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既是重出江湖,必然引起血雨腥風。
“無妨。”蘇子衿微微一笑,桃花眸底一派高深莫測:“你去將訊息散佈出去,就說……”
聽著蘇子衿的話,青書點了點頭,臉上的神色也一瞬間明亮起來。
……
……
兩日後,樓彌被處以極刑,血濺三尺,萬眾矚目。
同時,一股暗潮洶湧而來,席捲了整個煙京。
有江湖人士得知訊息,說是往生丹出現在了大景長寧王世子手中,那夜司言夜半去了飛劍山莊,想來便是趁機奪得往生丹。
而這訊息一出來,卻又有人站出來反駁,畢竟他得到的訊息卻是,那往生丹實則是在攝政王樓霄的手上,那夜樓霄派了人前去,原本落入司言手中的往生丹,立即便落入了樓霄的囊中。
如此訊息一出現,頓時便又有其他的聲音傳出,有人說往生丹其實握在孟瑤的手中,她利用假的丹藥想要引起樓霄和司言的爭奪,由此藉助司言的手打壓樓霄,也算是報了樓霄當初不顧念兩人情誼的仇恨。
原本一眾人還打算尋司言和樓霄的麻煩,如今乍一聽孟瑤也沾邊了,便頓時暈頭轉向起來,於是,本可能引起腥風血雨的往生丹,最終以鬧劇收場,唯有一些個不死心的人,不斷尋著孟瑤的下落。
畢竟在這三個版本的故事裡頭,司言和樓霄都不太好對付,唯獨孟瑤,一介女子,如今又成了喪家之犬,不論如何,也是相較於其他兩個人更好對付的。
正是時,墨白已是回到了煙京,抵達了驛站。
南洛正撐著腦袋,望眼欲穿的坐在樹下,他身邊坐著公主南音,因著喜樂一大早便是跑了出去,南音便順理成章的纏上了南洛。
瞧著馬車停下,黔竹從車頭處下來,南音便不由驚喜的瞪大眼睛,上前道:“墨白哥哥!你終於回來了!”
一聲墨白哥哥,攪得裡頭閉目養神的墨白有些心情不好,只是,下一刻,便見他掀開車簾,面容含笑道:“公主安好。”
一邊說,墨白一邊便下了馬車。
南音見此,立即便打算湊上前去,挽住墨白的胳臂。
只這個時候,黔竹冷著臉阻攔住,皺眉道:“公主,我們家主子身子不適,還請公主適可而止。”
墨白雖說身子骨極好,也因著墨門珍奇藥材許多,如今即便受了傷也很快就可以痊癒,但到底還是個正常人,經不得南音這一驚一乍的擾人行為。
黔竹的話一落地,南音便立即責難道:“黔竹,你竟然讓墨白哥哥受傷了!”
一邊說,南音還一邊以女主人的姿態,指責不斷。
一旁的南洛見此,便不由打了個哈欠,莞爾道:“呦,不得了,咱們疆南的國師也會受傷啊?是不是出去拈花惹草去了?”
一邊說,南洛還一邊露出明媚的笑容來,瞧在墨白的眼中,委實有些惹眼的很。
斂下心頭的那抹情緒,墨白便啟唇笑道:“太子玩笑了,本國師不過是去處理了一些私事罷了。”
說著,墨白便抬起步子,不緊不慢的朝著裡頭走去。
見墨白如此神色,南洛立即便知道,這是他的敷衍……心下一動,他便笑嘻嘻的上前,說道:“私事啊?什麼私事?可是與女子有關?或者說,有女子參與其中?”
墨白如此不對勁的模樣,南洛心下倒是好奇的緊。他與墨白也算是多年相識,卻是知道,墨白一向對男女之事不太感興趣,可如今他一副‘有事’的模樣,沒來由的便勾起來南洛心中的八卦情緒。
女子?墨白腳步一頓,隨即清淡一笑,眉眼之間便泛起了幾分慈悲來:“太子殿下情殤可是好些了?”
墨白的模樣,儼然是不打算搭理南洛,可他如今卻又提起南洛傷情的事情,簡直便是含了一種故意的意味。
南洛聞言,不由被嗆了一聲,隨即他冷哼一聲,明媚的臉容上浮現出幾分灑脫之色:“你以為本太子是磨磨唧唧的人呢?情殤不情殤的,根本不甚重要!”
南洛的話音一落地,墨白便不由一笑,也不知他是想到了什麼,眉宇浮現幾分贊同的意味:“太子所言甚是。”
說著,墨白的身子一動,徑直拂了衣襬,緩緩踏進了院子裡。
身後,南洛奇怪的看了眼墨白的背影,有些不明所以。可一旁默不作聲的南音卻是眯起眼睛,天真的臉容浮現一抹深色。
若是她沒有猜錯,墨白哥哥是當真遇到什麼女子了罷?否則的話,他方才那頓住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