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山喜愛花,那同樣是非名品不要,今日才知,目光短淺了。
就如那人,身份不凡的總是少數,多數還是平民百姓,難道就能否認他們的喜怒哀樂?他們難道就沒有美好,沒有自身的價值?有的,而且很高。
“看來祖父還得跟婉婉好好學學。”不是學插花,而是價值觀,雖然駱沛山並不知道這個詞兒。恍惚間,似乎又憶起了往昔外方做官,他自認為自身應該是個好官,或許遠遠不夠。
靖婉倒是不知道轉瞬間,自家祖父就想了那麼多,接過丫鬟遞過來的手絹擦擦手。
從靖婉動手開始,就有不少人圍觀,從開始的不解,到後來的讚歎,瞧著她都帶上了好奇,不過看似穿著普通,但那言行可不像普通人家出來的,因此不敢無禮。
倒是那攤主,沒有因為靖婉擅自動他的東西而阻止,平白得了一束插花,就算不能賣,看著也賞心悅目啊。
剛走出人群,對面站著一個笑意滿面的老頭,只是這老頭的面板很白,比大多數女子都白,而且鬍鬚看著比較稀少,就連喉結都不怎麼明顯,靖婉想著,此人年輕的時候,十有八九被人誤認為女子。不過,原本還帶笑的祖父,見到此人卻立馬拉下臉,可見兩人定然認識,說不定還是“仇敵”。
白麵老頭拱拱手,“駱大人好。”
駱沛山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似乎很想不搭理他。
老頭卻依舊笑容不改,看向靖婉,“這是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