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淵很想說一句,管他去死,不過知道靖婉全力進行遮掩粉飾,都是為了他,如何能全憑心情搞砸一切。
於是,樂成帝看著兒子不情不願的走過來,不自覺的還露出笑容,剛才下破的膽兒好像也復原了,不等李鴻淵伸手扶他,就一把抓住李鴻淵的手臂,李鴻淵忍了忍才沒將他甩開,他現在的心情很糟糕,就仿若當初剛剛回來,明明想要毀滅一切,卻不得不各種裝,無比的憋屈。
“於仲擎,你露下看守三個刺客,等黑衣衛過來提人,期間不允許任何人接觸他們。朕這裡有老六在,安全定是無虞。”
“是,皇上。”於仲擎恭敬的應道,提溜了三個此刻扔到最近的一個包間,像門神一樣的守在門口。
靖婉跟李鴻淵一起,陪在樂成帝身邊,讓龔九給他上藥,其餘人負責去安撫眾人。
只是,皇上遇刺殺——不管原本的目標是誰,反正讓樂成帝遇上了,那刺殺的就是他了——莊子上自然是要暫時的封鎖起來,不過,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顯然,同樣人心惶惶。那麼多人要如何安排,還得請示樂成帝。
“刺客既然已經被抓被殺,自然是該幹嘛幹嘛,朕還在這兒呢,有什麼可怕的?”
樂成帝這會兒倒是硬氣,仿似完全忘了之前被嚇得手軟腳軟的臉色慘白的是誰了。
“王爺,你們我們這馬場是不是風水不好,這一次一次的,老是出問題。”靖婉仿似抱怨的對李鴻淵嘀咕道。
“不好的只有人心,跟風水有什麼關係。”李鴻淵淡淡的掃了靖婉一眼。
靖婉抿抿嘴,不再開口。
只是這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上一次發生白家的那一檔子事兒,可不也是在這裡,在樂成帝心裡同樣清楚,其實是有人栽贓陷害,事情查不出來,他也給壓了下去,不再繼續追查。那麼這一次呢,膽敢直接對自己動手,又會是誰?會不會刺殺同樣是假,而是另外一場陷害,當然,如果自己真的能死了,只怕是更好。
樂成帝緊咬後牙槽,這一次必定要將事情查個一清二楚,絕不姑息。
所以,這就是是否威脅到自己命的根本區別,之前即便是知道李鴻淵是被陷害的,他還依舊是想著“查不出就算了”,現在呢,就要查到底,而後真查出來問題,大概也不會再手軟。
樂成帝的傷勢倒是不重,也就一道比較長但是不深的口子,倒是因為萃了毒,超過一定時間怕是就危險了,好在這對於龔九而言倒不是什麼難事,解了毒,後續再吃幾服藥就好了,沒什麼大礙。
李鴻淵提議送樂成帝回去,樂成帝反而淡定了,“朕既然是來看賽馬的,哪能一場都不看,就這麼走人?”揮揮手,坐那兒看賽馬去了,切身體會一下這樣備受人追捧的熱烈氣氛。
“大喊大叫,不成體統。”樂成帝嘴巴上這麼說,眼神中卻漸漸的興奮起來。
靖婉跟李鴻淵坐在後面,對視一眼,不置可否。這算什麼,受到刺殺事件的影響,現在已經削弱很多了。
李鴻淵好似有些無聊的把玩著靖婉的手指,也完全不管樂成帝會不會突然回頭看到。
靖婉掙了好幾下沒能掙脫,也就只能隨他去。
黑衣衛來得很快,而且樂成帝沒有下令封口,所以,很快,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對於這一支樂成帝最信任的黑衣衛,有他們說護送他回去,樂成帝自是不會再說什麼。
李鴻淵倒是想要跟他一起回去,卻被樂成帝回絕了,如果沒出刺殺這一樁事,他肯定樂於跟兒子多培養培養感情,現在卻是沒那功夫,先將事情處理了要緊。“你過幾日進宮去看看朕就成了,你也好久沒進宮了。”
李鴻淵可有可無的應了一聲。
等人一走,李鴻淵立馬不再掩飾自己的情緒,整個人仿似都被戾氣所縈繞,看上去相當的恐怖,也不怪他如此的火大,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敢對靖婉動手,他能忍著不將人剁成肉醬都已經是極限,足見,當著外人殺人,他依舊是有所控制的,不然,就現在這模樣展現出來,樂成帝再盲目也會有所懷疑。
無可奈何,靖婉只能耐著性子安撫,而其他人根本就不能靠近。
等到李鴻淵緩過來,今日的賽事已然全部結束。
靖婉知道李鴻淵這樣子其實不正常,但是,這更多的是心理因素引起的,她問過龔九,有沒有可能用藥物控制,按照龔九的說法,別人或許能,但是在李鴻淵身上,不會有什麼效果,而且,這樣的情緒,完全的放任自流的發洩不行,想要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