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你們的人緣不怎麼好呢。”靖婉抿了一口茶,淡聲說道。
“王妃,王妃饒命啊,王妃……”
“不要哭得這麼悽慘,沒要你們的命啊。你們看,你們不是缺男人嗎,這不就幫你們找一個,如果覺得不夠,多一個或是幾個都是可以的。都說這烈女不侍二夫,瞧著你們這麼積極的爬床,大概也就不是什麼烈女了。莊子上這些沒有合適啊,王爺都說旁邊莊子還有嘛,總會有合適的,不急,慢慢等。”
“王妃,不要啊……”
“吵。”
然後,叫嚷的人就被堵了嘴。
李鴻淵倒是心情不錯的看著靖婉,奈何,靖婉一個眼神都欠奉。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李鴻淵倒也不會去撩靖婉,真那麼做了,那就是真的掃了她臉面,不尊重了。
李鴻淵也知道她為什麼不理會自己,婉婉這麼聰慧,肯定是早就想明白了,生氣也是難免的,不過,一早就知道她會生氣,還是這麼愉悅的做了,下次,下次會變本加厲的。李鴻淵一聲喟嘆,身心愉悅的。
靖婉火大的斜睨了他一眼,這混蛋還笑,笑什麼笑,現在想要抽死你有沒有!
靖婉卻覺得他的心情更好了,整個人彷彿都要飛起來了。
主子們等著,誰也不敢懈怠,等待的時間倒也沒有語氣中那麼久。
根據這些人的反應,靖婉就大致的知道這兩女子是什麼人了,下手也就沒那麼大的心理負擔了。兩個人,一個邋里邋遢的鰥夫,一個四十多了沒娶到媳婦兒的瘸腿老光棍,一個好吃懶做,一個好賭成性。
“娶了媳婦兒,就好生過日子,好好的看好自己媳婦兒。”靖婉這話可就相當不客氣了。可見,這火氣當真是積累到相當深的程度了。
這兩人即便是猜到是怎麼回事,也不半點不在意,千恩萬謝,他們是連最低等的窯姐兒都睡不起的人,現在有了如花似玉的媳婦兒,直就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餡兒餅,對他們而言,也絕對不是什麼恥辱,而是值得向全天下炫耀的大喜事兒。
這不,旁人都還似真似假的道賀,而兩人簡直笑得合不攏嘴。
而這兩女子,感覺是天崩地裂,險些暈厥了過去。
她們一個十七一個十八,早就該談婚論嫁了,卻一直拖著,已經拖不下去了,這是她們最後的機會,才會在王妃在的時候孤注一擲,最後卻落得這樣的下場,早知如此,早兩年就已經嫁人了,嫁一個會寵她們,疼她們的好男兒,說不定第二個孩子都已經揣上了,現在呢,卻要嫁給那種男人,還不如讓她們去死……
都怪那個妒婦,就這種人,也能做王妃?
被打破了所有的希望,其中一個女子像失心瘋一樣的破口大罵。
不少人青了臉色,更有人抖得像篩糠,急忙捂她的嘴,可是,已經晚了。
靖婉還面無表情,心情甚好的晉親王卻瞬間晴轉暴風雨,起身,走了過去,你周身的低氣壓,仿若實質的戾氣,所經之處的人,無不是連忙退開,便是那捂住女子嘴的人,也急忙後退,唯獨那女子,像是被人定住一樣,動彈不得,看著一步一步靠近的男人,宛若死神降臨,想要說什麼,卻連嘴都張不了。
李鴻淵抬腳就踹過去,心窩子,絲毫不留情,女子被踹翻在地,慘叫一聲,隨之就噴出一口鮮血,這還沒完,上前一步,順勢就將女子的頭踩在地上,用力的碾了碾,旁人仿似聽到了骨裂的聲音,毫不懷疑,他會直接碾碎了她。
晉親王冷酷暴戾,絕對不是說著玩玩的。
在場沒見識過的人,在這一刻都清晰的見識到了,膽子小的,直接下癱了。
靖婉被驚得不輕,慌忙起身,急步上前,拉住他的手臂。“王爺……”
李鴻淵回頭,握住靖婉的手,拉著她,若無其事的往回走,“你呀,就是太仁慈,換成我是你,對於想爬自家夫君床的人,二話不說,先劃了臉,打斷了手腳,賣到最低等的青樓去,不然,這些人永遠不會知道痛,放她們一馬,還敢不知好歹的噬主。”
李鴻淵耐心的教導著靖婉。
然而,誰都聽得出來,這話與其是對靖婉說的,不如說是說給其他人聽的。
主子就是主子,他們這些人什麼都不是,讓你活命是慈悲,讓你去死也就一句話的事情。從今往後,這莊子上,大概不會再有人心存妄念了。
都說,六月的天,孩子的臉,說變就變,其實晉親王也不犯多讓,靖婉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他這般的喜怒不定,然而對這一點的認知確實越發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