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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醫不是蠢人,立馬就想到了這裡面可能有什麼貓膩,而這些事情,往往是不能讓他們知道的,知道多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把小命搭上去了。“如此,老夫就現行離開,三姑娘若有需要,只管傳喚老夫一聲。”
龔嬤嬤點頭應了,將府醫送出去。
“嬤嬤,用在我身上的東西有什麼作用?”靖婉睜開眼睛問道。
龔嬤嬤倒也沒有隱瞞,將事實以及自己的猜測都細細的說與靖婉聽。
聽完之後,靖婉沉默了片刻,“嬤嬤,你說,她一個十幾歲的姑娘家,心思怎麼就能狠毒到這種程度?要說我跟她的交集點,大概就是晉親王了,可她盯上我,分明是在這婚事之前,不過我覺得這次算計我,應該還是與晉親王有關,不然無仇無怨的沒道理如此的狠手。她純粹是因為覺得我搶了她的王妃位置呢,還是她其實心儀晉親王?晉親王雖然名聲不好,但是,”靖婉的聲音放低了些,如同輕聲呢喃,“有些女子,這男人不壞,她們還不愛呢。如果真是這樣,我是不是有理由懷疑,嫂子在大長公主府出事,企圖行兇者被滅口,那都是她的手筆?倘若推斷正確,那麼晉親王之前的未婚妻,就算不是全部栽在她手裡,也該有一部分才是。”
聽到靖婉的這些話,龔嬤嬤都不由自主的遍體生寒,就算王爺算計故姑娘之前的未婚夫,也沒有弄死弄殘弄得聲譽掃地,這豈是狠毒兩個字能夠形容的?只是你阮家,何以養出這麼個姑娘?
“原本求了這門親事,對她還有點愧疚,也只想著借晉親王之名,多給祖父一些時間來立足以便穩住駱家,同時解自己的困局,要的只是一個名分,不求其他,更不想與她爭鋒,可是現在,”靖婉微微的垂下眼眸,“不死不休!”
龔嬤嬤坐在榻邊,伸手拍了拍靖婉的胳膊,“姑娘現在不要想那麼多,這些事兒等日後再說。”那活閻王下手了,哪裡還會給姑娘你親自報仇的機會,所以呢,別想這些,想了也純粹是白想,如此,何必耗費那個心神。
靖婉笑了笑,“不想點別的事情分散注意力,只會更難受。”
“都怪奴婢不好。”
“怎麼能怪嬤嬤,我們不知道她是何種手段,這麼做是最穩妥的。”
主僕二人的低語聲漸漸的消失,不久之後,駱老夫人親自給靖婉送來了藥。
靖婉又不是真的生病,正所謂是藥三分毒,自然是不喝的。
這件事瞞著誰也不該瞞著駱老夫人,於是,將其他人都指了出去,龔嬤嬤輕聲細語的跟駱老夫人講明瞭事情原委,駱老夫人自是怒不可遏。
“祖母莫惱,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駱老夫人心中也是一陣後怕,“萬幸是被發現了,不然……”
靖婉往駱老夫人身邊靠了靠,“她做初一,就別怪我們做十五,……”
駱老夫人輕輕了拍了拍她,“這事兒你別管,沒得髒了手,他阮瑞中教出這麼個女兒,他肯定也不是個好東西,女兒裝出溫婉無暇的模樣,他多半也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所謂父債子償,自然也有女債父償。”
靖婉乖乖的閉上嘴,不說話了,說了祖母大概也不會理會。首輔大人應該是冤枉的吧,畢竟在朝為官,那麼多老狐狸扎堆,他還能偽裝得不被任何人發現?絕對不可能。不過,生出這麼個歹筍子,也默默的為他點蠟。
龔嬤嬤已經將藥給處理了。
之前有駱老夫人攔著,又有貴人在,駱家的人倒是沒往靖婉這裡湊,包括靖婉的親孃張氏。後來因為李鴻淵,駱老夫人更是直接清場,在李鴻淵離開的時候又直接留人看門,禁止打擾,直到駱老夫人到來。
對於自家祖母不待見二兒媳,甚至連同二兒子都有些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靖婉也挺無奈的,可是主要還是因為她,因此,她沒有說話的立場。
夫妻兩個這會兒一直在外面轉悠,張氏是不是的簾子的縫隙處往裡面瞅瞅,那模樣也是怪可憐的。靖婉不知道,其實孫宜嘉跟駱靖博也在外面。
“祖母,讓他們進來吧。”
“讓他們在外面待著,等你緩過這陣再說。”
好吧,靖婉這會兒是擰不過祖母的,還是等過了這一個時辰再說。
不過因為靖婉這意外情況,年長的兄長們到還好,下面的弟弟妹妹們就沒什麼心思玩鬧了,就算是坐不住的,也會被親孃壓制著,這會兒老夫人跟著心情不爽裡,看到其他人玩得開開心心的,那不是自找不痛快嗎?
也因為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