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護,自然也有官匪勾結,把事情擺平了,沒傳出什麼不要謠言,也正常。
只是從時間上來看,應該是進入那一段的時候,就出事了。
透過水匪動手,其實是最常規的手段,也最不常規的手段。畢竟,水匪的膽子再大,也不會輕易去動官船,尤其還是本王的船,一旦動了,就要有徹底被剿滅的覺悟,水匪可也是拖家帶口,老老少少的不在少數,除非……”
“除非有人承諾他們,給他們另外安置好地方,包括戶籍田產之類的,保證他們所有人日後都生活無憂。”靖婉接話道。
“有利誘也會有威脅。”不過,在李鴻淵看來,也可能是有第三方的人出手了,造就了情況外的事情。
沒錯,一言不合老子就滅了你,反正,官剿匪天經地義。
“那麼阿淵是要放出我們‘遇害’的訊息?”
“這麼不吉利的事情,怎麼可能放出來?順其自然,那些人得到的訊息是什麼就是什麼,等我們什麼時候抵達崇州府,什麼時候算完。”對於別人的焦躁,李鴻淵向來很樂意笑話,尤其是這群人裡面,有處心積慮想置他於死地的。
“之前的事情就算了,這一次可真的是‘生死未卜’,是不是應該給聖上還有我祖父祖母他們遞個訊息?”
“你祖父祖母那裡,離京前,就讓人跟他們打過招呼,若是聽到什麼不好的訊息,不必理會,等上三五日再說。”
所以說,某人當真是早就安排好了。
不過李鴻淵只提了駱家,沒提樂成帝,靖婉也沒去提,雖然是她公爹,但是,那樣的渣渣,讓他擔心著急一下也不錯。
於是,靖婉也拋開所有的顧慮,一起繼續按照預定的路線前行,將之當成行進速度相對較快的旅行。
雖然因為所攜帶的東西不算多,就算是各方面相對齊全,伺候的人也一個不少,還是不會太舒服就是了。靖婉佯裝生氣的抱怨是李鴻淵將她越養越嬌氣了,李鴻淵厚顏無恥的表示,就算是將門虎女,嫁人之後,某些地方也該越來越嬌氣,不然,肯定就是她夫君不夠好,他自己足夠好,那麼媳婦兒會嬌氣才正常。
——臉呢?
——早八百年就被他自個兒吃掉了。
說起來,他們一行人的人數也不少,浩浩蕩蕩的隊伍,除了衣著上有所變動,李鴻淵跟靖婉露面的次數少,一路上該幹嘛幹嘛,跟低調這個詞兒半點不搭邊,卻沒引起什麼注意,當然,跟一路上沒路經過大城池不無關係。
初七當夜,在熟睡中的李鴻淵被輕聲叫醒,靖婉在他懷中沉睡,他沒有動,只是讓人將傳信送上馬車。
龔嬤嬤將傳信遞給他,點了一盞小小燈,只能照亮方寸之間的地方,李鴻淵藉著快速的瀏覽了信上的內容。
李鴻淵臉色不變,還真出現了第三方的人,他們整船的人,不是被偷襲了,而是在一處比較開闊的河面被對方明目張膽的包圍了,而對方的目的,顯然不是殺人,而是生擒,甚至可以說是邀請。而且看那架勢,並不是,似乎已經等候多時。
信上簡短,沒有詳細的內容,只是大致說了在權衡之下,他們並沒有動手,而是跟著他們走了。
對方甚至沒有動船上的任何東西,而是直接沉了船,被帶走之後,也沒有被粗魯的對待,便是為了防止他們知道目的地,也只是關了船艙,沒有矇住眼睛,更沒綁住手腳,最後入了一處隱秘的水寨,看上去卻不像是水匪。
目前還沒見到正主兒,因此,對方目的未明確。
先前的傳信是發現異動就傳了出來,未免打草驚蛇,這第二封傳信,是等入了夜之後。
李鴻淵一言不發的燒了傳信,揮手打發了龔嬤嬤,靠回去繼續睡,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而初八的一大早,李鴻淵再次的接到了訊息。
靖婉正在用早膳,見到暗一將傳信送過來,隨意的問了一聲,而李鴻淵就順手遞給了她。
就因為如此,李鴻淵又喝了一缸老陳醋,只因為,這傳信不是從水寨傳來的,而是崇州府,關於山南郡的刺史——孫宜霖。
因為靖婉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李鴻淵看在眼裡,伸手拿過傳信,看完之後,那臉色黑成鍋底,眼中陰鷙,只恨不得殺人。什麼都不知道就在那裡做蠢事,還讓人以為他多情深,關鍵是沒攔住,讓婉婉看見了。果然應該徹底的消失了,才沒有刷存在感的機會。
孫宜霖初時,便是內廷秉筆,後來西行,算是立下不小的功勞,後來有人想要他離開京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