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點頭應道。
“快快,你們幾個趕緊去林中尋找,切不可讓歹人傷了她毫分!”管家得到回應趕緊吩咐侍衛往林中搜尋,又見葉琉漣折身欲反攔下她道,“葉小姐且跟我進府,看看可有傷處讓女醫及時診治。”
綠裳揪著自家小姐多處劃破又沾了泥土的衣衫道:“是啊,他們那麼多人,慕小姐自會無礙的,小姐還是先隨他進去檢視傷處吧!”
葉琉漣看著綠裳緊揪著自己的衣裳,想來也是,且有那麼多侍衛搜尋自己再跟了去也確實心有餘而力不足,況那些蒙面人的目標是自己,別剛出了狼窩又回去了,白白讓李國源救了人,於是點點頭跟著管家入府了。
建章宮。
“陛下,這是按先前所抓之人的招供,在他屋中尋獲的物件。”內侍總管把手中的長形鐵盒遞到皇帝手中。
“嗯,沒有驚動他人吧。”皇帝接過徑自開啟,從裡面取出一卷軸,因置於盒中的緣故完好無損。
內侍總管道:“未,招供中所提到的老婦也已抓獲,正關在牢中問訊,不過老奴看來,除了這方硯石她再無所知。”
皇帝點點頭,先前已有人把那半塊硯石遞來,他細瞧過了,與之前在密道中搜尋出的硯石碎屑乃同一質地,皆是上好的玉石:“吾知道了,你且先下去吧。”
“那先前那人呢,要如何處置?”
皇帝聞言垂眸輕輕搖了搖頭,內侍總管得令彎腰退下了,可惜了那無辜百姓,因撿了不該撿的東西要白白丟了性命。
人都離開后皇帝方才拉開卷軸,畫作徐徐映入眼中。畫中一女子巧笑嫣然,正坐於宴席矮桌前與身側之人不知在說著什麼,在她身側擺有一盆花草,鮮豔欲滴,但在這女子的笑容之下,竟也顯得黯然失色了。
皇帝一怔,神思有些恍惚,他記得這一幕,也正是因為在那一場宴席上見了她,自己便深陷其中再無法自拔。
還記得那時候他還只是一個不被看好的皇子,雲暘的母親也尚在世,還是自己最寵愛的妾室,言有故人來到京城想邀來一敘,他便應下了,未成想見到來人只一眼,他就再沒能移開視線。她宛如山中的浣溪,天上的雲朵,帶著一股清新與不羈,直直撞進他心中,他問她叫什麼名字,她答:嚴鴿!聲音清越宛如鶯轉。
嚴鴿,嚴鴿,同鴿子一樣俏靈,同風兒一般自由。可惜,那不屬於自己,最終還是嫁給了蘇世衡,那時候蘇世衡雖還未高居丞相之位,卻已是父皇十分器重的人才。
當天他回房就作了這幅畫,一直畫到後半夜才完成,後來輾轉丟失了,沒想到竟是到了父皇的手中,那便怪不得了。
皇帝慢慢睜開眼睛從回憶中醒出來,不知不覺這麼多年過去了,可是他心中還是放不下,或許真應了那句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話,只是斯人已逝,只能在回憶裡回味那美好了。想一想,她的兒子也快成年了吧,自己當時怎就糊塗想要聽天由命,讓他進了密道中呢。不過他既然活著出來了,或許已窺見了密道中的秘密,雖然自己早已知道那秘密是什麼。
“陛下,他們回來了。”內侍總管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皇帝深深地又看了一眼畫卷才仔細捲起讓他進來。
“怎樣?”
“回陛下,他們,又失手了。”
“什麼?!”皇帝一聽拍案而起,“這群窩囊廢,對付一個小小的女子,兩次都沒能解決掉,宗領呢,悄悄帶他來見我!”
“陛下……”內侍總管看了下皇帝的臉色開口道,“宗領他,他,已身亡。”
皇帝一驚,怎麼會,宗領可是他私培組織裡武功數一數二的,最擅暗殺,他出手可從沒讓自己失望過,怎麼就……
內侍總管低下頭又道:“是那個李國源出手相助的,且老奴在取得供物時聽衛領探得的訊息,他應該就是司雪閣的新閣主無誤了。”
“又是他!”皇帝眉頭緊蹙,“此番伏擊,我們損失了多少人?”
“兩人,據回稟,李國源一直將葉女送至三皇子私宅門口方才離開,他們實在沒有下手的機會,而且李國源在離開前還說了句話,聲音不大,但以內力推遠彷彿是特意讓我們的人聽到的。“
“什麼話?”
“他說‘保護自己人還需要理由麼’?”
皇帝聽到這話火氣倒是沒有方才那麼大了,稍稍緩了緩坐回到椅上:“如此說來那葉女竟是司雪閣之人?那麼密道之事也可能是由司雪閣所指使了,他們要知道這些做什麼,莫不是真想東山再起?”
“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