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其實不過是自私罷了。只是她自己不願意承認,也不願意同從前那個沒有心機的自己混為一談,她將自己的所有不正當的行為都自行補充了藉口,因為她想減去自己的罪惡感,久而久之,她便開始淡忘最初的自己是什麼模樣。
可是,她終究是錯了,以錯誤的方式妄圖得到自己夢寐以求的人,然而,憑心二論,這樣不擇手段、嬌縱無理又自私非常的自己,誰又會喜歡的起來呢?
“你們兄妹兩,將屋子清理乾淨,不準下人幫襯。”見齊子憐認錯,葉氏只是斂下所有情緒,隨後淡淡轉身,道:“自己犯的錯,總該自己去承擔解決。”
說著,葉氏提起步子,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蓮香閣。只是,沒有人看見,她轉身的那一瞬間,眸底浮現起一抹心疼的情緒來,剎那便打破了原本的故作冷硬。
等到葉氏離開,齊子憐回頭看屋內自己製造出來的斷垣殘壁,不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憐兒,沒事的。”齊子亦嘆了口氣,只摸了摸她的腦袋,溫聲道:“有大哥在,大哥會將屋子收拾妥帖的,你自不必憂心。”
“大哥……”齊子憐聽著齊子亦的安慰,心下更覺得悔恨與自責,哭的便更加厲害起來,她抽抽搭搭,斷斷續續道:“大哥,都是……都是憐兒的錯。憐兒……憐兒以後,再也不敢了。大哥……原諒憐兒……原諒憐兒,好不好?”
齊子憐的道歉,讓齊子亦不由愣了愣,彷彿年少時候,那個天真爛漫的妹妹又回來了一般,片刻,他才笑了笑,點頭道:“好。”
……
……
戰王府
蘇墨和蘇寧走進楚園,兩張一模一樣的俊逸臉容上,一切的不忿擔憂皆是消弭殆盡,只餘下素日裡那副自然的模樣。
等到走到屋外,瞧見裡頭的戰王妃正拿著繃繡在繡著什麼,蘇寧便笑嘻嘻的率先開口,道:“娘不是今兒個身子不適麼?怎的又做起了針線活來?不如交給下人來做,也免得自己多費神。”
戰王妃抬頭,瞧見蘇寧和蘇墨兩兄弟過來,倒沒有回答他們的話,而是不解問道:“今兒個這麼早回來?子衿呢?”
蘇墨道:“妹妹在外頭同芳菲郡主講話,大約一會兒便會過來。”
說著,蘇墨便又斂下眸子,淡淡笑道:“汝南王府壽宴有些無聊的緊,我們就告了個不便,提前回來了。”
語畢,蘇墨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蘇寧,顯然是在給他使眼色,讓他不要將事情告訴戰王妃。畢竟戰王妃這兩日身子不適,要是知道蘇子衿在汝南王府受了如此大的氣,可不得鬧翻天了。
蘇寧接收到蘇墨的暗示,便微微挑了挑眉,表示知道。
“如此便好。”戰王妃點點頭,倒也沒有懷疑。素日裡蘇墨其實並不是很喜歡參加宴會,而蘇子衿的性子顯然也不太願意湊這種熱鬧,只蘇寧一個人對宴會沒什麼太大不喜之感,但到底蘇寧極為在乎蘇子衿的想法,故而他們提前回來,倒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兒。
蘇寧咧咧嘴,便揚起笑來,道:“娘還沒回答我,你怎的不去休息,反而坐在這兒繡東西呢!”
戰王妃雖是武將家出來的女兒,但她的繡藝卻是頂頂好的,大約是因為天賦的緣故,她對刺繡有著很強的領悟能力,也極其有耐心,曾有繡坊女子慕名想要結交戰王妃,卻是一律被她堵在了門外,後來漸漸的,也便沒人再前來了。只是,正是因為如此,戰王妃繡藝高超之事,幾乎傳的街知巷聞。
“給你妹妹繡條披帛。”戰王妃笑著回答道:“素日裡你妹妹穿的大多素淡了些,雖說也是別緻,但到底不像是這個年紀的女子該有的沉靜。我便想著給她繡幾條鮮豔的、好看的披帛,也顯得她有豔麗一些。”
聽著戰王妃的話,蘇寧和蘇墨都不由眸光微沉。蘇子衿饒是穿的如此素淡都美如仙子,豔若桃李,平白惹了無數的目光,若是她再穿的豔麗一些,豈不是整個錦都的男兒都要對她垂涎起來?
這般想著,蘇寧便努了努嘴,假意嫉妒道:“娘,你就是偏心,怎的光給妹妹做披帛,也不給我和大哥做個頭巾什麼的?”
“你倒是越發長臉了,”戰王妃斜睨了一眼蘇寧,嗔怪道:“連你妹妹的醋都要沾的,沒得被別人笑掉大牙。”
蘇寧摸了摸鼻子,只笑彎了桃花眸子,道:“娘,我這不是開玩笑嘛?妹妹的事情,自是最最重要的。”
“娘,這是妹妹特意從一慄堂買來的栗子糕。”蘇墨搖了搖頭,便笑著將手中的糕點盒子放在戰王妃的面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