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自然而然便產生了保護欲。另一方面,既然陶聖心沒有看到他那狼狽的模樣,更是好的,作為一個男子,他也是好面子的,怎麼也不願意自己歡喜的女子看到最糟糕的一面。
然而,司衛到府中才剛剛沐浴了一番,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宮裡便傳來訊息,說是要他進宮一趟。
司衛詫異問道:“公公可知父皇叫本皇子進宮,所為何事?”
高公公想了想,便笑道:“咱家也不太清楚,不過大約與戰王爺方才入宮有關。”
雖說高公公心中是清楚的,畢竟他也在一旁聽了事情的原委,但到底他能透露的有限,否則也不可能在昭帝身邊伺候這些年,依舊穩穩的站住腳跟。
“哼,”司衛心中暗暗冷笑:“一個臣子罷了,也敢去告本皇子的狀?父皇素來疼惜本皇子,正巧現在進宮可以讓父皇治罪蘇子衿!這賤人敢如此羞辱本皇子,就要承受本皇子的怒意!”
一旁的高公公瞧見司衛臉色暗沉,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心下不由搖了搖頭,這七皇子啊,還真是看不清時局,若是他有陶家人一半的心計,也就不會傻傻的自以為是了,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皇宮,正德殿
昭帝端坐在紫檀列屏寶椅上,眼前一方奏案,著一身明黃色的袍子,面容平和的瞧著剛剛入內的司衛。
他身側站著靛藍色雀錦華服的戰王爺,而此時,戰王爺神色冷淡,抿著唇角不發一言。
“兒臣參見父皇。”一進去,司衛便規規矩矩的對著昭帝行了個禮,而後又朝著戰王爺淡淡道:“司衛見過王爺。”
在大景朝的禮節中,凡是被封王的都是官至一品,而尚未封王的皇子與王爺,算是同一級別的,故而相見不需太多禮節,略略問好便足夠了。
昭帝鳳眸一挑,詢問道:“老七,你今日做了什麼事情?”
“兒臣……不曾做什麼。”司衛低眉道,雖說他心中有數,昭帝如今找他過來,又有戰王爺看著,大約便是要問責的。但是,這時候,他自認為坦白一切不大明智,更何況,在司衛心中,這件事就是蘇子衿的責任,與他沒有任何干系。
“不曾做什麼?”昭帝微微沉下眸子,語氣依舊平和:“怎麼朕聽說,你在錦都街頭縱馬行兇,差點要了長安的命?”
“父皇,兒臣是無意的。”司衛一聽昭帝這口氣,心道父皇大約只是要給戰王爺一個交代罷了,並不是真的惱了他。
於是,他又道:“況且,即便兒臣的馬衝撞了蘇子衿,她最多受點傷,也不至於命喪。”
原本司衛縱馬就不是為了殺蘇子衿,他只是想給她一點教訓罷了,讓她害怕一些,進而退了那潛在的婚事。即便當時衝撞起來,她最多就是受傷罷了,不至於要了性命。只是,他怎麼也沒有料到,蘇子衿竟然這般膽大,當街殺了他的愛馬!
☆、49皇后求情
戰王爺一聽司衛的話,臉色立即便鐵青了起來,要不是礙於昭帝在此,他早早就上前痛揍一把了!感情這七皇子覺得,子衿沒有受傷可惜了?
心中一怒,戰王爺便忍不住冷聲道:“七皇子難道不知道子衿身子骨極弱嗎?這一衝撞,可能子衿也就沒命了!”
“身子弱?”司衛忍不住諷刺道:“戰王爺多慮了,本皇子還未靠近你那寶貝女兒,身下的馬便被劈成了兩半!這……”
司衛還未說完,昭帝已然眯了眯眸子,威嚴的臉容浮現一抹不耐,低斥道:“混賬東西!你這口氣是在跟誰說話?”
戰王爺雖然只是臣子,比不得皇子這身份來的尊貴,可實際上在昭帝心中,戰王爺是他二十多年來的朋友、兄弟。當年他陪著他度過最難熬的時光,走過荊棘佈滿的皇權之路,為他馳騁沙場,保衛國家,並且對他從來都是忠心不二。這樣的情誼,已是超越了生死之交了,所以昭帝是絕對不容許自己的兒子這樣對戰王爺說話,那帶著輕視和嘲諷的模樣,讓他無法不出聲制止。
“父皇,兒臣……”司衛見昭帝語氣驟然一變,不由有些驚懼的跪了起來。眼前的人,不止是父親,更是能夠伏屍百萬的帝王。而他一個不留神,便會容易被這帝王捨棄……
只聽昭帝又冷聲道:“當街縱馬,差點傷人性命也就罷了,事後竟如此不以為然,堂堂皇子,就是這般德行?”
司衛心中一慌,便急急道:“父皇,兒臣不是故意的,都是蘇子衿,是蘇子衿……”
就在這時,一道溫婉端莊的聲音響起。
“衛兒,還不快向戰王爺賠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