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也是悶壞了,且出去透透氣。”
說著拉了清漪,向門外走去。
清漪會意,拉了柳默,一併出了屋門,回身將屋門又重掩好。
此時屋內靜默無人,只剩了寧葭與遲凜二人在內。
寧葭望了望遲凜,遲凜卻沒望她,走至桌前坐了下來,拎起自己方才端進來的茶壺,自斟了一杯喝了,摩挲著手中已空了的杯子,默然望著潔白的杯身。
寧葭走至他身側坐下,輕聲道:“怎麼不說話?”
“說什麼?”遲凜望了望她道,“我說與不說,於你有何差別嗎?”
寧葭陡然接了這麼一句,細看他神色,頓道:“你這是、在生氣?”
“皇上自有主張,遲凜一介微臣,豈敢使氣。”遲凜道。
“我、”寧葭頓道,“對不起……是我欠她的,我以為,你會懂的……”
遲凜忽然轉頭直望著寧葭,道:“你知道我絕不會答應的,對不對?”
寧葭低了低眉,未曾回言。
“所以,你就一個字也不漏,全然不管我會怎麼樣,自己就跑去送死了是不是?”遲凜盯著她,字字咬得清楚。
“我、”寧葭道,“我不在了、你會過得好的……”
“那你來教教我,我怎麼能過得好?”遲凜哼道。
“不是說,會忘了我的嗎……”寧葭頓道。
遲凜默然望她一回,緩聲道:“我以為,你會明白我的話……”
“明白?”寧葭道。
“如果‘忘’之一字是鎮住封唸咒的唯一之法,我會的……”遲凜道,“只要這人間還有你呼吸於其間,我無須再記起……”
“遲凜,我……”寧葭頓道。
遲凜伸出雙手,握著寧葭雙肩,啞聲道:“如果你、真的不在了,除了‘不忘’,我還能做什麼?如果忘了這一切,於我而言,這人間還能剩下什麼?”
寧葭望著他,淚光如銀,道:“我以為我都懂,原來我還是錯了……我以為你會忘了我,我以為將浣月託付與你必然妥當,卻不曾想過這託付只會變成你的‘不忘’……原來,我一直都不過只想著自己罷了……”
“寧葭,人世本非常,無論任何事,我都絕不允許你再做出這樣的決定!”遲凜道,頓了一回,又道,“如今你立身於至高之位,所言所行或者難由自己的心意,如果果然非為不可,定要明告於我,若真不能周全,也有我相伴左右,絕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去的……”
寧葭怔然望著他,道:“你既說這樣的話,卻是不明白我了。”
“怎地不明白?”遲凜奇道。
“若這般連累於你,叫我於心何安?”寧葭道。
遲凜望著她,一時不語,稍時點頭道,“確是此理。不如,你先賒些賬給我,若真到那時候,就當我還了你的欠債便好了。”
“賒賬?”寧葭道,“賒什麼賬?”
“你先與我成了親,好生侍奉我,我自然感激,也好好好地回報於你,如何?”遲凜望著她笑道。
寧葭聞言,臉上熱道:“你這是對皇上說的話嗎?小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