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再說。”
“可是小姐還傷著呢。”綠裳一臉的焦急。
葉琉清繼續邁步上樓:“她傷的如何你清楚,我也清楚,上來。”
綠裳看看門口看看葉琉清,只好跟上去了。
天字一號房是葉琉清專用的房間,此時葉琉清正享用著桌上的糕點,綠裳侷促地站在一邊。
“一起?”葉琉清咬了一口細嚼了嚥下去才慢悠悠問道。
綠裳忙垂下頭:“奴婢不敢。”
“你有什麼不敢的?”葉琉清冷哼一聲放下筷子,斜眺著她。
“奴婢不知公子何意。”綠裳跪下回答略帶困惑。
葉琉清起身,一步一步走近她:“你說不知,難道大前日在我門口聽偷聽的不是你?為何妹妹出一次門那麼巧就遇上了你還領回了府,你是受了何人指使,嗯?”
綠裳跪在地上,葉琉清兩指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
綠裳不卑不亢地迎上葉琉清的視線:“奴婢不知你說的偷聽是何意,那日與小姐分開後奴婢就回房了,公子若不相信,奴婢也沒有辦法,小姐對奴婢有大恩,奴婢發誓絕對不會做出有害你們的事!”
葉琉清看著她的眼睛,清澈而堅定,不像在說謊。正欲開口突然頓了一下,手拂過綠裳的耳邊,問道:“你不曾開過耳洞嗎?”
“不曾。”
葉琉清腦中突然拂過他看到的畫面,那個婢女像是戴了耳飾的,仔細想想又不確定,便道:“最好是這樣,你切先起來吧。”
綠裳一愣,沒想到他態度轉變的這麼快,見葉琉清已似是什麼都沒發生般,倒了一杯茶慢慢喝起來。
不知不覺間夕陽已暈紅了半邊天。
葉府。
“葉小姐並無大礙,未有傷及筋骨,只是今日重撞到舊傷,傷口復裂,按時敷藥很快就能痊癒。”
葉御史和雲暘坐在正堂,聽到大夫回診,葉御史道:“小女本頑劣,三皇子不怪罪她衝撞了您,還親自送她回來,臣已是感激不盡了。”
“御史哪裡的話,是我錯在先。”雲暘回道,“既然令千金已無大礙,我便放心了。”
隨後同大夫一起離開,轉角處雲暘似乎不經意地回頭望了一眼,葉御史站在門口目送他,眼神深邃道不清情緒。
葉府東院。
“姨娘,你就別哭了。”
“漣兒,你不懂,我爹娶我時還沒有你娘,他也只是個窮酸書生,我跟了他到現在。”王氏用帕子抹抹淚,“你娘也就罷了,畢竟是當年的長安第一美女,我也比不過,況且過了這麼多年我也沒有為葉家添個一兒半女的,葉御史還待我如初,我也該知足了的,可是,可是……”
葉琉漣看著她滿臉淚痕心裡不是滋味,其實多年來她和孃親還不如與姨娘的關係好,娘總是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對她和哥哥雖好,但總像是隔了一層什麼似的。有什麼私房話她還是比較喜歡同姨娘說,遂與姨娘更親近。
“人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這話還真不是假的。據說你爹這回要娶進的兩房小妾長的都如花似玉,才二十出頭,這來了以後不知道會是何光景,唉……”王氏最後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葉琉漣知道她並不是瞎擔心,這個朝代女子沒孩子,就是任人欺負的份,也就她娘那淡泊的性子,和姨娘兩人相處的倒的不錯的。
葉琉漣拍拍她的背道:“姨娘不怕,有我罩著他們不敢欺負你的。”
王氏欣慰道:“姨娘算沒白疼你,不過你終歸要嫁人的,姨娘的路還是得自己走,但有你這番話姨娘也是暖了心的。”
“姨娘……”葉琉漣拖長音窩在她懷裡撒嬌,“等我找個厲害的夫婿,嫁了也沒人敢欺負你的。”
“好好。”王氏臉上尚掛著淚痕,此時笑的卻是十分幸福,手下護著她背後,“你且小心些,別又動到了傷處。”
“咳。”一聲咳嗽從門口傳來,二人才分開。
“爹。”
“你先下去吧,我有話同丫頭講。”葉御史道。
王氏應聲欠身離開。
“我終是虧欠她的。”葉御史嘆息,坐到榻邊道,“你已經聽清兒說了嗎。”
葉琉漣點點頭。
葉御史道:“這兩個妾是皇帝賜給我的,我不得不接受,以後她們若是有欺負你姨娘的地方,我也不能真拿她們怎樣,你多多幫襯著你姨娘些。”
“可是爹,明明除了我們和哥哥誰也沒告訴,怎麼姨娘就知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