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瓜分,還理所當然,而且權利越大的,佔有的就越多,真正需要的,一個銅子都得不到,更別說無關的外姓人。
自己辛辛苦苦得來的一切,最後還落入敵人手中,那才是最悲催的。
“阿淵,孩子是我們生命的延續,是我們彼此相愛的最好見證。如果你不太喜歡孩子在眼前晃,我們就把人支遠一點?”這麼一想,這簡直就是生而不養的典型,孩子還沒呢,就要想著當渣爹渣娘了?這明明是她很不喜歡的一類人。但是,某人佔有慾太強,怎麼辦?難不成真的不要孩子?別的不說,祖母就得噴死她。“好像有點不太好,孩子肯定會傷心的。”
“婉婉,你現在,就在考慮這個,讓我如何期待孩子的降臨。”
這話雖然說得很輕,但是,靖婉可半點感受不到輕鬆,她的真的懷疑,如果將來的孩子黏她,會是何等的下場?那不是他的孩子,而是他的仇人。
“阿淵,咱們先不說這個,反正現在的局勢,確實不適合要孩子,等到一切塵埃落定,順其自然好不好?”還是趕緊打住這個越來越危險的話題。靖婉還真怕將現在明顯情緒不太對的他刺激狠了,然後一錘定音,拒絕孩子的到來。
李鴻淵沉默了片刻,可有可無的點了一下頭。
靖婉轉了一下身體,跪坐到李鴻淵的身後,伸手輕柔的給他揉按太陽穴。
李鴻淵閉上眼睛,努力的壓制著心底的負面情緒。
靖婉隱有所覺,一邊給他揉按,一邊輕聲的與他說話,將他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事實上,靖婉的辦法確實起到了不小的作用,李鴻淵雖然少有回答,但是一直都認真的聽著,活生生的她,終究還是掩蓋了“死亡”的她。
等到他再睜眼的時候,靖婉輕輕的笑了起來,恢復了呢。
李鴻淵握住靖婉的手,將她拉到身前,環在環中,也沒做別的,僅僅是那麼抱著,讓人滋生了一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在二人待在一起的時間裡,無人來打擾,便是丫鬟們換茶水都不曾。
“阿淵,我們去馬場跑馬吧?”靖婉窩在他懷疑,笑道。
“跑馬?跟我比賽還是共乘一起跑?”
“不是說馬場早就已經建成,不過總要親自檢驗一下不是。”
“親自檢驗?婉婉這是要親自去跑一跑?”李鴻淵挑眉。
“阿淵的馬術擺在那裡,當然是你去跑,我瞧著就好了,只要阿淵覺得還不錯,才能算合格不是?等到確定合格了,我們就辦一次馭馬比賽吧。嗯,還是放在你生辰之後吧。阿淵覺得呢,怎麼樣?”
“行啊。”媳婦兒說的,沒什麼不行的。
只是,真要辦這馭馬賽,那就得做準備了,不能往後拖得太久,因為四月中旬之後,西北邊境該告急了,相比起之前東北的那一戰,那是正餐與開胃菜的差別。
前世,武安侯府的覆滅,靖婉的悲慘,都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
不過一說道這個,李鴻淵又陰鬱了,因為靖婉十六歲生辰後,似乎也該跟傅雲庭完婚了,只是傅雲庭的大伯,現在的武安侯在這個當口死了,靖婉是在武安侯熱孝期間嫁過去的,明明可以藉口將婚事壓下來的,駱家為什麼沒有?
李鴻淵從來不認為駱老狐狸是出於什麼大義,而且駱老夫人那麼疼愛靖婉,又怎麼捨得,駱沛山雖不是吏部尚書,但依舊是禮部尚書,要阻止,不是不能,所以,這裡面肯定有貓膩。
然而,現在武安侯就算依舊癱瘓,卻好好地活著,比前幾年更好,而是兩年前就已經娶妻的傅雲庭,兒子都快週歲了,他讓人注意著武安侯府,根本沒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李鴻淵懷疑,因為事情大不同,所以有些事情或許不會再發生,當真如此,他大概就查不出靖婉迫嫁的原因了。
不過,他那老子為什麼非要滅了武安侯府,甚至不惜填進二十多萬將士的命,這原因肯定能找到的。如果不是這二十多萬的損失,如果不是東北數萬的損失,他前世在與各國開戰之初,也不會那麼狼狽。
有些人,總是要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
“這是又想到什麼了?”靖婉無奈,“你一個大男人,心胸就不能開闊點,老是沉湎過去算什麼呢,你再這樣,我也要吃醋生氣了啊。”
然而,靖婉清楚,能讓他“念念不忘”的,絕對不是什麼小事,應該是換了誰都無法輕易放下的事情。只是,靖婉不知情,不知道怎麼勸慰他,只能如此說。
“說好跑馬的,你再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