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毀容的事鬧得整個啟元王朝都人盡皆知,父皇嫌他煩,就用兒臣來堵他嘴,當兒臣說什麼?他真那麼好心,那麼仁慈,怎麼不直接將人納入後宮,正好與皇后娘娘做個伴,姑侄侍奉一夫,也能傳出一段佳話了。”
“淵兒……”
“孽障——”
不等蘇貴妃說話,外面就傳了樂成帝的怒吼聲,那嗓門大得能將房頂的瓦給震下來。
隨之而來的某物直直的奔著李鴻淵飛過去,李鴻淵像是後腦勺長了眼睛,移開一步,啪的一聲,那東西就摔在了地上,粉碎,半個巴掌大的一塊一等一的古玉就這麼沒了,看得蘇貴妃都忍不住心疼。
“孽障,你剛在說什麼,有種給老子再說一次?”
李鴻淵當即就用手指掏掏被震的發疼的耳心,張嘴就想重複剛才的話,結果被快速從主位上走下來的蘇貴妃給一把拉住了,擋在了他前面,擋在了李鴻淵跟樂成帝之間,李鴻淵挑了一下眉,不著痕跡的將手臂收回來,不過同時也選擇閉嘴。
“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怎麼這會兒來臣妾這兒了?”蘇貴妃笑言。
“如果這會兒不來,豈不是錯過了這孽障信口開河?”
“淵兒那是有口無心,皇上您別生氣。”蘇貴妃勸慰道。
“愛妃你讓開,今天朕不狠狠的收拾他一頓,朕就難消心頭之恨。”
“皇上,淵兒身上的傷還沒好呢,萬一這傷口又裂了怎麼辦?都說傷在兒身,疼在娘心,臣妾就不相信皇上不心疼,臣妾這日盼夜盼的好容易把他盼回來了,要再有個好歹,豈不是叫臣妾心疼死?”蘇貴妃之前還能忍著,這會兒卻止不住的哭起來,“
淵兒這回可是死裡逃生啊,卻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賜了一個不中意的王妃,他是心裡有氣,才口不擇言的,皇上,您別生淵兒是的氣,好不好?”
“好好好,朕不生氣不生氣,愛妃快別哭了。”樂成帝見她哭得傷心,一下子沒了脾氣,忙哄她,轉頭看向身體似乎有些僵的李鴻淵,“孽障,沒見你母妃哭得傷心,這都是因為誰,還不快哄哄她?”
李鴻淵就沒哄過哭泣的女人,他還真不知道怎麼做,他的僵硬與無措,至少有那麼一小部分是真的,而不是純粹的裝出來的。“母妃,你別哭了……”也就乾巴巴的這麼一句話。
好在樂成帝也不指望他,他哄女人倒是很有一手,很快就讓蘇貴妃止了哭。
“皇上,臣妾失儀了,臣妾也不想哭的,可一想到淵兒那九死一生的局面,就再也忍不住。”
“好了好了,他現在不是好好的在這兒站著嗎?”
“那皇上別懲罰淵兒了?”
“好好,都依愛妃的,這次就放過他。”
蘇貴妃破涕為笑,不過想到兒子還在,一時忍不住紅了臉,真實丟臉死了。
李鴻淵倒是沒感覺,他在很認真的學習,學習他老子是怎麼哄人的,說不定日後能派上用場,前世他倒是沒見婉婉哭過,可是說不定日後什麼時候就哭了呢,如果他半點不會哄人,婉婉就該生氣了。他好像曾經聽人說過,這女人傷心難過哭泣的時候都希望自己男人能哄一鬨,表示你真的心疼她,在意她。
然後,在將來的某一日,靖婉嚐到了被自己夫君哄的滋味,還真是讓人無語到極點,原來這個霸道不講理超強佔有欲的蛇精病,那情商其實低到爆,鬧來鬧去,十次有八次,換成了靖婉去哄他,還有兩次他自個生悶氣,靖婉還不明所以——這是又在鬧哪樣?難不成又犯病了?
蘇貴妃不哭了,就該處理李鴻淵這事兒了,樂成帝努力的壓制自己的怒氣。“你這孽障到底想怎麼樣?”
“解除婚約。”
“解除婚約?你倒是上下嘴皮子一張一合,說得容易,你難道不知道君無戲言?朕親自下的旨意,轉頭就收回來,你讓朕顏面何存?”樂成帝氣得牙癢。
“您在兒臣身上丟臉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再多一回又何妨?”李鴻淵一副你早該習以為常的表情。
“你……”樂成帝抬手就想抽他。
“淵兒——”蘇貴妃聲音拔高了些,有些尖銳,但是,李鴻淵也看出了她眼中的絲絲哀求。
李鴻淵頓了頓,移開眼,“給了兒臣那麼個王妃,總該補償兒臣點什麼吧?”他真算是妥協讓步了。
蘇貴妃鬆了一口氣。
不得不說,樂成帝堵在胸口的那口氣也散了不少,他也怕這混賬東西不管不顧的鬧到底,那麼最後該怎麼著,是他下狠手真的收拾他一回,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