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的收藏,譬如奇形怪狀的落葉卵石以及樹枝,豆苗兒左看右看,那都是他成長的痕跡,是他心愛之物。此後餘年,至少六載他都不會再回到這裡,便都給他捎上吧!
整理一番,竟裝了十五六個木箱,沈臨邑過來看時,雖未說什麼,那神情卻是有些咋舌,像是詫異有什麼東西居然可以裝那麼多,這令豆苗兒十分尷尬。
偏沈學成歡樂不已的鬧喊道:“福寶,你是準備搬到我家嗎?真好,那我過完年就不用來揚州了是吧?到時就請幾個先生在府上上課,我跟你一起上學下學多好啊!”
“不是……”豆苗兒攬著好奇的福寶訕訕解釋,“我們抵達京城會去……”
沈臨邑咳嗽一聲,打斷她話,斜眼責斥沈學成:“你比福寶年長四歲,學問卻落後一大截,你與他一起上課不嫌丟人?”
扮了個鬼臉,沈學成哥倆好的上前抓住福寶手:“那有什麼,福寶他打架打不過我!”
“等他長到九歲,看你還說不說得出這種混賬話。”沈臨邑冷聲道。
“福寶九歲,我就十四歲,他長我也長,我永遠都比他大。”沈學成拍了拍胸脯,看向乖順的福寶,“我沒算錯吧?”
福寶小聲附耳提醒他:“錯了,是十三。”
“哦哦對,一時著急,說大了一歲……”沈學成跟著壓低了嗓音。
任由兩個孩子說著“悄悄話”,豆苗兒與沈臨邑相視一笑,都頗為無奈,方才的窘迫也瞬間化為虛無。
十二月一日清晨,太陽鑽出了腦袋尖兒,紅燦燦的一輪沉在運河,被嗡隆起航的大船劃開一道道碎金似的波紋。
豆苗兒牽著福寶,與沈家姐弟站在岸畔等候,旁邊還站著安成勇的一些家眷。
沈臨邑與安成勇在前頭說話,僕人們則忙碌不停地把箱子一個個抬入船艙。
比起豆苗兒的行囊,安府更多。早前他們得知安府家眷會隨他們同時出發,在清江靠岸下船,去省親。
兩盞茶後,行囊歸納妥當。
兩條家船不大不小,安府上到六十的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