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小心翼翼問道:“公主,剛才沒事吧?”
周瑛笑道:“無妨,父皇生氣的物件並不是我。”
素枝卻欲言又止,半晌還是勸道:“我如今的學問遠不如公主,但也曾聽過一句話,叫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雖然陛下沒對公主生氣,但這到底是一樁得罪人的事。若想幫玉香姑娘,讓黃侍衛傳個話就是,那縣太爺哪敢不給公主面子,肯定立馬就把人放出來了,公主何必大費周章,把這事撕擼開呢?”
周瑛回頭看了素枝一眼,這種推心置腹的話,素枝能說出來,可見是真站在她這邊了。
既然素枝坦誠相待,周瑛也稍稍說了點心裡話,“我再過三年多,就要出宮開府了。如今我跟母妃的關係如何,你也看在眼裡。一旦我出了宮,離父皇遠了,情分淡了,宮裡又無人能幫襯說話,以後我若有事又該如何?”
素枝愣了愣,沒想到周瑛考慮得這般長遠。
雖然素枝原先是徐貴妃安插在周瑛身邊的,但這麼些年過去,徐貴妃身邊幾大宮女的位置越發穩固,素枝漸漸不再指望回去。尤其前段時日六皇子周珏走丟,徐貴妃遷怒,把一干隨行打了個半死。素枝原想著自己好歹是徐貴妃親自指派的,結果卻跟白柳一個待遇,脫了褲子在院裡打二十大板。多少年的體面全沒了,不由灰了心,徹底投了周瑛。
此時周瑛說起徐貴妃,素枝先還習慣性勸道:“貴妃娘娘有了六皇子,對公主冷淡些,也是人之常情……”話說到一半,素枝自己也覺得沒意思,不由止住話頭,半晌嘆道,“可如今公主在陛下面前已經頗有體面,公主何必又勞心勞力,多此一舉?”
周瑛看了看左右無人,才漫聲道:“若一直這麼清湯淡水處下去,我固然是父皇心目中聰明懂事的好女兒,但也僅止於此。給父皇燉湯、做針線,陪父皇下棋、作畫解悶,這種事我能做,其他公主也能做,我不過是佔著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