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司言一邊便將臉埋入那散發著淡淡木樨香味的脖頸,秀美清冷的臉容變得很是溫和。
蘇子衿懷孕三月,絲毫不顯小腹,她依舊如從前一般,體態很是纖弱,便是遠遠瞧著,也完全不像是懷了孩子的。
這一度是讓戰王妃和長寧王妃兩人女人操碎了心,畢竟生孩子是個累人的事情,且一個不小心,總能危及性命。正因為如此,才更要養好身子骨,使得生產順遂。
聽著司言的聲音,蘇子衿便翻了個身,面對面的朝著司言瞧去:“阿言,我有些……想東街五記豆花鋪的豆花。”
說這話的時候,蘇子衿聲音很低,軟軟糯糯的,像極了小貓兒那般,聽得司言心下一動,想做點什麼,卻又怕傷了蘇子衿……只好隱忍下來。
心中暗暗壓制了幾分,司言才輕輕吻了吻蘇子衿的額角,淡聲道:“我去給你買。”
說著,司言絲毫沒有猶豫,便立即起身,打算下榻換身衣服。
懷孕這些時日,蘇子衿倒是時常嘴饞,從前不太歡喜吃的零嘴、甜食,現下卻是惦念的緊,只很少如今日這般,夜裡頭忽地說想吃什麼。
不過,司言對此卻是沒有多大的驚訝,他早些時候便打聽了清楚,再加上戰王爺時常叨叨的說著從前戰王妃有身子的時候怎麼怎麼嘴饞,怎麼怎麼折騰人……司言對此,便早早有了心理準備。
“我要吃熱的……”蘇子衿不好意思的跟著起身,拉了拉司言的胳膊,她才繼續道:“阿言,帶我一起去。”
這沒來由的口腹之慾,讓蘇子衿委實覺得彆扭。她從來對吃食沒什麼特別大的愛好,如今竟是三不五時的惦念吃食,甚至於夜半時分,因著嘴饞了,竟是有些睡不著。
熱的?
司言微微一愣,想著現下七月,也算是流火之月……不過,想著蘇子衿現下有些特殊,司言便也沒覺得多麼驚奇。
偏過頭看她,司言摸了摸她的髮梢,才輕聲哄道:“子衿,你好生休息著,我給你買了,一定很快。”
到底司言還是不想蘇子衿太過累著,現下夜太深沉,蘇子衿若是出去一趟,回來定是要覺得疲倦。
可司言的話一落地,蘇子衿卻是蹙了蹙眉梢,抿唇道:“阿言,我要吃燙的,一起去。”
這執拗的小模樣,簡直有些惹人憐愛的緊,便是黑暗之中,司言隱約瞧見,也覺得心中就要被融化了去。
嘆了口氣,他卻還是道:“子衿,我很快回來,保證帶回來的時候,還是熱的,如何?”
“我要一起去。”蘇子衿聞言,便垂下眸子,語氣卻依舊執拗。
瞧著蘇子衿那一定要去的模樣,司言心下無奈,只好點了點頭,應允下來。
兩人很快穿了衣物,下了塌。
等到屋門被開啟的一瞬間。守在門外的落風和宮萇不由一愣,心中雖是驚詫,但還是拱了拱手,道:“王爺,王妃。”
自司言成了長寧王后。府中的一行人便都改了稱呼。
“去東街。”司言淡淡抿起薄唇,看了眼立在一旁的落風,便牽起蘇子衿的手,朝著前頭而去。
一聽司言說要去東街,落風和宮萇便皆是愣住,只一瞬間,宮萇便上前,示意道:“王爺,可要備馬車?”
雖說心中對此不解,但落風和宮萇還是沒有仔細問什麼。
司言道:“不必了。”
說著,他摟住蘇子衿的腰肢,兩人頓時便消失在了原地。
宮萇見此,不由和落風對視一眼,兩人雙雙驚詫,卻還是領了好些暗衛,隱在身後護著蘇子衿和司言。
那一頭,司言很快便和蘇子衿一起,抵達了東街,此時天色暗沉,黎明將至,東街的五記豆花鋪也已然忙碌起來。
東街五記豆花鋪的豆花,在錦都,也算是出了名且多年來的老鋪子了,店面不大,卻生意興隆,不比外邊兒熱火朝天的酒肆茶館差。
老闆是六十多歲的老婦人,瞧著很是和藹,幫襯她做事的,自然便是她的丈夫。兩夫妻很是勤勤懇懇,將這小小的五記豆花鋪經營的極好。即便如今生意絡繹不絕,還是堅持不招納夥計,每日只賣五百碗,不多不少正是恰好。
一看見司言和蘇子衿出現,老婦人便是一怔,她生平倒是少見這等子俊俏的人,無論是男子還是女子皆是生的極好,且這兩人很是般配,遠遠瞧著,都是十分養眼。
如此想著,老婦人便笑了起來,和藹道:“兩位來早了,鋪子還未開呢!”
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