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啟元自然就認為是粗俗野蠻無禮,背景相差太大,果然是不可跨越的鴻溝。
開戲一個時辰之後,樂成帝現身,事實上,並沒有醉得多厲害,當然,就算是醉的不省人事,寡男寡女光著身子躺一塊兒,那也清白不了,而且,靖婉注意到樂成帝脖頸上不同尋常的痕跡,這好事顯然是成了。
不過這會兒看戲,男女席是分開的,倒是不能跟自家夫君溝通一下。
有人匆匆忙忙的來,找到前魏大皇子,在他耳邊說了什麼,前魏大皇子臉色陰得滴水,差點掀翻了面前擺放茶點的矮桌。坐了坐,好似在權衡利弊,又好似在隱忍怒氣,然後霍然起身,“啟元皇帝陛下,此事,您是不是該給本皇子一個交代?”
樂成帝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莫名其妙的睡了一個女人,他也很煩躁好不好,尤其是在他思念愛人甚深的時候——顯然是喝多了點,已經斷片了,並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按理,他喝醉了,就算不在寢宮裡歇著,在其他地方休憩,也只是有人守著,沒道理會有人闖進他休息的地方,事實上,的確是沒人進去,只是他喝醉了不好好休息,不知怎的跑出去了而已,跑出去就算了,還跟一個女人滾到了一起,具體情況如何,他已經讓人查了。
如果只是睡了一個宮女或者是某個大臣的小輩,那也無所謂,前者管都不用管,後者大不了就是按照身份給個分位,都不算個事兒,但是偏偏是敵國的公主,他在自己的地盤上,自然是想怎麼著都行,並不認為自己有錯,可是你一個別國的公主,喝醉了肯定也該有人照顧著,到處溜達又算個什麼事兒?任誰都要陰謀論了,更何況還是一個皇帝。因此,樂成帝陰著一張臉,“大皇子倒是不用著急,等事情查清楚了,該如何,自然如何,只不過,是朕給你一個交代,還是你給朕一個交代,就是兩說了。”樂成帝現在的模樣,是個人都能看出他心情相當的糟糕。
前魏大皇子的臉色也不怎麼好,不過,這會兒到底是沒發作,他雖然是使臣,代表的是大魏,然而,到底只是皇子,其他小國家,他自然是高高在上,面對同等大魏的國家,到底是不敢硬抗,畢竟,能與對方同等對話的,只有他老子。
要說樂成帝因陰謀論,這前魏大皇子何嘗不是陰謀論了,他們在別人的地盤上,妹妹卻出了事兒,什麼事兒都完了,他才得到訊息,要說如果他那好妹妹跟她瞧上的那人睡一塊兒去了,還有可能是她自己投懷送抱,可是物件卻是啟元皇帝,在年齡上都能當怡寧祖父的糟老頭子,怡寧是什麼性子,他清楚得很,那心氣兒比天還高,會為了不到蠻夷之地和親就選樂成帝這樣的委屈自己?太陽打西邊出來都沒可能,再加上之前扯上啟元晉親王的事情,在他看來,基本上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沒可能她自己還弄出么蛾子,毫無疑問,肯定是啟元這邊,不是樂成帝也是別人。
“大皇兄,出了什麼事?”前魏五皇子這時候做出一副關懷甚深的表情。
前魏大皇子根本看都不看他,“啟元皇帝陛下,請容許本皇子先行離席。”也不等樂成帝有所回應,就拂袖而去。
而前魏五皇子自是不甘心自己被如此對待,二話不說跟了上去。
樂成帝被如此掃面子,到底是沒有發作,不過那臉色越發的陰沉,有些人似不怒自威,作為九五之尊,一旦怒起來,雖然不至於伏屍百萬那麼恐怖,但也可以想象,這時候,絕對是沒人敢輕易上前觸黴頭的。
前魏大皇子要做什麼,不用想也知道,他總要從怡寧公主那裡知道前因後果。因為出了這事兒,樂成帝肯定是加強了防範的,這會兒,有些人是不能再隨便的在皇宮走動了,所以,前魏大皇子即便是找過去,也最多就是跟怡寧公主瞭解一下情況。
這事兒知道的人雖然不多,但是,也沒有隱瞞的必要,而且這種事,向來都是女人吃虧,樂成帝一口鬱氣堵在胸口,所以壓根就沒有下令封口,如此,在他過來之後,這戲曲一出還沒演完,不少人都知道這事兒了,尤其是宮妃跟諸皇子。
多數人面上沒啥反應,但是心裡邊就不一樣了,只是,各自思考的方向不一樣罷了,然而,並沒有多少人真正在意這件事情,畢竟,本質上來說,這裡面牽扯的是國與國之間的關係,跟他們內部之爭完全就沒關係。
只是,男賓席那邊,掃向李鴻淵的視線不少,女賓席這邊的靖婉也差不多遭受著同樣的待遇,然而,任你如何看,作為當事人都無視,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樂成帝陰著臉坐鎮,自然也就少了熱鬧的氣氛,戲臺上明明依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