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樓彌的話還未說完,樓霄便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大口暗紅的鮮血。緊接著,他似乎打算抬手擦了嘴角的血漬,卻不想,尚未抬手,就整個人眼前一黑,往前倒了下去。
“爺!”
“王爺!”
一時間,樓彌和樓一皆是驚慌失措。
長寧王府
午膳結束後,司言和蘇子衿大抵對弈了一局,結果自是勝負不辨。
春困秋乏,蘇子衿放下棋,便躺在美人榻上,昏昏欲睡。
等到均勻的呼吸聲傳來了,司言便起身將她放置到床榻之上,又給她掖了被角,才小心翼翼的出了屋子。
一走出庭院,便瞧見宮萇匆忙上前。
清貴的臉容浮現漠然之色,司言淡淡道:“送去了?”
“送去了,爺。”宮萇拱手,覆命道。
“樓霄什麼反應?”司言抿起唇角,涼涼出聲。
宮萇回覆:“不出爺所料,中毒了。”
司言將白朮的人頭送到樓霄那兒之前,便命人加了點天竺散進去。
天竺散性毒,其味卻極香,若只是單獨聞,並不會如何,可如果聞香之際還動怒者,便會引起毒氣攻心。
當然,天竺散不算什麼無解的毒,但它的致命之處,卻是在於解毒後會留下類似於毒瘡的傷口,並且中毒之人在半年內,都不能動怒,否則舊疾復發,痛苦之餘,還可能危及性命!
司言聞言,卻是沒有多大的反應,只下意識看了眼長安閣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麼,沉默了下來。
好一會兒,宮萇才又道:“對了,爺,輕衣姑娘已然抵達城郊了。”
今日一早,眾人才發現,輕衣留了張字條下來,卻是已然不告而別,人走茶涼了。
而百里奚那頭,也是匆忙離開,一時間,長寧王府便又恢復了往日裡的平靜,倒是叫宮萇等人不太習慣。
司言聞言,只微微頷首,清冷道:“信送出去了?”
“送了。”宮萇道:“只是不知道老谷主看到,會不會氣的跳腳。”
這老谷主,自然便是說藥王了。
司言先前從輕衣那兒將回魂丹拿了回來,並以回魂丹為籌碼,寫了封信,讓藥王為蘇子衿解了寒毒。
只是,即便那信剛剛送出去,宮萇也完全可以預料的到,藥王收到這封信,定要氣的跳腳!
“回魂丹不是白給的。”司言漠然,鳳眸一片深沉,讓人看不出情緒:“他要回魂丹,就得先解了子衿的寒毒。”
從許多年前開始,司言便不將藥王看做是自己的外祖父,更何況現在他要的,只是蘇子衿活下來!
宮萇聞言,不禁低聲問道:“爺,這事兒,不讓世子妃知道嗎?”
蘇子衿先前,是說過讓輕衣將回魂丹帶回去的,她大概是想為司言做點什麼。所以那時候司言找輕衣討要的時候,輕衣還有些詫異。
不過這件事,司言卻是隻字不提,不曾告訴蘇子衿。
“等事情有了眉目再說。”司言淡淡說了一句,秀美的臉容令人看不出情緒。
他不想讓他的心上人失望,所以,在沒有確切的希望的時候,他不會告訴她。
所有的失望,他一個人去感受,便足夠了。
☆、74妙處
驛站
北姬畫僵坐在床頭,僅存的一隻手,正死死的抓著一邊的雕花床沿,神色滿是癲狂,眸底血腥一片。
就在這時,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雙軟靴踏入,緊隨著入目的,便是一張與她有五分相似的妖嬈臉容。
“畫兒。”一聲痛惜的呼喚,讓北姬畫恍惚的神色又迴歸了現實。
“嗚嗚。”北姬畫一看見是自己的兄長北姬芮,便不由淚雨霖鈴,好不悽慘。
一見北姬畫要上前,北姬芮便心疼的扶住她,說道:“畫兒,你不要動!”
這樣的北姬畫,著實讓北姬芮心疼不已。他素來疼寵這個皇妹,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竟是有一天,會落到這般地步。
心下有恨意浮現,北姬芮便惡狠狠道:“畫兒,告訴皇兄,是誰幹的?是誰設計於你!”
“嗚嗚!”北姬畫有口難言,下意識的便想要張口說話,可堪堪一動,便覺舌根處撕裂的傷口劇烈的疼了起來。
一瞬間,她臉上的淚便不由落的更洶湧起來。看的北姬芮越發心痛不已,心裡頭的恨毒也越發的洶湧而出!
“畫兒,你別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