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衿坐在一旁的貴妃椅上,左側的桌子上放著一碗正在散熱的藥,她聞言,眸光依舊平靜無波,只見她緩緩攢出一個笑來,眉眼從容:“想來,陶聖心當真是被司言衝昏了頭腦了。”
蘇子衿說著,眼底閃過一抹沉思。她讓司衛去討要玉琉璃,主要就是為了測試陶聖心一番。她倒是想看看,這個錦都第一美人兒,是不是真的要與她為敵不可。若是她安安穩穩的將玉琉璃送來,也就表示她只是想吃一塹長一智罷了,並不是真心同蘇子衿為敵,如今更是知曉後悔。可她終究還是耍了手段,想要置她於死地。這樣的話,或許陶聖心就留不得了……
孤鶩抬眸看向蘇子衿,心下倒是有些詫異。他方才也是聽了青茗的回稟,雖然早些時候從落風那兒得知陶聖心喜歡自家爺,那日瞧她也是楚楚可憐的模樣,怎麼一轉臉就如此心狠手辣?女子果然都是兩面三刀的麼?
青煙皺了皺眉梢,俏麗的小臉一本正經,道:“主子,要不要將那株玉琉璃送給七皇子?”
送給七皇子?
孤鶩聞言,臉上簡直浮現了一抹驚悚。這蘇子衿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她身邊的人都這樣可怕?簡直是黑心主僕!且不說逮住他的青茗如何,就眼前這個,看起來頗有些文靜善良的青煙,都怪嚇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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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涼:捕獲一隻呆萌暗衛~
☆、84司衛價值
明明知道那株玉琉璃是毒物,她們不想著如何丟掉也就罷了,還一出口,就說要給七皇子。這換言之,就是要毒七皇子了,自古借刀殺人雖是好用,但物件是一國皇子,便有些需要慎重了吧?怎麼她們這般模樣,彷彿七皇子不過一介螻蟻,想殺便殺了。
“現下司衛還不能死。”蘇子衿微微彎了彎唇角,豔絕的臉容浮現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這件事情倒是好辦,只要先收下這株玉琉璃,再將青書易容成眼下的這個人,以司言的名義送過去,想來陶聖心是會更加開心。”
說著,蘇子衿指了指孤鶩,顯然是在表示,讓青書易容成他去一趟丞相府。
“你竟然想害我們爺!”孤鶩心下一急,忘卻了自己如今啞穴被封的事情,故而他的話,說出來無聲無息。
蘇子衿看懂了他的唇語,倒是不怒,只淡淡笑道:“陶聖心可是因為司言,才對我起了歹心?既是如此,為何我不能用司言來解決問題?”
“更何況……”蘇子衿抬手拿起那藥,微微抿了一口,眸光閃爍著致命的溫柔:“他讓你來監視,想來是不太信任我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為他著想?這世上,是不會有無緣無故的體諒與遷就,有的只是互換真誠。”
蘇子衿的話雖然是如此,但終究她只是說給孤鶩聽罷了。心中對於自己的為人,她倒是不認為比司言光明磊落多少。不過,她素來是個不肯吃虧的性子,司言既然是做了監視她的打算,便要有被發現以後要付出代價的自覺。
“主子,”青茗看孤鶩實在有些不爽,於是便道:“這貨有些礙眼,不然讓人先將他關起來?”
關起來幹嘛,青茗倒是沒說。但心下卻在思索著,是要讓他餓幾天呢,還是下點其他的毒,讓他形容憔悴幾日?畢竟將他抗回來,她可是去了半條命的!
“去吧。”不出意外的,蘇子衿並沒有否決青茗的建議,於是她頓了頓,又笑著吩咐青茗道:“你這次可莫要胡鬧了,只需要封住他的內力,讓他無法逃脫便可。其餘的鬼主意,適可而止。”
適可而止?青茗會意的一笑,主子這句適可而止,可是頗具另一番含義的……
“是,主子。”青茗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於是吩咐了其他人,將彼時一臉氣憤的孤鶩帶離了眼前。
等到孤鶩被帶走後,青茗才又不解道:“主子為何方才故意留下那貨?”
“主子,那人應當是孤鶩吧?”青煙看向蘇子衿,也跟著問了一句。
司言身邊跟著幾個暗衛,落風、孤鶩、秋水、宮萇、天色等,其中孤鶩算是比較具有特色的一個。他耿直而簡單,為人倒是沒什麼心眼,唯獨過人的,大約就是他的武藝了,原本她們都以為,孤鶩大概是那種沉默寡言的人,卻不想,今日一瞧,這人雖生的清俊,但卻頗有些傻大個的感覺,實在很難相信他是司言身邊較為出彩的暗衛之一。
蘇子衿點了點頭,眉眼含笑,道:“孤鶩大約是司言身邊,最為簡單的一個了。方才讓他聽到一些,不過是為了將來能夠方便一些撬他的話罷了,畢竟他跟在司言身邊許多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