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廝混慣了,日後不想往外面去了,祖母才要著急了。”孫宜嘉玩笑道。
“有你們祖父在那裡做惡人呢,他可沒那一直廝混的命。”駱老夫人渾不在意。
靖婉也笑起來,唉呀,三哥挺苦逼,祖父某種程度上也差不離啊。
祖父自己都說了物極必反,不能一味的強硬,不過做起事來,尤其是對待孫子,那是半點不含糊,妥妥的高壓政策。
駱尚書大概是對兒子放任自流,後來大概有那麼一丟丟的後悔了,尤其是在靖婉的婚事上,那個二兒子半點撐不起來。兒子們性情已經定型了,就懶得再下功夫調教,還不如從孫子身上下手,之前就有讓第三代撐起門楣的打算,只是現在要求更嚴格。
原本是十六才跟在他身邊學習,現在還不到十六的,都要開始面對又一重的耳提面命了,還是最不能反抗的一座大山。遇到這麼個祖父,靖婉也是為兄弟們默哀一把,尤其是弟弟們,幾個兄長好歹都逍遙到十六。
駱沛山帶著一身疲憊回來,他雖然一直都挺健朗,靖婉還是擔心他的身體會吃不消,問了龔嬤嬤,再結合大夫的意見,近段時間一直用藥膳與他溫補著。
得知自己的曾孫出生,駱沛山也很高興,“今日遞上來的摺子說,南方很多地方都放晴了,剩餘的地方雨都小了,可見,那小子是個福星啊。”
“胡唚什麼。”駱老夫人拍他一下。
駱沛山樂呵呵的笑,“我也就順嘴一說,就在自己家裡,又沒外人。”
駱尚書這話,其實跟靖婉白日那話,有“異曲同工”之處,不管是福星還是黴運,牽連到國運,那是隻能跟皇室沾上關係的,其他人還是能奪多遠躲多遠。
南方放晴,是好事,也是壞事。烈日炎炎,細菌增長加劇,伴隨而來的會是更可怕的瘟疫,一旦控制不了,會有很多的人生病,會死更多的人。
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所以這笑聲,也維持不住多久。
靖婉早就查閱了書籍,也詢問過當下處理防治瘟疫的方法,早就斟酌著結合情況,寫了一些條目,除了確實可行的,也就是她前世的一些常識性東西,她也就是一個門外漢,寫出來的東西也處在理論層面,能不能用,她也不知道,如果真的一無所知就罷了,可她知道一些,就沒辦法坐以待斃。拿個自家祖父的東西,靖婉懷著一分忐忑,好在,駱沛山並沒有具體的詢問。
靖婉甚至在想,會不會她寫的那些東西已經有了理論基礎,所以她才沒有引起懷疑?
殊不知,她寫的東西,轉手就到了李鴻淵手裡,李鴻淵行事更是不含糊,因為早就懷疑靖婉來歷不一般,對她有著絕對的信任,甚至想方設法的給她寫出來的東西找到明確的來處,乾脆利索的解決了可能存在的後顧之憂。
過段時間,東西再到駱沛山手裡,讓他呈到御前時,本質上還是那些東西,面貌卻變了。
駱尚書有那麼點無言,這確定是對待未婚妻的態度?
晉親王,你這未婚夫實在是太合格了,老夫日後都不在心裡罵你了。
日子就在部分人瘋忙,部分人閒得快要發黴中慢慢度過,倒是也沒有聽說要提前回京。直到有一天,陳正敏上門拜訪,靖婉才驚覺,這都七月底了,西行的人也都回來了,他們沒有回京,而是直接來了行宮。
第208章:吃醋,好好抓牢
或許是因為猝不及防的見了面,陳正敏似有些無措,卻又如何都難以將目光從她身上挪開,原以為時間能將那份不該繼續存在的相思消磨殆盡,在見到人之後,卻驟然間發現,別說是消磨,分明根深蒂固,甚至都形成了參天大樹。
這猛然的爆發出來,竟有幾分一發不可收拾之勢,痴痴的凝望,無意識的一步一步的靠近,似乎想要考得更近,呼吸帶著她體香的味道。
靖婉自然是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他些許不對勁兒,不動聲色的退了退。
別說她現在是準親王妃,便是沒有婚約在身,也當與外男保持距離,至於“外男”晉親王,那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兒,他的言行從來就不受人控制,靖婉有時候心中也唾棄自己,可也不得不承認,在被動的一次次親密接觸中,她還是漸漸的習慣了晉親王的方式,只要不是大庭廣眾之下鬧出來,也就隨著他去。
所以,她也就是個“欺軟怕硬”的,當然,如果不是未婚夫妻這重身份,靖婉大概拼個魚死網破也絕對不會讓某活閻王沾身。到底不是真正的土生土長,該守的底線會守著,有些時候還是比一般的姑娘放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