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的藥丸,但她的業障委實太深,以至於如今那些業障衝破了她體內的剋制與束縛,寒毒正蔓延而出。
而加劇寒毒發作的原因,自然便是要藉此解了她身上的寒毒,與此同時,也是要在她身體最虛弱的節點,製造虛幻。
瞧著眾人都到齊了,聞人牙才開口道:“待會兒要先為蘇子衿解寒毒,輕衣便先帶著司言下去,只需一碗血便足夠。”
說著,聞人牙便看向墨白,繼續道:“只寒毒一旦有消散的趨勢,墨白你便要開啟陣法,讓大家入蘇子衿的魔障之中,將她從魔障裡頭喚醒。但你們必須要記住,必須挑對了時候,否則只是白白失去機會,且再無法將她拉回現實!”
聞人牙所說的,先前已然交代過一遍了。蘇子衿陷入業障之中,唯獨能將她喚醒的,便是趁著身體最虛弱的關節點,讓墨白將那一行人,帶入虛幻之中。畢竟這天底下,除了墨門鉅子,想來很少會有人對制幻一術,手到擒來。
而那虛幻,不是真正的虛幻,而是蘇子衿的魔障,這魔障啟始便是初生,所以這便是意味著,入了幻境的人,基本上可以看到蘇子衿這十幾年的經歷……
聽著聞人牙的吩咐,眾人便開始行動起來。
屋子內的藥草味愈發的濃郁了幾分,相較於蘇子衿,其他人都不覺有任何不適,可原本躺在榻上的蘇子衿,此時已然蹙起了眉梢,顯然很是難受。
墨白就坐在床頭,因著要佈陣,造虛幻,所以他顯然不能離去。
不多時,司言便走了進來,他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墨白,兩人四目相對,有暗流湧動。
司言隻字不言,只上前,冷冷拉開墨白,便坐到了蘇子衿的床頭。他動作很輕,將蘇子衿的手握在掌心,瞧著她緊緊蹙著眉梢,額角有冷汗冒出,司言心中便有些疼的厲害。
墨白知道,這就是他和司言的差距,他永遠也沒有辦法像現下這般,在蘇子衿最脆弱的時候,握著她的手,默默相陪。
就在墨白恍神之際,躺在榻上的蘇子衿忽然發出一聲悶哼,一時間,眾人的眸光便落到了她的身上。
“師父!”百里奚瞪大眼睛,錯愕的盯著蘇子衿。
只見她此時雖依舊沒有再發出任何動靜,但她那烏黑的長髮,一寸寸的變成銀色,就在眾目睽睽之下,不到片刻就全然白了頭。
她的容色仍然豔麗,可滿頭的白髮,卻頓時讓戰王妃捂住了嘴,紅了眼眶。
“正常情況。”輕衣看了眼百里奚,沉下眸子:“每次寒毒發作,她都會這樣,現下昏迷……已然是最好的狀態。”
因為昏迷,她受的苦楚也降到了最低,那寒毒蔓延所帶來的鑽心之痛,此時她幾乎感覺不到。
聽著輕衣的話,在場一眾人,皆是有些心酸起來。
喜樂心下一緊,便頓時看向蘇墨,只見蘇墨握緊拳頭,神色之間滿是傷痛。如此一看,喜樂便忍不住想要安慰一番蘇墨,可她的手剛伸出,卻瞧著墨白側顏不再含笑,似乎有心疼的情緒湧現,看著和一旁的司言,很是相像。
眉心微微一跳,喜樂不由暗自吃驚,這假慈悲……不會是對蘇子衿有……意?
如此的想法堪堪冒出,卻聽聞人牙忽然道:“她的寒毒被誘發出來了,咱們現下開始罷!”
說著,他看了眼一側同樣嚴肅而認真的輕衣,兩人對視一眼,便緩緩開始了動作。
一時間,眾人皆是屏息,戰王夫婦在身後,看的眉頭緊皺,兩人儼然是寧願自己去代替蘇子衿受這番苦楚。
而蘇墨則是一樣,只是喜樂還沒有動作,百里奚那頭卻是將手搭在了蘇墨的肩膀上,氣氛極為沉悶,也極為寂靜,彷彿一根針落到地上,也可以輕易聽到。
不知過了多久,聞人牙才擦了擦額角的汗水,示意道:“開陣法!”
這話,便是對墨白說的了。點了點頭,墨白絲毫沒有遲疑,立即從懷中拿出一塊玉石,也不知他對這塊玉石做了什麼,下一刻,周圍便有幽藍色的微芒,緩緩形成一個光圈。
“喜樂,你們先出去。”看了眼身後,墨白沉聲道:“馬上!”
墨白的催促聲一響起,喜樂等人便都自發的退了幾步,整個人便遠離了光圈之處,只留下司言、蘇墨、戰王夫婦以及造幻的墨白五個人。
“你們現下都運氣罷。”墨白吩咐道:“記住,心無雜念,否則容易走火入魔!”
“好。”蘇墨率先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戰王妃聞言,自然也微微頷首。她雖不是武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