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似乎都沒這個規矩!”
是沈臨邑?豆苗兒愕然抬眸,恰恰撞上陸宴初冷冽譏諷的目光。
“我……”
“閉嘴。”意識到語氣過於激烈,陸宴初別開眼,“待在裡面照顧福寶,不準出來。”
沉默地捂住福寶眼睛,豆苗兒抱著他轉過身,不讓福寶看到他此刻肅穆的神情。
“娘,爹為什麼要兇我們?還有我好像聽見了沈叔叔的聲音。”縮在豆苗兒懷裡,福寶怯怯問。
“沒事,他沒有兇我們,是沈叔叔有事要找他商量。”
“啊?那他是在生沈叔叔的氣嗎?”
“也沒有,他沒有生氣!”
陸宴初站在車外,雙手緊握成拳,他們輕淺的言語落在他耳畔,戳得他心疼,懊惱地闔眼,又迅速睜開,陸宴初望著騎馬攔在前方路口的沈臨邑,心底那股火勢又旺了起來:“沈將軍抵禦水賊有傷在身,竟還親自騎馬追來,看來這兩位客人的分量在你心裡不輕。”
沈臨邑皺眉,聽出了他的別有深意:“既然是沈某的客人,自然不能無緣無故就被帶走,更何況他們只是一對手無縛雞之力的母子罷了。”
“若我今日執意帶走他們又當如何?”不想解釋,陸宴初輕飄飄道。
“陸元輔是想試試將軍府的實力?還是想試探我這傷勢恢復得如何?”
兩人目光撞擊,各自深邃陰沉,身後護衛們紛紛持刀以備,氣氛僵滯。
“娘……”馬車內,福寶隱隱約約聽到聲音,他緊張害怕地抓住她手,眼淚嚇得快要往下掉。
豆苗兒捧住他臉笑著安撫他:“別哭也別怕,福寶你要乖,爹和沈將軍只是都想讓你去他們家玩,就像你和學成哥哥上次都想要糖人,學成哥哥和你搶時,你是不是也好生氣?是不是以後都不想和他做朋友了?”
頷首,福寶認真回答:“可是福寶很快就不生氣了,又想和學成哥哥做朋友了。”
“沒錯。”豆苗兒伸手點了下他鼻尖,笑道,“現在他們就是這樣,你乖乖坐在馬車等娘,娘就像慕春姐姐上次去調解你們一樣去規勸爹和沈叔叔不要吵架好不好?”
“嗯嗯,福寶在這裡等孃親,孃親你要好好勸他們,吵架和打架都是不對的!”福寶安心,一臉正氣道。
“好。”笑著應下,豆苗兒匆匆跳下馬車,面色恢復緊張。
“你們別這樣。”快步走到陸宴初身後,她看了眼沈臨邑,語帶懇求地對陸宴初道,“你讓我和沈將軍解釋,他根本不清楚事情經過,而且你在將軍府就這麼帶我和福寶走,的確容易引起誤會。”
說著,豆苗兒急急走向騎在馬背的沈臨邑,孰知沒走出兩步,手腕便被一股重力狠狠扯了回去。
撞上他堅硬胸膛,豆苗兒疼得皺眉。
“誤會?”陸宴初眼眸陰騭地盯著她,“什麼誤會?”
“趙夫人。”見她受制,沈臨邑面色一變,立即彈出一枚小石子解救她。
小石子“咻”一聲破空朝陸宴初手腕直直飛去,卻在擊中前被他身後一護衛用劍擋住,並借力反彈,擊中了沈臨邑身下駿馬的前蹄。
僵持之中的兩方人馬彷彿得到無言的訊號,迅速糾纏打鬥成一片。
沈臨邑武將出神,本就受不得激,此時如在戰場,目標就是要將豆苗兒母子給帶回去。奈何陸宴初身邊護衛竟也個個武藝高強,更有三五人貼身保護。
耳畔鏗鏘不絕於耳,豆苗兒被陸宴初用力攥著,間或被沈臨邑找到機會扯了過去,但瞬間他又被陸宴初的護衛糾纏住,豆苗兒再度回到陸宴初身邊。
場面亂的一塌糊塗,豆苗兒氣得說不出話,分明三言兩語就能解決問題,偏要大動干戈算什麼?簡直比小孩子過家家都幼稚!
“陸宴初。”猛地大力甩開他手,卻沒有成功,豆苗兒受不了地緊緊反握住他手,在混亂中大聲怒道,“你能不能別這樣?看在福寶的面子上收手行不行?他還小,現在一個人在馬車裡,你有沒有考慮過他有多害怕?有你這樣做爹的嗎?”
周遭一片混亂,陸宴初臉色比先前更深沉,他狠狠盯著她,猛地啟唇:“住手。”
一切戛然而止,兩方警惕地望著彼此,無言沉默。
“你先去看看福寶,我和沈將軍解釋清楚後就回馬車。”低聲叮囑他,豆苗兒央求地晃了下他手,轉身便跑向沈臨邑這邊。
“沈將軍,你傷勢還好嗎?”
“無礙。”蹙眉望向陸宴初,兩人對視半晌,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