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還來不及反應,蘇子衿便已然縮成了一團。
心中一緊,司言隨意一擦拭,便低頭看向蘇子衿,只見此時,蘇子衿額角有冰稜浮現,長長的睫毛上亦是凝成成冰。
“冷,”蘇子衿睜開眸子,有劇烈的疼痛自心口處蔓延起來,眼底的疼痛一瞬間湧現出來。
司言來不及反應,便立即將蘇子衿抱入懷中。感受著那剎那便冷的仿若冰塊的嬌軀,司言心中瘋狂的抽疼起來。
與此同時,蘇子衿下意識往司言懷裡鑽去,她顫抖著身體,神志也愈發的渙散起來。
“阿言,”蘇子衿忽然低聲呢喃起來,只聽她道:“阿言,是你麼?”
那一聲阿言,聽得司言心中一痛,素來面無表情的臉上,有苦澀溢位。
“是我,”司言緊緊將她抱住,鳳眸漆黑而看不見底:“是我,子衿。”
說這話的時候,他低沉的嗓音略微發顫,餘下的疼惜,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阿言。”蘇子衿蹭了蹭司言,衣袍滑落,僅穿著肚兜兒的嬌軀緊緊貼著司言的胸膛,惹得司言原本冷卻的心愈發燥熱起來。
只是現下這種情況,他自是不敢胡思亂想,抿著薄唇,司言任由蘇子衿貼著自己,一時間動彈不得。
……
……
一夜到天明,蘇子衿的毒發總算是熬了過去,司言卻是一整夜都沒有入睡。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打在窗臺上,蘇子衿悠悠轉醒。
她一睜開眸子,入眼便是司言冷峻秀美的臉容。只見此時,司言趴在床頭,俊顏染上一絲倦怠之色。
眸光一頓,蘇子衿便詫異起身。
感覺到蘇子衿動彈了,司言便也在下一刻,睜開鳳眸。
然而,眼前的一幕卻又是讓他幾欲血脈膨脹。只見蘇子衿著一件鬆鬆垮垮的肚兜兒,此時正瞪著桃花眸瞧他。
“咳。”司言偏頭,拉起被子一角,便往蘇子衿的身上遮蓋過去。
蘇子衿微微一愣,這才意識到,現下的自己,竟是除了一件肚兜外,幾乎不著片縷。
腦海中的記憶依稀而來,蘇子衿一時間凝眸不語。
她記得自己的寒毒發作了,只是昨夜因著寒毒與麒麟血的交融,以至於她整個人昏昏沉沉,幾乎整夜都在意識渙散中度過。
那些模糊的片段中,她彷彿是看見了司言……可再有其他,她便想不起來了。
不動聲色的看向司言,蘇子衿沉吟道:“昨夜你陪了我一夜?”
蘇子衿本就不是一驚一乍的女子,再者說,司言的人品她自是信得過,故而現下這個時候,倒是顯得極為鎮定。
她抬眼瞧著司言,只見司言眸底有些泛紅,一副幾日幾夜不曾閤眼的模樣,看起來極為疲倦。
“嗯。”司言微微頷首,清冷的眸光依舊不去看蘇子衿,然而耳根子的泛紅,卻是出賣了他此時的心緒波動。
若是往日裡,他可能沒有絲毫疲倦之色,可是昨日蘇子衿一夜都貼著他,他即便再怎麼清冷,也是個正常男子,試想一夜被自己心愛的女子無數次的撩撥起來,卻又不得不強行忍住,他怎麼可能不疲倦?
“昨夜你怎麼來了?”蘇子衿瞧著司言這模樣,心下更是有了幾分狐疑,她揚起一抹從容的笑來,似是而非道:“阿言,莫不是昨夜發生了什麼罷?”
司言這模樣,儼然便是一副昨夜發生了什麼,尤其是蘇子衿思及自己渾身只著一襲肚兜兒,更是有些奇怪的緊。
按理說,司言並不是那等子會脫她衣服的人,可為何她一覺醒來,自己卻是這般裸露?
聽到蘇子衿的問話,司言鳳眸不由深邃起來,他微微抿唇,便低聲道:“昨夜輕衣說你會寒毒發作,所以我便急急趕了過來,正巧遇到你的手下給你替換熱水,所以便留下來照顧你了。至於昨夜發生的事情……”
司言忽然停了下來,只見他清冷偏頭,眼底有認真之色浮現:“昨夜你強吻我了。”
“什麼!”這一次,饒是淡定從容如蘇子衿,也不由有些震驚。她瞪大眸子,盯著司言的臉容,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意識到司言的認真之後,下一刻,蘇子衿的兩頰便頓時發熱起來,她試圖掩飾下那抹情緒,可是無論如何,還是難以將心中的羞窘之意壓下。
蘇子衿的反應,到底是取悅了司言,只見司言鳳眸漆黑,眼底有無聲笑意一閃而過。
隨即,他輕聲一嘆,便淡淡開口:“昨夜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