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2 / 4)

自己的樣子,面如桃色,唇如硃砂,嘴唇一圈被吻得泛紅,閃著晶亮的水澤——分不清那究竟是她自己的口水,還是白睢的,抑或是交融著混在一起的——唇瓣被咬破了一小塊,血珠冒出來染紅了半個下唇。她用手背擦了擦,感覺下頜處被他掐得有些疼,已隱約顯出了淤青。

這個長達……不知多久的吻,禍害得她的嘴沒有辦法見人,配合著在桌上蹭得凌亂不堪的頭髮,好似她被……

她冰涼的指尖碰到自己的臉頰,覺得臉上好燙。已經這麼一會兒了,她依然不能鎮定下來,想一想自己該怎麼辦,明日他酒醒了這事兒能不能提……她不知道,腦中空蕩蕩一片,來回掃了鏡子裡的自己幾眼,怔愣了小一會兒,主意沒有反倒眼淚先湧上來,沒出息地哭了。

這一哭,便就止不住。眼淚嘩嘩往下流,到最後索性撲在桌上把頭埋進臂彎裡,哭得袖子溼了一大片。

可是為何而哭,她卻不知,只曉得難過得心快碎了。

次日初一,因昨夜晚睡的緣故,幾位主子都起得很晚。抱廈廳住的那位至今沒起,也沒叫宮女送吃的進去。待日上三竿,倒是皇帝先醒了,坐起來便揉著太陽穴喊腦殼疼。

宿醉後頭疼那是常有的,可他為何還臉頰疼?用手摸一摸,感覺似乎有點兒腫。

毛崇之一臉“我不知道別問我”,只叫人來伺候陛下更衣用膳,多餘的話一句都沒有。

“大彪呢,起了沒?”皇帝面對早膳,卻沒急著動筷子。

“還沒呢,陛下。”

白睢只好自己先用了些吃食。咀嚼時仍覺得臉頰隱隱作痛,找了面鏡子看,的確是有些泛腫。

大過年的臉腫了,當下便很有些不高興:“朕這俊逸非凡的龍顏是怎麼了?你給解釋解釋。”

毛崇之還是一臉“我不知道別問我”,只回了句:“奴才不知,這您大概得去問問苗姑娘了。”

苗小柔卻直到晌午過後才起,梳洗完叫了點清粥小菜吃,門也沒有開。到最後,是強烈的好奇心促使著白睢闖進去,打破這詭異的安靜的。

她飯已吃完,擱下碗,清了口,不疾不徐酸了他一句:“女子閨房你就這樣隨便闖的麼,這麼多年了,虧我一直當你是正人君子。”

白睢一屁股坐下,並不當她的酸話一回事:“嗐,咱倆什麼關係。”正欲問問她自己這臉是咋了,卻倏地發現苗小柔那張臉也不對勁,“嗯?你眼睛怎麼回事了?”

大彪眼睛瞧著略有些浮腫,那嘴唇……是他看錯了麼,破了一塊,已經結了薄薄的痂。再仔細瞅瞅,下頜的肌膚似乎還有幾塊隱隱約約泛著青。

苗小柔不說話,只是揀起針線來做,坐到窗戶下去了。窗戶是薄紙糊的,投射進來的光線那麼一照,照得她的眼皮似乎更腫了。

“哈,你不會被人揍了吧?還是你好東西偷吃太多,上火上得厲害?”

苗小柔聽得他的話,氣結。她心裡曉得,這人昨晚是喝醉了,那些事他不知道的,自己一個姑娘家哪來的臉面開口,唯有繼續沉默。

白睢跟著坐過來,貼臉靠近了瞧,兀自分析:“嘖嘖嘖……爺看不是上火了,是咱倆一起被人揍了吧。”說到一半,想起來什麼,立即又冷了顏色,“你說說,是哪個該遭雷劈的趁小爺喝醉酒欺負你?是丞相的人?你快快說出來,爺弄死那王八崽子!”

他自個兒的臉腫了倒是其次,先問起苗小柔的來了。

毛崇之在旁邊咳嗽了聲兒。

苗小柔還是不搭話,白睢被她不言也不語的樣子弄得分外緊張,心中一涼,咬著牙根子又問:“可是他們對你做了什麼……什麼不好的事?彪,別不說話,誰欺負的你,小爺一定弄死他!”

毛崇之狠狠地又咳嗽了聲兒。

白睢惱怒把頭回:“要咳滾出去咳!”

毛崇之低下頭,不吭聲了。

再回頭,焦急地拽住她拿針線的手,怕了她這不說話的態度:“倒是說話啊,跟自家爺爺有什麼不能說的。”

苗小柔心裡亂糟糟的,想了一夜也想不明白自己應該怎麼做,或者用什麼樣一個態度去面對曾經對她撒野的這個人。她不過是個姑娘家,姑娘家的心受了驚擾,哪裡能夠隨隨便便平復回去。

她被搶走了針線,不得不正面回應白睢的反覆提問。先是長長嘆了一聲,再頓了一頓,似乎鼓了一陣勇氣,才道:“我只問你,你當初說過的話可曾忘記?”

“哪句話?”

“當初家裡想給你我定親,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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