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人,這個時候都留下來,想要看一看最終的結果。
而事實上,晉親王當真沒人讓他們失望,在第二日結果就完全出來了,效率之高,著實罕見。
原本關押的人,該放的放,該押的押,該罰的罰,而所涉及的主要人員,也統統收押,具體的結果,還要等進一步的審理,能確定的一點,涉及的官員,頭上的官帽都已經摘了。所有的詳情都張貼在榜上,沒有絲毫的隱瞞,眾人皆可知。
關於這一點,還是李鴻淵詢問靖婉之後的結果,這種完全公開化的模式,本身是有好處的,靖婉倒是毫不猶豫的“借花獻佛”。而李鴻淵竟是半點猶豫都沒有,就全然的接受,這種只要是有益處的東西就能點頭的接納能力,靖婉其實是由衷的佩服的,這樣的人,就算是私事上自我,利國利民的事情卻能理智,站得高,看得遠,就算不是一代明君,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李鴻淵也是不知道靖婉的想法,知道了,大概要笑了。
他這樣的人才不會管別人怎麼看怎麼想,也不會去向世人交代什麼,他的目的就只有一個,讓人知道,出這主意的人是誰,就算現在不能廣而告之,然而只要少數的人知道,在日後越發推廣的時候,總能讓她站到臺前,民心,威望……
收攏民心這種事,李鴻淵不會去做,他只做該做的事情,他卻會毫不猶豫的去抬高靖婉的地位,即便是現在做這些,可能會被皇位上的那位猜忌,認為他是借自己媳婦兒之名,行不軌之事,也在所不惜。
那些原本在牢中已經絕望的人,卻不曾想,不僅僅完好的出來了,而原本末路的前途,居然重新燃起曙光,因為僅僅只是買了考題的人,沒有被永久取消可靠資格,而是三年禁考,三年,對於少部分讀書人來說,是浪費時間,因為他們有那個能力一步走到底,而這些就算是知道了考題,也不屑去買,而大多數人,是讀了很多年,三年,於他們而言,就是多讀三年而已,根本沒有影響;更別說那些只是倒黴成了替罪羊的人,非但沒有損傷,還得到了額外的補償,類似這樣的人,一般都是沒背景,家境較為貧寒的人,而給他們的補償是,他們的名字將被記錄在冊,日後科考,任何地方,前後一月時間內的食宿將全部由朝廷承擔,無論考多少年。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總之這些原本還覺得倒黴透頂的人,都有峰迴路轉的喜悅,尤其是後者,甚至覺得自己是如此的幸運,一時間喜極而泣。對於我們英明神武的聖上那是感激涕零。——嗯,官方的說辭這是聖上的意思。
這同樣是靖婉的傑作,只是,明顯會賺取民心的事情,當然要將名頭安樂成帝頭上才最保險。
雖然李鴻淵心心裡不怎麼樂意,不過也知道靖婉完完全全是為了自己,最後也只能是點頭了。
院試舞弊案,在崇州府這裡算是正式的告一段落,然而,對於這一整件事情,這還僅僅是一個開始。
與此同時,在眾人所不知道的時候,崇州府還派出了一批人,到各縣各鄉接那些返鄉的考生,靖婉的理由很簡單,多少年的辛苦,或許就等這一次,有錢人還好說,錯過了左不過再等一年,可是那全家都勒緊了褲腰帶供一個讀書人的人家,再一年,或許就撐不下去了,而且這時間這麼緊,也是她家夫君的緣故,作為賢妻,自然要幫著善後。
最後這話雖然帶著調侃,不過李鴻淵卻很受用。
“不管是補助,還是接送,其實都可以在啟元的大範圍裡使用,看上去花費可能很大,其實不然,畢竟,讀書人,還是有錢人佔絕大多數,具體的細則可以再慢慢的推敲。不過也不急,可以等以後,你……”上位再說。“還有這鄉試,怎麼不設在秋天,正常時間是五月初,但畢竟也是入夏了,鄉試三場九天七夜,天氣涼爽些,肯定也能舒服些。”
李鴻淵一直都知道,靖婉心懷大義,對弱者對窮苦人都帶著一份“希望他們人人都能好”的良善,只要給她機會,她肯定會窮盡畢生之力為之努力,這份大義或許跟她的來歷有關,或許她本性中就有這樣的情懷。
這樣的情懷如果在別人身上,李鴻淵或許會嗤之以鼻,但是在靖婉身上,就讓他萌生了一種天地下果然是他家婉婉最特別,最美好。“等回京之後找你祖父,他是吏部尚書,科考歸吏部管,相關事情自然是他去操心。婉婉有什麼想法,只管說個大概,剩下的丟給其他人去辦,養著他們可不是吃閒飯的。”
對於李鴻淵這種勞人的至高思想,靖婉不置可否,“為時尚早。”
早嗎?頂天不過三年。李鴻淵枕在靖婉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