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的傳聞,不過她想著是不太可能的,畢竟司言自來就是個極為冷淡之人,今年年初的時候,他還去了一趟雪域藥王谷,那時候輕衣也沒有覺得司言有什麼不同。
這青年十多年如一日,素來是個冷情的。
“嗯。”司言倒是沒有迴避,只淡淡點了點頭,薄唇微動,繼續道:“你現下到,已然遲了,麒麟血不會給你。”
“咳咳……”輕衣嗓子眼一緊,便不禁被嗆了一口,也不知她是被司言承認搶親的事情嚇了一跳,還是司言說不給麒麟血的事情嚇了一跳。
拍了拍胸口,她難得的神色嚴肅起來:“阿言,你當真搶親了?”
麒麟血什麼的,雖然重要,但到底比不得司言說的這話驚世駭俗啊!
輕衣詫異的瞧著司言,可司言臉色卻是依舊淡漠,令人看不出情緒。
見司言如此,輕衣便忍不住勸道:“阿言,不是我說,你要是不喜歡人家姑娘,便不要這樣糟蹋,好歹這世上女子大都臉皮子薄,你現下將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以後要是捨棄了人家,可讓她怎麼活?我從小就教導你……”
“我是認真的。”司言打斷輕衣的話,神色極為認真,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那股子執著的勁兒,倒是令輕衣有些吃驚。
她不由沉默下來,素來慵懶邪肆的眸光,忽然暗沉下來。
孤鶩和秋水對視一眼,心下有些奇怪。忽然,秋水靈光一閃,便不由瞪大了眸子,難道秋水是喜歡他們家爺?所以現下才一副這般模樣?所以……長安郡主即將遇到最強勁的情敵?
“秋水。”輕衣食指敲了敲桌面,有些無奈道:“收起你那奇奇怪怪的想法!我只是難以相信阿言竟是真的如此生猛!”
準確的來說,輕衣其實是在懷疑,眼前這人是不是司言……
“有空讓我見見她罷?”輕衣淡淡睨了眼司言,又抿了口茶,才繼續道:“總歸我也是你的長輩,合著來算,將來也是她的長輩……”
司言沒有回答,而是凝眉看向輕衣,漠然道:“你以為你年紀多大?”
“這可不是年紀的問題,”輕衣襬了擺手,一副老成的模樣,嗤笑一聲:“這輩分總歸擺在這兒,無論你是長我四歲還是長我十四歲,亦或者說,你就算長我四十歲,我也是你的長輩!”
司言不理會輕衣的怪論,只冷清道:“方才我同你說的,你大約沒有聽清楚。”
“哦?”輕衣放下手中的杯子,嬌美的臉容浮現一抹疑惑之色。
半晌,她忽然瞳孔一縮,聲音少見的大了起來:“你是說不給我麒麟血!”
司言微微頷首,臉色卻是一成不變。
“阿言,你怎麼能這樣?”輕衣愣了愣,不過倒也是沒有生氣,只是無奈嘆息一聲,語氣又恢復了素來的稀鬆平常:“雖然我是晚到了一些時日,嗯,也就十幾二十日……三十日的,但這兒到雪域可是極遠的,我好不容易抵達這兒,終歸不是很容易。”
輕衣是個痴迷於醫毒的人物,比起當年的李逍遙,幾乎相差無幾,故而,江湖上還有人將她與李逍遙,併成為‘醫毒二痴’。
這一次,她千里迢迢從雪域來到錦都,其實還是為了司言手中的麒麟血。
“聽說你去了疆南。”他抬眸看向她,神色寡淡:“莫不是衝著那疆南的國師去的罷?”
疆南有一俊美的國師,聽說喚作無塵,那國師極為得人們的愛戴,也有不少江湖女子傾心於他,倒是個出彩的人物。
不過,司言此話的言下之意,只是在‘揭露’輕衣謊稱路途遙遠才來的晚的一說,畢竟疆南離大景,可是天差地別的兩個方向。
“是去了一趟疆南。”輕衣懶懶的笑了笑,眼皮子一掀,便淡淡揚唇:“不過,那國師不國師的,我倒是沒有見到,只是為了去那兒找味藥引子罷了。”
頓了頓,她便看向司言,揚眉道:“對了,你去找火麒麟的時候,可是有看到還魂草?若是有的話,順帶把還魂草和你府上那一株九色蓮花給我罷?”
九色蓮花、還魂草、麒麟血……
有那麼一瞬間,司言素來波瀾不驚的眸光凝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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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柿子要知道子衿的病了~嗷嗷嗷,期待麼?
☆、33情愫
司言鳳眸微凝,看向輕衣,聲音低沉:“你要救人?”
“嗯,不錯。”輕衣點了點頭,臉容淡淡。
司言手中微微攥緊,眸底深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