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走了過去,等到走至蘇寧和蘇墨面前,她才緩緩停下步子,慢悠悠笑道:“多謝大哥二哥這兩日為子衿遮掩。”
前兩日蘇子衿寒毒發作,自是走不出落樨園,故而,蘇墨和蘇寧便回了戰王妃,只道蘇子衿有些疲乏,三言兩語下成功勸慰了戰王妃莫要打擾。
“咱們兄妹之間,何故如何客氣?”蘇寧摺扇一開,便笑著道:“左右妹妹如今好的差不多,最是重要。”
蘇寧的話一落,蘇墨便又接著低聲叮囑道:“祁山天寒地凍,危險重重,妹妹不要離了咱們自家人的隊伍才是。”
對於蘇子衿究竟是何舊疾,這一次,蘇墨和蘇寧卻是心照不宣的沒有問起。他們知曉,蘇子衿既是不願告知,便是如何費口舌,她亦是不會說,故而,還不如不問,不逼,只照顧好她最是重要。
蘇子衿看著這樣的蘇墨和蘇寧,心下有些動容與感懷,於是她輕笑一聲,眸光璀璨溫軟:“子衿省得了。”
“你們兄妹幾個,什麼事情這樣絮絮叨叨說個不停?”戰王爺挑了挑眉梢,不禁有些吃味,蘇子衿可是他的閨女,怎的連對蘇墨和蘇寧都很是親密,唯獨待他有些疏離?
“爹,我們兄妹說些體己的話而已。”蘇寧做了個哼哼的神情,風流不羈的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來,顯然是看穿了戰王爺吃味的心情。
戰王妃倒是不理會蘇寧和戰王爺的話,只是走了過來,她手中拿著一件大氅,便道:“子衿,待會兒到了祁山,天氣會變得很是寒冷,說不定還有雪,你先將這大氅披上,省得到時候著了涼,受了凍可是不好。”
“多謝母親。”蘇子衿彎唇一笑,青煙便立即上前,接過戰王妃遞來的大氅,為蘇子衿繫上。
雖然蘇子衿已然吃下百轉丹,但她體內的寒毒卻沒有被抑制,故而依舊是十分畏寒。
“子衿。”就在這時,不遠處一道溫潤挺拔的身影漸漸走了過來,只見那人生的俊逸,嫩青色的束腰廣袖錦衣越發襯的他人如美玉。
“阿夙。”蘇子衿微微一愣,隨即笑起來,眉眼灼灼:“你怎的也要上祁山?”
眼前這個芝蘭玉樹的男子,不是燕夙又是何人?只是,戰王妃等人不由疑惑,蘇子衿何時與燕夙如此交好了?瞧著她們如此熟稔的語氣與稱呼……儼然便如經年好友一般,倒是叫人詫異。
雖然他們都知道蘇子衿與燕夙交情不錯,可這稱呼……到底不似才認識不久的友人。
燕夙笑了笑,便道:“太后娘娘也將前去祁山,以防不測,我便也隨同跟著。”
說著,他轉頭看向一旁的戰王妃等人,頷首道:“王爺、王妃有禮了。”
燕夙此人,著實風采奪人,他看起來似珠似玉,溫潤謙和,人也生的好看,很是容易讓人生出好感。
戰王妃忽然笑了笑,眸光落在燕夙的臉上,便道:“燕太醫與子衿,倒是關係極好。只是,子衿身子太弱,素日裡叨嘮燕太醫了。”
說這話的時候,戰王妃看起來十分奇怪,她目光灼灼,好似在試探一般,不知為何,青煙和青茗總覺得她好像在看……未來女婿?
“王妃言重了。”燕夙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顯然並沒有看懂戰王妃的暗示,只坦蕩道:“子衿是個極為有趣的女子,燕某很是榮幸能夠為她診治,與她相交亦是讓燕某十分欣喜,談不上叨嘮與否。”
戰王妃聞言,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心中卻是在思索著,既然與蘇子衿脾性相投,又是個神醫,若是兩人能夠在一起,也算是極好的一件事了,起碼在病理方面,燕夙可以很及時的為蘇子衿診治一二。
“燕太醫可有屬意的女子?”戰王妃想了想,不禁脫口問道:“家中可有妻妾?”
雖然燕夙聲名在外,是個孑然一身的瀟灑之人,但到底事關蘇子衿的終身大事,戰王妃便忍不住想要確認一番,若是得到準確的答覆,自是極好的。
聽到戰王妃這麼問,饒是燕夙再怎麼不懂都忍不住愣了愣,戰王妃這話裡話外的,就差直接問他是不是對蘇子衿有意思了。
很是顯然,這戰王妃如今估摸著是想撮合他和蘇子衿,可他與蘇子衿,從來只是故交舊友之情,沒有那等子男女之心。
“母親。”蘇子衿不禁有些許詫異,到底是沒有料到戰王妃突如其來的問話,心中禁不住便開始思量著戰王妃問此話的緣由。
只是,思索歸思索,她依舊是揚起唇角,正打算說什麼,卻不料,一道明顯不愉的男聲傳了過來,打斷了她即將脫出口的辯駁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