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還是矜持些為好,莫捏造這樣的話說出來讓人誤會。”
門口婢女八卦的腦袋又收了回去。
葉琉漣一下噎住了,沒想到他居然光明正大的賴賬,自己居然還無法反駁,遂一時保持著那個姿勢有些尷尬。
蘇子衾倒也不會真不給她臺階下,遂把手伸了出來嘆息道:“罷了罷了,我知道你關心我,算我輸了,你診吧,可別壓壞了我新換的梨花桌。”
這話說的葉琉漣堵的慌,但到底也是個能讓她順著下來的臺階,而且他也沒再葉姑娘蘇某的彆扭稱呼了,便不與他計較了吧,遂抓著他伸出來的手,放好探脈。
咦,奇怪,脈象於他而言挺正常的啊。
這時蘇子衾又掩唇咳了咳道:“你也知道我畏寒,天冷之時就這樣,沒什麼好奇怪的。”
葉琉漣瞪了他一眼不甘心地再探。
蘇子衾倒也耐著性子由著她,只是看著她微垂側臉時表情有些溫融,卻又在她抬起頭來又恢復了淡凜。
“如何?我知道你醫術不佳但診脈確實挺準的,不然這麼多年可真就白學了。”
不理他的打擊葉琉漣兀自奇怪著上上下下打量他了一番:“你最近都在吃些什麼藥?”
“還是以往的那些,我又能吃什麼呢?”
葉琉漣不信,突然一個猛衝往他房裡竄去,直奔他的藥箱處,饒是蘇子衾反應再快,就這幾步路的功夫哪裡又追的上呢。
看著她開啟藥箱蘇子衾一個果子扔過去將其蓋子打合,不過還是晚了,葉琉漣已看到了在錦園裡看到的那個熟悉的瓷瓶,因它磕碰之時在瓶身上有劃痕便格外的好認。
重新開啟抓起瓷瓶,葉琉漣毫不猶豫地開啟放在鼻間嗅嗅,突然臉色大變。
“這是!”
蘇子衾趕緊捂住她的嘴,低聲道:“醉酒那日的事情我還記得一些,這是陳臻的骨灰,但她被分屍了我也只找到了一截火化,你既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就不要聲張,若讓其他人知道了便是大罪!”
葉琉漣知道其中利害點點頭把瓷瓶放下了。
“你怎麼把這個放在你的藥盒裡呢?”
她的聲音輕輕的,蘇子衾亦跟著輕聲回道:“不然我放在哪,被別人誤拿了怎麼辦,想來想去這裡最安全。”
倒也是,哪個婢女收拾房間敢收拾到他的藥盒呢?
不過既然蘇子衾怕被知道,那便算是揪住了他的一個把柄,遂得意地要挾他:“那你以後不準再那般怪聲怪氣的對我了。”
“怎般怪聲怪氣?”
葉琉漣又衝著他擺了擺瓷瓶:“你少跟我裝!”
蘇子衾見之無奈,只好妥協:“好吧好吧,我答應你還不成。”
葉琉漣得到答案這才滿意地把瓷瓶放回去了,不過這個把柄她也不準備再用了,畢竟這是他的一個痛處啊。
二人又相繼走出內室。
葉琉漣邊走邊說:“今日天色如此之好,不若與我出去吹吹風吧。”
蘇子衾抬頭看了看門外回到:“風太大,我怕冷。”
葉琉漣聞言回正腦袋一看,還真是大風,然後便瞧見站在門口看過來的那個婢女突然嘴角一抹,腳下一旋就抱住了蘇子衾:“我會溫暖你的。”
看到婢女吃驚的表情,蘇子衾淡定地推開她:“多謝,不過醫者仁心,你還是先成為仁心前面的那兩個字再來寄暖吧,走好不送!”
說罷便順著推她的姿勢把她推出了門外,留下葉琉漣與他的婢女大眼瞪小眼。
“葉小姐……”
葉琉漣幽怨地看了一眼門準備離開,卻注意到了原來自己的房間還原方不動地留著。
罷了,不與他計較了,下次再來。
想罷便衝婢女點了點頭,繞到自己原來的房間旁邊,順著她熟悉的位置踏起翻屋而出了。
蘇子衾站在窗邊聽著逐漸消失的聲音,一個便置陶盒就從袖中滑了出來。陶盒裡放的,正是原本裝在瓷瓶裡的藥丸。
腦中迴響著她適才抱住自己時說的話:你以為拿個冬尋就能唬住我了?那天你分明是在清醒之時親了我的,就一定要負責!
想著這話又看著藥丸,沉思半晌蘇子衾才把它收回袖中。
這些暫且不論,方才他故意拖著等藥效發作,沒想到竟從阿姮口中得知了意外的訊息,看來待兄長當值回來,要提醒他一下了。
只是阿姮那裡……
蘇子衾閉上眼睛無力地深呼一口氣,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