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司言和樓霄便很快抵達了檯面上。兩人皆是青年俊美,卻是截然不同的型別,司言清冷貴氣,如松如竹。樓霄邪魅尊貴,瞧著霸氣。看的底下一眾閨閣小姐痴迷不已。
孟瑤眯了眯眼睛,瞧著臺上鳳年年那一副擔憂的模樣,再看著蘇子衿尤為從容的神色,心下也不知在想著什麼,一時間情緒莫辨。
檯面上放置著兩個靶心,每人五支羽箭,離得靶心越近,便越是得分高。
隨著一聲令下,司言和樓霄皆是拉開弓弦,神色淡淡的射箭過去。只是,連續五發羽箭,兩人皆是射在了靶心,幾乎一模一樣……沒有絲毫偏差。
一時間,眾皆譁然起來,瞧著臺上兩人超高的射技,紛紛驚詫起來。尤其是對司言,更是驚歎不已。
只是這時,卻見司言鳳眸幽深,有不知名的情緒一閃而過,那清貴的臉容上,沒有絲毫表情,薄唇卻是微啟,淡淡道:“這不分勝負的一局,倒是有些無趣,不妨咱們換一種切磋的方法?”
換一種?眾人瞪大眼睛,一時間不懂司言的意思,唯獨鍾離和樓寧玉眸光一頓,似乎有笑意盪漾開來。
樓霄聞言,揚唇道:“世子覺得,如何比試才叫有趣?”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雖心中有些奇怪,但樓霄還是沉下眸子,瞧著極為從容雅緻。
“一人十八支羽箭,朝著對方射去,誰人接到的羽箭多,誰就是獲勝的一方。”司言凝眸,面無表情的看向樓霄,繼續道:“只是,必須徒手接箭!”
司言的話一出,眾人皆是不敢置信,這般比試,不是切磋,而是要對方的命!若是不小心射到了致命的位置,豈不是就這般無法生還了?
心下一跳,蘇子衿亦是朝著司言看去,只是瞧著臺上他冷靜一片的臉容,一時間便又不由的篤定了起來。
司言的武藝,比起樓霄當是不差,若是徒手接箭,想來……不會有問題!
只那一頭,鳳年年卻是一顆心吊到了嗓子眼,嚇得臉色蒼白起來。
徒手接箭……若是傷了,又該如何是好?即便樓霄射技不錯,武藝又高……可這實在太過危險!
“好!”下一刻,便見樓霄冷笑一聲,勾唇道:“只是,既然是徒手接箭,未免有死傷出現……若是世子覺得可行,不妨便籤了生死契,如何?”
所謂生死契,便是常用於比武較量的,只要簽下生死契,無論身份尊貴還是低賤,是死是傷,都不能追究另外一方的責任!
孟瑤聞言,平靜的眸子不由便落在了樓霄的身上……樓霄這意思,難道是要殺了司言?
弱真是如此,樓霄卻是有些愚蠢了。即便他殺了司言,蘇子衿也依舊不會和他在一起!這一點,即便是孟瑤,也心知肚明。
只是,轉念一想,若是司言當真死了……蘇子衿會不會痛不欲生?
一想到有這般的可能,孟瑤臉上的平靜便頓時碎裂開來,有笑意緩緩溢位唇角。
司言抿起薄唇,冷冷道:“如攝政王所願,籤生死契!”
此言一出,氣氛便頓時有些殺伐之意了,蘇墨看了眼蘇子衿,見蘇子衿依舊從容的神色,心下雖是擔憂,卻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
唯獨喜樂嘖嘖兩聲,暗道司言這廝是個好勇氣的,委實是江湖人的灑脫做派。
兩人到底是達成了協議,生死契很快便被宮人拿了上來,當著煙京百姓、文武百官、以及四國使臣的面,兩人皆是簽下了這生死契,沒有任何反悔的餘地。
只是,這徒手接箭委實兇險,故而先射箭的人,便是佔了極大的便宜,若是這第一個射箭之人奪得先機,射傷、或者射死了另外一方,自是穩妥的能夠奪得頭籌。
就在眾人以為要擲銅板來決定誰先的時候,只見孟瑤忽然起身,清麗的臉容浮現一抹無奈的笑來,道:“本相有兩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說著,孟瑤的眸光落在了司言的身上,儼然便是在等司言出聲回話。
司言面色依舊,極好看的臉容上看不出絲毫情緒,只漠然道:“左相既是要說,便兀自說著,否則這銅板一丟擲,便是再難迴旋了。”
司言的話一出,便是驚的孟瑤不由一頓,心中暗道司言的通透,竟是將她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
斂下心頭的那抹情緒,就聽孟瑤笑道:“既然世子也如此說,那麼本相便直言不諱了。”
“這比試一說,乃世子提起,我朝攝政王被動許之。緊接著,比試的新花樣,亦是世子提出,我朝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