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血都流成了一片大海……”
其驚悚恐怖之處,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到之處皆是人心惶惶。
榆兒在街頭、道上常見妖物出沒其中。
人與萬物皆享人間陽光水露,草木鳥獸皆可修行。
但人有人道,妖有妖行,不可相擾。
若有妖物擾亂人間的,必有天罰。
是以人間才有佛法、道法,用以懲罰那些擾亂人間之妖物。
如今榜文上明文寫道:“有德之異類亦可應詔……若有建樹,論功行賞……”
妖物大多分散在山野之間,與人間繁華無緣。
如今既有這樣的美差,許多豔羨人間富貴享樂的妖物便蠢蠢欲動。
仙樓國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偏安之國,尚有許多妖物趨之而來,其他大國若亦行此道,恐怕難免一場人妖混戰。
榆兒心中暗自憂慮。
幽絕封印不解,繼續受他那個居心叵測的師父驅使,定會倍受朱厭侵蝕,完全喪失本性,更會引起人間腥風血雨……
他師父?
榆兒腦中忽閃過一到閃電!
既結下這封印的是他那個師父,那麼他該知道解法才對!
他自然是不會給幽絕解開這封印,但是,從他身上下手,應該能找到解封印的辦法!
思及此處,榆兒心中狂喜不已,立刻踏上了浣月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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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兒回到浣月,來至南部邊陲小鎮。
一路風塵,便在道旁一個簡陋的茶鋪歇腳。
茶鋪偏僻,座中並無幾人,榆兒便也樂得清靜,多歇了一回。
坐得一時,進來三個武生打扮之人。
一胖、一瘦、一個個子比兩人矮出一截。
三人選了一處坐了,要了茶水點心,高談闊論起來。
聽他們話中,像是剛自京城迴轉。
不過談論些哪家鋪子的玉石好、哪家酒樓的酒好,榆兒聽得一回,只覺無趣,便不去理會。
抬眼向外望去,卻見遠遠跑來兩匹馬。
看一人正是上次追拿武護院與婉娘之人——齊頭領。
另一人卻不識得。
榆兒側過頭去,避開齊頭領的目光。
齊頭領下得馬來,走近茶鋪,看了榆兒背影一眼,向那一桌武生打扮之人拱手道:“三位仁兄,好久不見,怎地到此?”
三人亦起身相見,口稱:“齊頭領、趙頭領,請坐。”
兩人便一處坐了。
“三位這是打哪兒來?”趙頭領亦拱手道。
“去了趟京城,正要家去。”瘦子道。
“京城?那可難得去一次,可有什麼新鮮事兒嗎?”齊頭領道。
“你這麼一問,倒確有一件奇事。”胖子道。
“什麼奇事?”齊頭領道。
榆兒忙凝神聽來。
“最近京城中有人撿到一些紙頁,上面寫著……”胖子忽然壓低了聲音。
聲音低得聽不見了,榆兒忙運起法力,收了那些聲音入耳。
“……罔顧天道,天必懲之。”胖子道。
“這言中之意,莫不是指當今聖上?怎會有這樣的事?”齊頭領、趙頭領奇道。
“如今京城中戒備甚嚴,但凡有胡言亂語者,必當街重罰。”瘦子道。
“這般刑罰,不過適得其反罷了。”一直未有言語的矮子淡然插了一句道。
“現在不僅京城,宣州、吉州、化州、慕州等各地也都出現了這種紙頁。”胖子道。
“看來,浣月國將不復平靜了。”矮子嘆道。
“也未必吧。當今聖上平邊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