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你這一大早的,怎麼就把人家姑娘拐過來了?”
還沒瞧見是誰,可乍一聽是女子聲音,百里奚便一下子跳了起來,眸底閃爍著怒意,罵道:“死麵癱,你竟然偷吃!”
這言下之意,便是在說司言揹著蘇子衿將女子帶進府中了。
“閉嘴。”司言冷冷的瞧了眼百里奚,眼底滿是不悅之色。
“怎麼,偷吃還不興老子揭發啊?”百里奚冷哼一聲,就要伸手去將蘇子衿拉過來。
君行的事情,他已然知道了七七八八,如今自是格外心疼自家的師父,從前她所託非人,如今他便不能讓她在男女之情上受了委屈。
“哪兒來的酒鬼!”女子慵懶的聲音愈發靠近了幾分,隨著百里奚的手剛伸出,便有一奇怪的‘東西’朝著他的手飛了過來。百里奚身子一動,便極快的躲過了那‘東西’。
‘砰’的一小聲,只見那‘東西’落在地上,定睛一看,赫然便是一隻黑色的毒蠍子。
百里奚心下一怒,便轉過頭,看向那發聲處的女子,罵道:“你這姑娘怎麼回事?老子……”
眸光落到那姑娘的臉上時,一瞬間,百里奚忘記了呼吸。
只見眼前的女子,生的很美,她眉眼精緻,面若芙蓉,神色之間滿是慵懶清麗,瞧著便是容易讓人心中一動。
輕衣似乎沒有看到百里奚的異樣,只冷笑一聲,懶懶道:“沒想到你這爛酒鬼還真是反應靈敏。”
說著,她也不看他,便偏頭看向蘇子衿,幽幽一笑:“蘇子衿,好久不見。”
蘇子衿聞言,不禁彎起眉眼,從容笑道:“多年不見,輕衣姑娘。”
她記得初次見她的時候,她還是個將死之人,那時,是這眼前的姑娘救了她。
不過時光荏苒,一轉眼,便是三年。
輕衣靠在牆頭,雙手環胸,勾唇笑道:“喏,既然來了,待會兒便讓我給你號脈一番罷。”
說這話的時候,她看起來極為隨意,隻眼底的那股子認真,倒是一覽無餘。
司言看了眼蘇子衿,便見蘇子衿緩緩攢出一個笑來,眸光瀲灩道:“好。”
輕衣聞言,點了點頭,便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司言,眼底滿是戲謔之意。隨後,也不待司言開口,她便不鹹不淡道:“左右也不是太著急,便先用了早膳罷。”
說著,輕衣笑了笑,就緩緩轉身入內。
等到輕衣離開了,蘇子衿才發現,自方才起,百里奚便一直沒有動靜。這般想著,她與司言便齊齊朝著百里奚看去。
只見百里奚此時緊緊盯著輕衣離開的方向,頗有些望眼欲穿的意思,他眸子極為明亮,閃閃的就好像魔怔了一般,眼神一時間變得呆滯起來。
“百里,你怎麼了?”蘇子衿唇畔噙著淺淺笑意,走上前去,揮了揮手,試圖將百里奚的神思拉回現實。
“完了!”百里奚忽然轉過頭,清俊的臉容浮現一抹不可置信,他搖了搖頭,眼神依舊空洞,卻低聲喃道:“師父,我完了!”
蘇子衿失笑,問道:“什麼完了?”
司言淡淡掃了一眼百里奚,心下便大抵知道怎麼回事了。
這時,百里奚忽然痴痴道:“師父,我好似見過那女子。”
蘇子衿揚唇:“所以?”
百里奚一臉迷醉:“所以我陷入愛河了。”
蘇子衿詫異:“這麼突然?”
百里奚深情款款道:“師父,你是不知道,剛才那女子只一瞬間便偷走了我的心,完了,我真的陷入愛河了……”
這一痴慕的眼神和語調,聽得蘇子衿有些微微愣住。尤其百里奚此時,還忘記了用‘老子’自稱,那一口一個我的,委實有些失魂落魄的意思。
有的人,一眼沉淪,有的人,一見鍾情,而百里奚對輕衣,大概屬於兩者都是。他不是沒有見過美人,他的師父就是極美的,可他偏生就是對師父沒有任何感覺,反倒對輕衣,一見怦然。
蘇子衿:“……”
這麼浮誇麼?
司言:“……”
這招可以學一學。
見蘇子衿和司言皆是沉默下來,百里奚便一臉痴漢道:“師父,你看她多麼美麗動人,多麼氣質如華,多麼……”
“可是,百里……”蘇子衿有些無奈,她看著百里奚,便提醒道:“方才輕衣可是對你愛搭不理的,便是唯獨看你的那一眼,也是……”
“嫌棄。”司言接著蘇子衿的話,薄唇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