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2 / 4)

枝沒作羞臊之色,平靜道:“憑我的歲數,出了宮能嫁的不是喪妻繼娶,就是老大歲數還討不上媳婦的瘸子巴癩,這也必會受夫家輕視。既如此我何不留在宮裡,好歹還有些體面。”

周瑛才想起古代婚結的早,才二十五歲就已經是剩女,不由有些心塞。

一抬頭見素枝還在等候,周瑛有些頭疼,實在無法接受才二十五的年輕姑娘,就只能嫁二婚甚或身有惡疾的男人。她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只能暫以緩兵之計道:“這事先不急,左右離你出宮還有一年時間。你放心,你跟了我一場,我總不會讓你受委屈。”

☆、第40章 暈船的痛苦

“都聽公主吩咐。”素枝作為正主倒是心大,說完就不管了,倒把周瑛這個旁觀的愁了一愁。

就連車隊怎麼出的朝陽門,怎麼來到通州碼頭,周瑛都沒注意。直到車隊停下,周瑛下了朱輪華蓋車,江風拂面,溼氣瑩然,神智才為之一清。

江邊停泊著一艘艘船舫,巍峨高大,綿延開去,幾乎佔滿了整片江面。

皇帝已經領著諸位大人皇子上了船,徐貴妃這才領著幾位公主,上了甲板,登上船舫。各人分配的房間不同,周瑛跟幾位公主分在一處,跟周瑤相鄰,跟周環相對,周珂在斜對角。

周瑛跟眾姐妹打過招呼,進屋關上門。

周瑛坐了一路馬車,這會兒也不急著坐下,打量屋裡的陳設擺件,開窗戶看江上風光。

素枝自去清點行禮,這些先前由專人運來,大件的在耳房,小件的都在屋裡,雖然都被整齊摞在屋角,但大喇喇擺著,到底不體面,再者,也怕經數次交接,而有所遺漏。

屋中床榻桌椅、屏風茶具一應俱全。

白柳拿帕子抹了一下桌椅,不見灰塵,撇了撇嘴道:“還算乾淨。”

但桌上擺著的茶具卻不用,白柳循著記號,找到放置茶具的箱子,手腳麻利地取出一套茶具,拿熱水燙過,又取出自家帶的老君眉,衝好泡上,“也太沒運氣了,跟那位住個對門。”

這幾年周瑛和周環雖然沒明著對上,但暗裡的交鋒也不少,白柳自然看那邊不痛快。

“你且管住你的嘴吧。”周瑛嗔道,“現在門對門住著,稍不留神,就要被對門聽到。她到底貴為公主,真要捉到你背後說她壞話,就是我想保你,一通苦頭你也少不了。”

“我不過關上門自家說兩句,公主不愛聽,我就不說了。”白柳雖然嘴倔,但聲氣到底弱了。

“瞧瞧公主把她慣的,還會跟公主使臉色了。”素枝雖是責怪,但也在提醒白柳分寸。

白柳為自家公主打抱不平,原是一番好意,結果被潑了一頭冷水,雖然知道公主說的是對的,但還是有點委屈。經素枝一提醒,想起公主一向待她最寬鬆和氣,連素枝都多有不及,那點子委屈不但全消了,還生出幾分內疚。她彆彆扭扭捧著新茶,遞給周瑛,“是我的不是,公主饒了我吧。”

對素枝給白柳的暗示,周瑛只做不知,接了茶笑道:“那我可得好好品一品這茶香不香了。”

這事兒就此揭過。

周瑛在船上適應得還算良好,這船大得很,就算要避開大皇子周璉常出沒的地方,也還有不少地方可以逛。周瑛閒來約上週瑤,或在甲板上釣魚,或在船頭賞一江山水,可謂快意。

不過,也有人過得不痛快。

徐貴妃自登船頭一天起就開始暈船,吐得暈頭轉向,飯菜一點吃不進去,勉強硬塞一點,也會翻倍吐出來,沒過幾天,徐貴妃吐都沒得吐了,嘔得全是酸水。隨行太醫不知道開了多少方子,但沒一個見效。徐貴妃幾乎自上了船,就沒離過床,才幾天就瘦了一整圈,憔悴得不成樣子。

周瑛當然要趕去侍奉。

不過,徐貴妃原就暈船難受,人多了更眼暈,所以凡有客至不過片刻,就被通通攆走,就是皇帝也得不了幾回好臉,唯有乖巧的兒子周珏能得另眼相待。

皇帝看這樣下去實在不行,改了行程,下令儘快趕往最近的碼頭津阜。

因津阜原不在計劃內,皇帝不欲聲張,只著人通知地方官員接駕,並未昭告皇帝駕臨。至於房舍自有當地鄉紳獻上自家宅院,雖比不得行宮,但倉促之間能得如此,也算過得去了。

皇帝悄悄徵召當地大夫,收集各種治暈船的偏方。因津阜是臨水之地,於這方面還真有不少有用的土方。徐貴妃照做後,確有緩解,但已經下了船,也不確定是否是藥的緣故,只能先養著。

雖然停在津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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