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銷…魂蝕骨,她很少會求饒,可實在受不了,都縮在皇太極的懷裡哭了。
皇太極溫柔地擦去她的淚水,嘲笑她沒用,哄著她寵著她,受驚的人委屈地嗚咽:“你把我弄疼了。”
“是我不好。”皇太極捧著玉兒的臉頰,仔細地看著她的面容,玉兒不會背叛他,絕不會。
隔天清晨,多爾袞正準備出門,站在門口挽袖子,齊齊格見帽子上的穗抽絲了,便折回去為丈夫整理。
卻是此刻,多爾袞的親信來了,神情緊張地在他耳邊低語,那一字字鑽入耳朵裡,猶如五雷轟頂,面對千萬敵人面不改色的男人,竟是臉色蒼白。
齊齊格捧著帽子來,看見他這模樣,便問:“你怎麼了?”
多爾袞腦筋飛轉,這件事必定會傳到齊齊格耳朵裡,他要如何應對,才不會勾起妻子的懷疑。
不論如何,他絕不能讓這世上任何一個人知道他對玉兒的暗戀,那樣會害了玉兒,她根本是無辜的。
“他們說……外面傳言,我和玉福晉有私交。”多爾袞僵硬地說出這句話。
“玉兒?”齊齊格的臉色也變了,聰明如她,竟一時不明白到底怎麼了。
多爾袞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說是昨天,我和玉福晉在豪格府中的後花園私會。”
齊齊格怔怔地看著他,一個激靈,臉上頓時恢復了氣色:“那不是我嗎?對啊,我穿著玉兒的風衣呢,是玉兒非要穿我的,是哪個混賬東西眼瞎了,把我認成玉兒,還賴上你?”
多爾袞鬆了口氣,附和道:“必定是看錯了。”
齊齊格則又緊張起來:“傳得厲害嗎,皇太極會知道嗎,他那個人疑心那麼重?”
多爾袞道:“這麼尷尬的事,我如何去說,可是等他來問,似乎也不合適,真是……”
齊齊格腦筋活絡,忙道:“我去說,我和姑姑說,姑姑會告訴皇太極的,這事兒當然要說清楚了,當時還有海蘭珠姐姐在呢,皇太極不能不信。”
多爾袞徹底放心了,扶著齊齊格的肩膀說:“當年額娘就是被誣陷與代善私通,同樣的把戲,怕是又有人翻出來玩,而我還恰恰是額孃的兒子,更中他們的心意。齊齊格,之後不論有什麼事,咱們倆商量,你千萬別聽外人的話。”
齊齊格眼眉彎彎地笑著:“那是自然的,我不信你信誰,你放心。安心去上朝,千萬別露在臉上,就算有人捅到你面前來,你冷笑兩下就是了。等我下午進宮去向姑姑解釋,若是這會兒就趕去,顯得咱們多怕他們似的。”
“好,有什麼事,隨時派人來找我,我不在十王亭,就在城外練兵場。”多爾袞道,“你自己也小心。”
這件事,很快就傳開了,自然不是皇太極的親信傳的,而是豪格。
豪格的小妾,也看見了這一幕,當時齊齊格背對著她,她沒看見臉,只認得風衣,之後怕被人發現就跑了。
宴會結束時,她跟著福晉們一道送客,就看見玉福晉披著那鮮亮的風衣,宮裡宮外的人都知道,玉福晉愛穿紅色,她穿紅色,旁人就不會再穿。
豪格沒來得及和他的謀士商議,便認定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大玉兒途中離席,那是所有人都看見的,後來多爾袞走的時候,她們還沒回來呢。
這種事不需要證據,捕風捉影就夠喝一壺的,多爾袞屢屢讓他顏面掃地,處處都要和他爭短長,這一回,怎麼也要扒掉他一層皮。
而傳言一旦說開,多爾袞和大玉兒之間的細枝末節都被好事之人翻出來,練兵場遇襲的事,便是多爾袞單槍匹馬救出大玉兒。當時在山上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道,不知道,就能隨便說。
日上正午時,大玉兒在書房裡,看見門外的宮女在好奇地打量她,她覺得奇怪,避開孩子們來問,幾個宮女支支吾吾,她稍稍冷下臉,她們就腿軟了。
得知自己被傳與多爾袞私交,大玉兒愣住了,她一年半載都見不到多爾袞一回,私的哪門子交?
可是,她記得清清楚楚……多爾袞那天在山上,拼了命地喊她的名字。
他將自己捧在懷裡,臉上的神情,彷彿就是齊齊格傳說中,皇太極去接姐姐的時候,讓齊齊格萬分憧憬的神情。
“格格?怎麼會有這種事?”蘇麻喇氣瘋了,“咱們從不惹麻煩,麻煩怎麼總是惹上咱們。”
大玉兒傲然道:“因為我是皇太極心尖上的人,怎麼不見他們去編排顏扎氏,怎麼沒竇土門福晉什麼事?真可笑。”
蘇麻喇恨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