,抬手揉了揉耳朵,“懂了懂了,請問殿下,能讓我上岸了麼?”
“殿什麼下。”賀蘭堯語氣有些涼,“叫男神,或者阿堯也可以。”
“男神,我的衣裳都讓你給弄溼了,你說,該如何?”蘇驚羽白了他一眼,而後往岸上爬。
賀蘭堯這回可沒把她再扯回水裡。
感情這種事兒,得慢慢來。
再扯回來一次,以蘇驚羽的性格,是極有可能發飆的。
他抬手,指尖摩痧著唇瓣。
小羽毛的味道和氣息,果然是他最能接受的,和她親近親近,有利於壓制昨夜那朦朧香給他帶來的反胃感。
一想起那朦朧香……又想吐。
昨夜是他實在難受,又厭惡那女子身上的氣息,否則,十個妖女也讓他打死了。
帶著那麼令人作嘔的異味進他的寢宮……
賀蘭堯眉眼見拂過一絲戾氣。
讓他知道是誰,非要銀絲曼陀羅伺候不可,弄死了,十根手指頭全拿下來喂小藍。
自從被蘇驚羽教訓過後,那可憐的小傢伙很久都沒吃手指頭了,想必對那種味道想念的緊。
蘇驚羽爬上岸後正要往外走,卻聽身後的賀蘭堯道:“等我片刻,我幫你將衣服弄乾了咱們再出去。”
蘇驚羽聽聞此話,腳步一頓。
身上溼的確實有些難受,不過……他說要弄乾衣服,如何弄乾?
不多時,身後響起了輕緩的腳步聲,已經穿好衣裳的賀蘭堯走到了她的身後,朝她道:“坐下。”
蘇驚羽自然不知他要用什麼方法,卻是依著他的意思坐下了,待她盤腿坐好了之後,賀蘭堯便也在她身後坐了下來,而後抬起雙手抵上了她的背,內力運於指掌之間,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