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手。
“嘶……”陸景洵疼得倒吸一口涼氣,睨了一眼被唬住的罪魁禍首。
溫淺剛剛腦子裡只剩下“要趕緊逃離這裡”的想法,完全忘記了陸景洵是個需要關懷的傷殘病人這件事,所以下手一時沒了輕重。
輕咳一聲,溫淺往床裡面滾了兩圈,直到和陸景洵之間隔了一個手臂的距離,才略帶挑釁地看了他一眼,說到:“還不是你自己不規矩,活脫脫一個登徒子!”
陸景洵好歹也是堂堂南安王,不知有多少像蘇錦那樣的女人想方設法要爬上他的床,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被人罵成是“登徒子”。
陸景洵氣笑了,眼神危險地看著不知天高地厚溫淺。
“王妃,你還好嗎?”房門突然被人推開,溫淺認出來這道慌慌張張的聲音是飛絮的。溫淺覺得這一道將自己從水深火熱中解救出來的聲音簡直是天籟,暗自決定回了王府一定要重賞飛絮。
天生少根筋的飛絮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破壞了什麼,直到看到了床上的陸景洵才生生止住了腳步,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溫淺看了眼自家呆呆的小丫頭,適時開口道:“飛絮,過來扶我回我的院子。”
被嚇傻的飛絮還沒有反應過來,溫淺就見一旁的陸景洵翻身下了床,站在床前居高臨下地看了一眼她的腳,說道:“腳都這樣了還想折騰?自己在這裡好好給本王待著。”
說罷陸景洵轉身向門口走去,留下溫淺看著他傷口處那片被血染紅的布料出神。
第16章 吩咐
直到陸景洵走了好久,被嚇傻的飛絮才回過神了,驚魂未定地望著溫淺深吸氣,說道:“王妃,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溫淺看著飛絮的呆萌的樣子,躺在床上捂著肚子笑得根本停不下來,斷斷續續地說:“沒……沒有……你簡直……是我的……好飛絮……”
“啊!”太過於得意忘形,溫淺受傷的腳一個沒注意踢到了床板上,瞬間痛得收了笑。
被溫淺一聲慘叫驚住的飛絮突然想起來自己是來看溫淺傷得怎麼樣的,昨天她沒有跟著溫淺進宮,後來溫淺和陸景洵決定要來落雪山莊的時候也沒帶著青梧,直到今天一大早陸行來說要接她和青梧到山莊照顧溫淺的時候才被告知溫淺昨夜遇到了刺客。
來的路上飛絮一直心驚膽戰,把所有不好地結果都想了一遍,然後在心裡祈禱各路神仙保佑溫淺千萬得好好的。
此時,飛絮趕緊湊到床邊,一開口聲音帶著哭腔:“王妃,你怎麼樣了?要不要再請大夫來看看啊。”
直到這陣要命的痛緩過去了,溫淺才有精力搭理飛絮。她抬手擦掉剛剛疼出來的冷汗,戳著飛絮圓嘟嘟的小臉說道:“除了腳傷到我沒什麼大礙了,要不了多久我就又能活蹦亂跳了,別太擔心啦!”
飛絮握住溫淺戳自己的手,含著兩眶熱淚含情脈脈地看著溫淺,點點頭。
溫淺“……”
突然想到什麼,溫淺打斷飛絮腦袋裡面主僕情深的戲碼,問道:“青梧呢?怎麼沒見她?”
見溫淺確實沒有什麼大礙,飛絮抬手擦掉眼睛裡的水汽開口說:“昨晚上青梧姐姐家裡來人說她弟弟病了,讓她趕緊回去看看。”
青梧是家裡的長姐,從小被父親賣到了落雪山莊做丫鬟,平時的工錢也都全部給了家裡。聽到這兒溫淺沒了打趣的心情,開口問:“那嚴重嗎?”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來通知青梧姐姐的那個人慌慌張張的。”飛絮也很擔心青梧,她覺得最近一定是流年不順,才會讓溫淺和青梧家裡同時出事。
溫淺嘆了一口氣,吩咐飛絮道:“青梧畢竟是跟著我從落雪山莊嫁出去的,你等下尋了空去找梅伯說說,讓他派個人去青梧家裡看看,能照應就多幫襯著點。”
“哎,知道了。”
——
陸景洵從房裡出來後,沒有耽擱,直接找到了正在張羅著陪大夫抓藥的陸行。
站在門口,陸景洵遞了個眼色,示意陸行出來。
“王爺,有何吩咐?”陸行站在陸景洵面前對著他恭恭敬敬地作揖行禮。
警惕地地掃視四周,見沒什麼閒雜人等,陸景洵這才開口:“昨天那批人是誰派來的,有方向了嗎?”
陸行面露難色,遲疑了一下才說:“還沒有,沒有活口,留著一口氣的人都服毒自盡了。”
早就料想到這個結果,陸景洵倒是沒責怪陸行辦事不利,他狹長好看的桃花眼眯了眯,冷笑一聲說:“看來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