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是幻境,幻境的時辰和外頭不一樣。”
在幻境裡頭,時間流逝的極為緩慢,基本上外頭一日,幻境都能抵上好幾個月。
聽著喜樂的話,蘇墨點了點頭,可瞧了眼懸崖,他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喜樂姑娘,不妨咱們去看看子衿和司言?他們掉下這懸崖之中……想來是凶多吉少。”
“有司言那個冰塊臉在,你怕什麼?”喜樂不以為意,繼續道:“現下最妥善的,便是先顧好你自己,等你出了幻境,再去擔憂他兩的事情罷。”
在大事面前,喜樂可是從不含糊的。
蘇墨聞言,心中便知道,自己這是關心則亂,想了想,他才點頭道:“好,那就依著喜樂姑娘所說,先回大景。”
……
……
蘇子衿從外頭進來的時候,司言正靠在石壁上,閉著眼睛休息。
看了眼那好看的容色,蘇子衿卻沒有說話,只沉默著生了火,將手中的兔子處理乾淨後,便放上了烤架。
只是,好半晌,司言都沒有出聲,那無聲無息的模樣,頓時便讓蘇子衿沒來由的慌了神。
放下手中的物什,她便立即傾身上前。藉著跳躍的火光,蘇子衿看見司言面色微微泛紅,額角沁出冷汗,儼然是在發熱。
如此想著,她便伸出手,撫上了司言的額頭。感受到那極熱的溫度,她不由便擰眉。
司言受了箭傷,如今想來是傷口發炎,引起熱感,若是不處理好,確實容易危及性命,尤其是在這荒郊野嶺……
沒有遲疑,蘇子衿便撕下自己身上的衣角,冒著風雪,大踏步走了出去。
等到她再回來時,手上捏著藥草和溼漉漉的衣角,復又朝著司言走了過去。
將草藥往旁邊一放,她便擰了從衣角上撕下來的布,緩緩將其敷在司言的額頭上。
只是,司言好似是陷入深度昏迷了一般,即便這樣冰涼的物什擱置在頭上,他卻是連眉梢都沒有動,依舊無聲的靠在石壁上。
蘇子衿見此,心中暗道不妙,看來司言不僅是傷口發炎,還是受了風寒。瞧著他身上穿著的那件初春薄衫,蘇子衿下意識的便想起了司言說得……關於這是幻境的事情。
若是當真如司言所說,他穿著這樣輕薄,是不是就是因為這裡才是幻境?
深吸一口氣,蘇子衿揮散腦中的想法,便道率先運氣,將自己身上的潮溼烘乾,等到身上暖和了一些後,她才將司言拉起,運氣為他驅散寒意。
然而,這般渡內力,不過是杯水車薪,要想讓司言恢復,必須得先讓他吃下這藥草,沒有藥草的輔助,他的身子骨很難痊癒。
想著,蘇子衿便拿了方才她採回來的藥草,撕下幾片葉子,遞到了司言的嘴邊。
只是,司言陷入深度的昏迷,現下早已沒了咀嚼的意識。蘇子衿見此,便坐下身子,湊上前去,想要撥開司言的薄唇。
當指尖觸到那微涼的唇角時,蘇子衿不由臉上一熱,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那柔軟而細膩的觸覺,讓她忍不住為之顫抖,生平頭一次這般碰著男子的唇,如此倒是叫她生了一些難以啟齒的羞色。
強壓下心頭的那抹不適,蘇子衿底下頭,避開了自己的視線。
然而,當她將藥草塞到司言的嘴裡時,這廝卻還是一動不動,完全沒有吞嚥咀嚼的趨勢,看的蘇子衿有些著急起來。
於是,她鬆了手,似乎等著司言吞嚥一般,自顧自的走到一旁,緊緊盯著司言看去。
一刻鐘、兩刻鐘……漫長的時間過去之後,司言卻還是沒有動靜,唯獨他的臉色越發越紅,心中擔憂,蘇子衿便上前,伸手再次探了探司言的額頭。
只是,素手方一放上去,便覺那滾燙的觸覺,熱的嚇人。
深吸一口氣,蘇子衿看了眼地上的藥草,五指微微攏起。
好半晌,她才一副沉著一張臉,採了好幾片藥草,放到了自己的嘴裡,微微咀嚼之後,她閉著眼睛,便傾身上前。
雙唇相觸的一瞬間,蘇子衿不由紅了臉,心跳在那一刻,也隨之狂亂的顫動起來。
撬開他的唇齒,蘇子衿屏息將藥草度到了司言的口中,隨即她舌尖微動,強迫著陷入昏迷的他,將這藥草嚥進肚裡。
直到聽到吞嚥的聲音,蘇子衿才鬆了一口氣,打算全身而退,可她堪堪一動,司言的手便忽然搭了過來,整個將她禁錮在懷中。
“鬆手!”蘇子衿凝眉,紅著臉出聲。
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