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說是呢,婉婉要如何?”李鴻淵正色道。
靖婉看著他,看不出他此言是真還是假,蹙了蹙眉,“當真如此,那麼,即便是下地獄自然也與你一起,只是不要有下次了。阿淵,你為我做了許多,我卻不能為你做什麼,就只願你能好好的。”她沒辦法站在大義的名義上苛責他。
李鴻淵輕笑,“自然不是真的,這事兒原本就是存在的,我只是讓人適時地捅了出來而已,提前剔除一批蛀蟲而已。我祈願與婉婉來生,只是,地獄我去就夠了,你只需要在上面等我就好。”
靖婉眼中微溼,嘴唇動了動,想要問為什麼,為什麼對她這麼好?她期待答案,卻又害怕答案,因為,這個男人對她的好,似乎從一開始就存在,如此的莫名,讓她如何能不介意。她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狀態,因為在意了,所以介意,這才一個月而已,這個男人讓她淪陷至此,可想而知,這手段有多多高杆,多可怕。
——阿淵,別負我,千萬別負我,不然我真的可能會瘋,會殺人。別的,都可以退讓,可以包容,唯獨這一點,容我自私。
“明知道你在下面受苦,如何能在上面若無其事的等待,那種心焦,想來更願意用身體上的苦痛來換,或許只要能看到你,與你承受一樣的痛,也能笑得出來。”即便是眼含淚花,靖婉也是笑著。
李鴻淵大概是第一次聽到靖婉如此明顯的表明心跡,有些意外,更多的卻是油然而生的喜悅,扣住靖婉的後腦,就毫不客氣的親了下去,靖婉自然沒有拒絕,還多了往日沒有的更深的熱情。
毫無意外的天雷勾地火,不過,丫鬟們都已經習慣了這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就主動退避,不叫她們,就基本不出現,而知道更多事情的龔嬤嬤,對她們的約束更是嚴格。有些事情讓她們聽到了,沒有半點好處。
來一場極致的歡愉,天時地利是佔盡了,奈何人不和,李鴻淵知道今日他怕是不得消停,他倒是無所謂,這海棠雅居外人也闖不進來,但是,在這裡的,除了他就是靖婉,他不出去,總會有人產生諸多想象,他很清楚,一旦爆出要帶靖婉一起去江南,她必將又受到各方的關注,現在這個時候還是消停點比較好。他來叫停,也算是頭一遭了。
靖婉面色潮紅,有些澀然,想也知道現在不合時宜,果然,跟某人混久了,自己也越發的放肆不像話了。
李鴻淵倒是沒有調侃她,說些別的,讓身體的情潮逐漸減退。
靖婉說了詩詞歌賦四個人的事情,“……清詩不便出行,就讓她留下,另外三個人的婚事,就留待回來。”
“不用,就後天,四個人全部給我嫁出去。”李鴻淵拍板道。
靖婉無語,“這樣太急了點,兩天時間,那哪夠準備好一場婚禮的。”
“他們的婚事,估計早就在準備了,所謂賓客左不過是府裡的人,別說是兩天,便是今晚,也能讓他們洞房花燭。”
靖婉止不住想要扶額,有這樣的主子,也是他們倒黴了。“這不是賓客的問題好不好,雖然成婚物件是有了,可是這三書六禮,整個議程是一兩天時間能走完的嗎?別告訴我,其實前面的議程都已經完了,就差最後一步。”
“不稟報主子,就談婚論嫁,她們有這個膽子麼?既然是主子指定的,所有的繁文縟節自然可以省了,也不會有人不承認他們之間的婚事,主子給的一切,那就是恩典。”李鴻淵理所當然的說道。
“行行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只是我這進門一個月,就將夫君貼身伺候的幾個丫鬟嫁出去……”她這妒婦的名聲估計是真的要戴實在了,雖然她知道四個丫鬟並非什麼通房,外人不知道啊。“緩緩不成?慢慢來不成?”
“反正都要辦,為何不一次性搞定?一次一次來,麻煩。”他成天的喝醋,整就一妒夫,作為他媳婦兒,自然也得將他身邊的花花草草全部清理乾淨了才是。
“我說不過你。”還是給她們四個人多準備點嫁妝,婚禮委屈了,只能別的地方補償。
而且,妒婦什麼的,只要自己想要獨霸他,這帽子是早晚的事情,總要面對,早點晚點又有什麼關係。
“此次去江南,我會盡可能的安排走水路,不過馬車肯定是不能少,你坐馬車的時間稍長就會不適,這總歸是個問題。工部那幫人也著實廢物,讓他們改造馬車,至今依舊沒什麼好的成效。”
“這是我自己的問題,再說,乘坐馬車顛簸,也不單單是馬車的問題。”可惜啊,她不知道水泥配方,哪怕只是知道大概,交給人去研究,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