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靖婉的掙扎,在駱老夫人那一桌停了停,“之後就勞煩老夫人幫忙招呼一下,等靖婉醒了,再讓她向諸位賠罪。”
活閻王是誰?讓他的閻王妃出來賠罪?看看現在那寶貝勁兒,當真在之後唧唧歪歪,對晉親王妃表示不滿,就該引起他的不滿了,他不滿了,在場的女眷或許不會怎麼樣,但是,她們的父親亦或丈夫亦或兒子,就可能要倒黴了,所以,這話,聽聽也就算了。一個個嘴上都忙道不敢,讓他趕緊將靖婉送去休息。
就因為這一出,一直到席宴結束,都還有一些未出閣的大姑娘甚至已經出嫁的少婦們神思不屬。
活閻王的惡名,整個京城中,那是男女老少眾所周知,然而,真正吃過他手段的,其實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人,基本集中在他那些兄弟身上,還有那些老想跟他過不去的朝臣,其他的人,尤其是高門大宅的女眷,瞭解他的渠道,那就是傳言傳言傳言。
正所謂眾口鑠金,積毀銷骨,誇張的以訛傳訛之後,再加上李鴻淵有意為之,那基本上就是聞活閻王色變,就算是在某些場合,偶然間遇到,遠遠地就會避開,再或者中意他的皮囊,也會被旁人竭力的勸阻,然後理智的選擇放棄。
然而,見到晉親王對待晉親王妃的那一幕,如何還能無動於衷。
尤其是,那些曾經其實肖想過晉親王而今已為人婦卻過得不怎麼如意的人。
原來,晉親王竟是如此的溫柔體貼;原來,晉親王一點都不可怕;原來,就算晉親王對其他人不好,對自己的王妃也完全不一樣。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沒能成為他的王妃呢?要知道,晉親王可是好多年前就開始選妃了,如果不是聽信了那些謠言,自己又怎麼可能錯過這樣的男人?如果不是聽信了那些謠言,晉親王又怎麼可能被京城外的女人叼走。
她們不認為晉親王是在做戲,因為晉親王根本不需要做給誰看,而且就算做戲,也沒有哪個男人會做到這個地步。
會的腸子都青了,加上嫉妒腐蝕著內心,多少人不自覺的扯碎了帕子。
而相對而言,某些沒出閣的姑娘,心裡那都蠢蠢欲動,晉親王的側妃可一個都還沒有呢,侍妾更是不用說了,不用擔心晉親王的殘暴,說不得還能得到他的百般寵愛,加上晉親王府滔天的富貴,還有什麼比得上這份滋味。
就算晉親王妃是妒婦,只要晉親王護著,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一群上了年歲的貴婦人,倒是看得分明,有人不屑,有人淡漠,也有人悲嘆:孽障啊孽障,一個個都被迷了心竅。
如果一直這麼沉迷下去,甭管是出嫁的還是沒出嫁的,都別想再有好日子。
已婚的,如果總是幻想著晉親王的溫柔,置其他於不顧,或者被自己夫君知道了,是想進家廟呢,還是想被休啊?
未婚的,總想以晉親王為標準來擇選夫婿,那還想不想嫁人了?
“一個個心比天高,只怕也要命比紙薄。”大長公主是誰,說話半點不客氣。“當自己是誰,真以為隨便什麼身份都能當親王妃?晉親王就算克妻,那也不是他自降身份,隨便什麼女人都會娶的人。正所謂同人不同命,就算是入了晉親王府,也未必就有晉親王妃的運道,不好好過日子,整天就想那些有的沒的,過得不如意也是活該。”
周圍的貴婦人都沒有接話,都是習慣萬事留三分餘地的人,這會兒自是不會說什麼來得罪人。不過,心裡都明白,大長公主這話極對,都是過來人,什麼沒見過。
要知道,駱沛山雖然是一品大員,但是靖婉不是長房的嫡姑娘,加上她爹完全拿不出手,她的身份都做不了正妃,還是認了大長公主為義母,抬了身份才行。
樂成帝就算想六兒子成婚都想瘋了,也不會降低太多的標準。
再有,大長公主就算是收義女,也不是隨隨便便就收,哪怕是樂成帝的意思,也要看大長公主本身的意願。
就算身份夠的,還是那句話,同人不同命。
更何況,活閻王,選定的就那一個人,其他的,換誰都不成。
所以,那些甚至怪罪到靖婉身上的,當真是不可理喻得很。
“大長公主何必在意這些,這人啊,除了運道一說,日子過得好壞,更多的,到底還是要靠自己。”駱老夫人笑道。
大長公主頷首,“老夫人說的是。不過,那孽障也是個禍根,就算是心疼媳婦兒,大不了派身邊的人過來,然後讓丫鬟將人送回去便成,非要自己走一遭?”
“這年輕人啊,正是情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