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榆兒又問道。
“這可是奇聞,淨月城裡的人都知道。”來福道。
“奇聞?”榆兒道,“怎麼個奇法?”
“他兒子不過是個打柴、做短工的,不知怎麼,忽然看上了七琴樓的一個歌妓,跟一個什麼官打起來,就在七琴樓把那個人給殺了。”來福道,“客官,您說奇怪不奇怪?”
“有什麼可奇怪的,想是那位姑娘長得好看,他便喜歡了。”慄原道。
“那倒是,松音姑娘長得、那真是好看!”來福遙遙望著七琴樓的方向、一臉痴想道。
“跟你一樣沒出息。”榆兒指著來福向慄原道。
“她們都沒你好看。”慄原向榆兒邪邪笑道。
“榆兒姐姐,我們快走吧。”小彌上前抱住榆兒胳膊就走,回頭狠狠瞪了慄原一眼。
慄原也不在意,跟在他二人身後走去。
來福望著七琴樓發了一回痴,方回過頭來道:“客官,您……”
身後哪裡有什麼人。
再看三人,已往七琴樓方向走了七八尺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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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琴樓,不過是一個很普通歌樓。
在這淨月城中,比它大、比它招風的歌樓少說也有四五個。
不過,它雖然不大,到底是尋樂、買笑之地,倒也胭紅柳綠,精巧雅緻。
離七琴樓尚有五尺來遠,慄原扯了扯榆兒,道:“這種地方,你們姑娘家不太方便吧。”
“聽聽小曲,看看美人,有什麼不方便的?”榆兒笑望著他道。
“還有好吃的點心嗎?”小彌道。
看看這樓倒是漂亮,裡面的東西一定也很好吃吧。
“你們還是在這裡等,我去看看吧。”慄原道。
“莫不是我們去了,你不方便?”榆兒更是一臉揶揄地笑道。
小彌卻已跑到了門口,回身向榆兒大聲道:“榆兒姐姐,快點!”
裡面卻走出一個黑臉短鬚的壯漢,向小彌道:“姑娘,請不要擋著門口。”
“好,我們馬上進去。”小彌向他明媚笑道。
那人卻黑著臉,道:“姑娘,還是早些站開的好。”
榆兒過來拉了小彌,小聲道:“姐姐帶你去吃別的好吃的。”
“什麼好吃的?”小彌疑惑地道。
“跟姐姐走就好了。”榆兒向她燦爛笑道,拉著她往街上走去。
這種地方,便進去也沒什麼。
不過,耽誤辦正事,那就不太好了。
榆兒拉了小彌,向慄原眨了眨眼。
轉過一條街,買了兩碗涼粉,與小彌一起坐在小攤上吃起來。
“啊,好好吃!”小彌第一次吃這個,開心不已。
“你有不好吃的東西嗎?”榆兒望著她,也覺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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慄原則獨自走至七琴樓門前,徑直往裡走去。
黑臉短鬚打量了他一回,見他穿的不過是一身粗布素衫。
那日在布莊制的一身他不樂意穿,一直是榆兒收著。
七琴樓出了那件事之後,諸般事宜皆甚謹慎。
何況這人看起來不過是個窮鬼,他便粗聲道:“客官有閒,且到別處玩耍吧。”
“我還就樂意裡面玩耍。”慄原笑道,自往裡走。
當下便出來七八個短衫打手,個個孔武有力。
“喲,這麼隆重?”慄原斜眼掃了一遍,笑道。
“沒銀子就一邊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