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世子,我們只是一介百姓,怎樣鬥得過皇后娘娘呢?”
今日一早,司言便派了人前來告知他們這些人,只道陶皇后會派人前來處置他們,於是這些人驚懼之下,便按照司言所說的,一到晚上,便全都躲在屋子內,熄了燈,滅了燭火,在司言的保護之下,等著陶皇后派來的人。
果不其然,殺手還是接踵而來,陶皇后竟是過河拆橋,一到他們沒有用的時候,便想要殺了他們滅口!
在屋內聽著黑衣人的話時,他們都是又驚又懼,心下更是後悔萬分。
司言抿起唇角,睥睨道:“有本世子在,你們何所畏懼?”
一瞬間,眾人開始動搖起來,若是有司言的話……確實無所畏懼。畢竟,司言此人雖清冷,但到底是個不食言的人,他也沒有理由過河拆橋……
“我……我願意!”有人站出,咬著牙道:“皇后娘娘先是威逼我們假裝中毒,後又是派人殺害我們,即便我們不去揭發,她也是要再讓人來動手,左右都是死,還不如信一次世子!”
那人的話音一落地,便有另一個人接著道:“我也願意!”
前後有人站出來後,於是,所有的百姓都紛紛義憤填膺,齊齊點頭。
司言幽深的鳳眸劃過一抹光,他清貴的容顏依舊冷峻,薄唇吐出幾個字,道:“擊鼓,鳴冤!”
於是,就在這一夜,錦都城內爆發了一場更大的動亂,西街百姓齊齊上街擊鼓鳴冤,狀告陶氏皇后威逼利誘、殺人如麻!
在這些百姓的遊說下,於是便有更多的百姓加入行列,斥責陶氏皇后利用民心,居心不良,有謀朝篡位的嫌疑!
而與此同時,皇宮內。
“衛兒,你醒了?”陶皇后上前一步,輕柔的扶起司衛,眉眼皆是疼惜:“你不知道,今兒個你被抬入皇宮的時候,母后可是嚇死了!”
“母后。”司衛在陶皇后的攙扶下,坐了起來,他身上確實沒有受很重的傷,可是他的心中,卻是無數的恨意森然。
頓了頓,司衛忽然想到什麼,便急急道:“母后,子衿呢!她在哪裡!”
“衛兒!”陶皇后面色一暗,眼角有厭惡劃過:“蘇子衿已然被司言擄到了王府,想來那女子……已是不潔之身了!”
一想到蘇子衿,陶皇后便又想起陶聖心來,陶聖心今兒個和司天凌的事情,已然傳的大街小巷皆知,陶皇后心中實在是又嫌惡又慶幸,嫌惡的是陶聖心的不知檢點,慶幸的是,好在今日陶行天只是提說要司衛娶她做正妃,這般被玷汙的女子,怎麼有資格嫁給她的寶貝兒子?
司衛一聽陶皇后的話,便有些心如刀絞起來,他幾乎下意識的便相信了陶皇后的話,眼底有無數恨意驚起:“母后,兒臣一定要司言的命!一定!”
說這話的時候,司衛到底是忘記了,在司言的面前,分明他是那般懼怕的模樣,便是今日,他也是眼睜睜瞧著司言將蘇子衿劫走,卻是不敢上前一步。
“衛兒,你且放心。”陶皇后心下亦是恨毒了司言,便眯起美眸道:“只要過了今夜,司言一定會萬劫不復!”
民心的力量,沒有人比上位者更明白意味著什麼!即便昭帝再怎麼寵信司言,即便司言再怎麼權勢滔天,也決計要被扒下一層皮!
司衛咬著牙,開口道:“母后……”
然而,就在這時,有侍衛敲門入內。
為首的是大統領沉乾,只見他沉聲拱手道:“皇后娘娘,陛下請您到縣衙一趟。”
“縣衙?”皇后眉梢蹙起,有些不悅道:“這深更半夜的,陛下怎麼會讓本宮前去縣衙?”
沉乾沒有回答,而是重複道:“娘娘,陛下請您前往縣衙一趟!”
陶皇后凝眸,心下升起一股不安來。只是,這沉乾是昭帝的手下,自是不會假傳旨意。
想了想,陶皇后便伸手撫了撫司衛的鬢角,道:“衛兒,你且休息著,母后去去就來。”
司衛聞言,只狐疑的看了眼沉乾,到底沒說什麼。
……
……
於是,很快的,陶皇后便隨著沉乾,一路出了皇宮。
等到來到府衙門前的時候,看著圍了一層又一層的人,陶皇后心下的不安便愈發盛了幾分。
“快看!”有人指著陶皇后,尖聲道:“是陶氏皇后!”
聽著此人無狀的言語,陶皇后下意識便擰起眉頭,想要呵斥一聲,卻不想,前方傳來昭帝的聲音。
昭帝身著明黃色的龍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