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洵倒也不氣,將溫淺有些凌亂的耳發理順順便別到耳後,安慰溫淺:“淺淺,你肚子裡孕育了一個小小的生命,而這個生命是因為我們相愛才有的。別說你現在根本看不出一點孕態,就算以後肚子大了起來,你在我眼裡也是最美的那一個。”
溫淺的小情緒鬧多了,陸景洵的情話說起來也越來越順口。
見溫淺的情緒稍稍被安撫住,陸景洵輕輕拍拍她的背,試圖轉移溫淺的注意力:“今天我打算給寶寶雕琢一個如意鎖,你想一起來嗎?”
溫淺果然很感興趣,她的眸重新亮起來,期待地看著陸景洵,問到:“現在嗎?”
“現在。”陸景洵點點頭,拉著溫淺從軟塌上站起來,“前些日子謝瑜給我拿了塊上好的羊脂玉,我瞧著正好可以給寶寶做一個如意鎖。”
“走吧走吧。”溫淺已經迫不及待了,這些日子她發現陸景洵是真的有雙巧手,能用木材、銀器、玉等各種材料做出新奇的玩意兒,說以後給寶寶玩。
怕溫淺摔著,到承言閣的一路上陸景洵都穩穩地牽著她,不讓她走得太快。
到了承言閣,陸景洵從架子上取下一個精緻的雕著遠古神獸的木盒,溫淺接過開啟,裡面安安靜靜地躺著一塊色澤極純淨的羊脂白玉。
溫淺不懂什麼金石玉器,但是直覺告訴她這東西一定價值不菲。
她歪著腦袋去看在一旁準備工具的陸景洵,伸出蔥白似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背,問他:“這麼好的玉石應該不多見吧,謝大公子為何會送給你啊?”
“我們淺淺都懂玉石的好壞了?”陸景洵偏頭看了溫淺一眼,沒有先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調笑了她一句。
溫淺輕哼一聲,揚了揚下巴:“我懂的東西可多著。”
陸景洵覺得溫淺是真的有意思,轉頭在溫淺撲閃閃的眼睛上落下一吻,道:“是,阿淺最厲害。”
被像個小朋友一樣表揚了一番之後,溫淺心滿意足地笑了:“你還沒告訴我謝大公子為何要送你這塊玉石。”
溫淺是真的好奇,若說作為朋友送禮,這未免也太貴重了一點。
“他想給我們兒子當叔叔,這點禮還不夠看的。”陸景洵說得輕描淡寫。
經過溫之延一事後,陸景洵倒是經常和謝瑜小聚,兩個人脾氣性子都很對味,這樣一來二去兩個人也是稱兄道弟的情意了。前幾日謝瑜找他喝酒,席間就明裡暗裡說了好幾次,想給溫淺肚子裡的孩子當小叔。陸景洵本以為他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第二日真給他送來了這塊玉,說是給未來侄子的見面禮。
所以陸景洵最後心安理得地收下了這塊玉,琢磨了好幾日才決定給未來的小寶寶打磨一個如意鎖。
溫淺點點頭,對於謝瑜要給自家寶寶當小叔這件事毫無意見,甚至覺得這樣以後自家寶寶多了太尉府這麼一座靠山也是不錯的。
兩人說話間,陸景洵已經從溫淺手裡拿過那塊羊脂玉,準備先切割成如意鎖的大概形狀。
“需要我做什麼嗎?”溫淺看著陸景洵忙活,也不想閒著,如果她這個孃親參與制作的話這把鎖說不定會有更重大的意義。
切割打磨的工具都是很鋒利的,陸景洵可不敢讓溫淺碰這些,要是一不小心磕著碰著,先不說溫淺會不會遭罪,最後心疼的終歸還是自己。
環顧了下書房,陸景洵視線定格在案桌上鋪著的白紙上,對著那裡努努下巴:“要不你給我們兒子畫個圖樣,等下我拓印在鎖上,照著你畫的圖樣雕刻出來。”
“那我畫什麼比較好啊?”溫淺有些迷茫,實在是一時想不出來要畫什麼。
“你自己想。”陸景洵繼續切割著那塊玉石,“無論畫的什麼,對他來說都是爹爹孃親的期待。”
溫淺幾步走到案桌邊,拿起硯臺邊的墨條開始研磨。
“想好畫什麼了?”溫淺突然安靜下來,陸景洵抽空抬眼往這邊瞧來,就見溫淺拿著毛筆在蘸墨。
“嗯,想畫一隻麒麟,吉祥。”自上次畫陸景洵的丹青鬧了笑話導致那副畫至今都還掛在牆上後,溫淺花了不少功夫苦練畫技,加上有陸景洵這麼個全能的師傅,如今溫淺的畫技還真的進步了不少。
說著,她就落筆勾勒起來,不多時,一隻栩栩如生並且虎虎生威的麒麟就躍然紙上。
“還可以嗎?”溫淺移開鎮紙將剛畫好的畫遞到陸景洵眼前,有些緊張地等待著他的評價。
陸景洵也正好切割好玉料,將不用的廢料放到旁邊後伸手接過溫淺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