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明白……”蘇子衿聞言,卻是搖了搖頭,凝眉道:“墨白這人瞧著也不像是會捨身成仁的,怎的那時候卻突然的就衝過來了?”
對於墨白的這般行為,蘇子衿委實有些不明白,要說墨白也算是狡詐之人,大多狡詐之人都沒有那等子‘慈悲’之心,即便墨白身為國師……但蘇子衿還是無法想象,墨白竟是會在那時候,轉身將她護在懷中。
聽著蘇子衿的疑問,司言眸底便是有暗芒一閃而過,隨即他垂下眸子,站在她的一側,一臉認真的沉吟道:“許是他當慣了和尚罷,佛法有云,他大概便是想著自己不入地獄,誰人入地獄……”
說這話的時候,司言心中卻是分外清明,只是他不想說,也不能說,畢竟墨白自己都沒有發現對蘇子衿存了一絲情意……他若是說了,豈不是自尋苦惱?
如此想著,蘇子衿那一頭,卻是點了點頭,自覺從前是看錯了墨白。也許墨白這人當真如司言所說,骨子裡是個和尚,遇到危難的時候,也當真衍生了那股奉獻精神。
若是這世上當真有成佛一說,想來墨白這廝一定是離成佛不遠了。
瞧著蘇子衿將自己的話當真了的模樣,司言便覺得分外可愛,蘇子衿素來是極為聰明的,可有些時候犯起迷糊來,又是這般純粹,叫人心動不已。
薄唇微微抿起一條直線,司言看了眼仍舊昏迷不醒的墨白,忽然便又開口,淡淡道:“這兒離藥王谷不算太遠,不妨我們今夜啟程,將他帶進藥王谷好生瞧一瞧?”
“好。”蘇子衿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治好了墨白,也算是對得起他為自己擋的這一掌了。
瞧著這兩夫婦如此冷靜的模樣,一旁的落風不由抽了抽嘴角。
現下倒是陷入一種奇怪的氣氛,墨白兀自要死不活的躺著,雖說也不是性命堪憂的模樣,但好歹也是受了重傷的。而蘇子衿和司言卻皆是不甚沉重,兩人似乎都是一副不太在意的樣子,這幅光景,委實有些令人瞠目結舌。
當機立斷,司言和蘇子衿便是帶著墨白,朝著藥王谷的方向進發。畢竟東籬的事情,蘇子衿已是安排妥當,即便沒有她如此盯著,也會一切順遂,即便遠在千里之外,這局照樣進行的很好,只不過在乎她親眼見到與否罷了。
東籬離藥王谷本就不算太遠,否則蘇子衿當初也不會掉入懸崖後便徑直落到了藥王谷去,故而大抵一日下來的兼程趕路,他們便抵達了藥王谷。
彼時夜色正濃,藥王谷氣候微微有些冷,司言多次前來藥王谷,倒是一路通行無阻,只是,堪堪一進藥王谷,便瞧見外頭站著幾個身影,其中兩個則是一男一女……男子委實與昭帝一模一樣,可比起昭帝卻又要顯得年輕十多歲,而那女子生的很是嫵媚,瞧著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模樣。在看到司言和蘇子衿的一瞬間,那女子便已然小跑著過來了。
“阿言!”女子上前一步,摸了摸司言清冷的臉容,蹙眉道:“你都瘦了。”
分明是熱情似火的女子,如此一個蹙眉,便是容易讓人心都融化了去。
只司言那一頭,卻是微微一躲開,伸手握住蘇子衿的小手,面色依舊漠然:“母妃,這是子衿。”
母妃……毫無疑問,眼前這嫵媚的女子,正是長寧王妃喬喬。
蘇子衿心下微微一頓,便彎眉笑了笑,輕聲道:“王妃安好。”
客套而生疏,大抵是蘇子衿唯一能夠表達的情緒了。雖然對方是司言的母親,可蘇子衿依舊做不到熱絡異常。
“叫什麼王妃?”長寧王妃嗔怪的瞧了眼蘇子衿,隨即拉過她的手,眉開眼笑道:“叫母妃才是。”
隨著長寧王妃的聲音落下,便是聽身後,長寧王亦是開口道:“哎呦喂,我們家兒媳婦來了啊,快過來給父王瞧一瞧……”
一邊說,長寧王一邊便湊了上來,臉上那瀰漫著的喜色,委實叫人驚詫。
蘇子衿心下一動,到底對於長寧王夫婦這性情有些奇怪,畢竟司言這廝極為清冷,他的父母應當也是會淡漠一些才是……
蘇子衿如此想著,司言卻是冷冷盯著長寧王,阻攔道:“王爺注意分寸!”
說著,司言便轉過身,將蘇子衿拉到了自己的身後,俊顏一片寒霜。
“混小子!”長寧王瞪了眼司言,隨即將目光落到了蘇子衿的身上,忽然便又換了一副面孔,笑眯眯道:“兒媳婦啊,這混小子就是這樣,你莫要介懷。”
瞧著司言看長寧王那冷冰冰的模樣,蘇子衿一時間有些不解,不過這時,長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