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做秉筆太監的可能。
至於爵位,柳乘風現在已是公爵,對一個外姓來說,公爵已經到了頂峰,至於王爺,外姓想要封王的唯一可能就是死後追封,人都已經死了戴個王冠有什麼用,而且這種追封的王爵只是個象徵和榮譽,又不能福及子孫,柳乘風也不是很稀罕。
因此柳乘風對張江嬉皮笑臉的邀功顯得有些不耐煩,錢我有的是,官我也到頭了,爵位也已經到頂了,拿什麼賞賜來釣他柳乘風的胃口,實在有那麼點兒讓柳乘風不喜歡。
張江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一看柳乘風露出不悅之色,隨即道:“陛下說了,要賜公爺即將誕下來的子嗣爵位,若生的是男兒,則封公爵,若是女兒,則封縣主。”
柳乘風隨即愕然
可是很快他便明白了,這哪裡是什麼賞賜,分明是玩心計嘛,按理說,溫晨曦也算是自己的正妻,她若是這一次為自己生下了兒子,那麼按照禮法來說就是柳家的嫡長子,是柳乘風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將來柳乘風若是有什麼變故這個兒子就是柳家的合法繼承人,不但要承襲柳乘風的公爵,同時也將繼承柳乘風的家產。
可是現在皇上呢,倒是直接先封了一個公出來,柳家等於是有了兩個公爵,柳乘風總不能再將爵位傳給自己的嫡長子了吧,那麼有朝一曰若是公主有了身孕,將成為這廉國公的繼承人,表面上看好像是柳家有了兩個公爵很是風光,可是若是仔細琢磨,就會發現這其實不過是皇帝對自己外甥的一種關愛。畢竟作為庶子,等到他這外公過世,以後在柳家未必會有多少地位。
柳乘風甚至陰暗的想,若是接下來是李若凡再生一個兒子,自己這老柳家多半又要多一個公爵了,這宮裡不把廉國公的爵位給那太康公主的兒子是不會罷休的。
不過
這所謂的賞賜雖然不太懷好意,可是柳乘風倒也能坦然接受,這樣也好,家裡有幾個兒子封幾個公,在這大明朝裡總夠牛氣哄哄了吧,至於誰承襲自己的廉國公又有什麼關係。
張江說罷,眼睛巴巴的看著柳乘風,仔細看著柳乘風的反應,不由道:“怎麼,國公爺似乎不喜?”
柳乘風便乾笑兩聲道:“喜,當然喜的很,你看,本公爺都笑了。”
張江覺得這傢伙笑的有點假,不過他可不敢挑剔這傢伙,雖然隨侍在皇上跟前,張江在不少人面前或多或少都可以拿點大,可是在柳乘風面前他自知自己連個屁都不是,於是連忙賠笑道:“奴婢恭喜公爺了。”
“你來就是說這些?”柳乘風上下打量張江。
張江笑嘻嘻的道:“陛下還說,什麼時候呢,就去宮裡謝個恩,至於其他的倒是沒說,奴婢只是奉旨出來,說什麼不是奴婢做主。”
柳乘風點點頭,道:“你回去告訴皇上,就說我已知道了,到時自會入宮謝恩。”
張江眼見天色不早,連忙告辭。
柳乘風心裡正琢磨著皇帝更深的用意,在正廳裡吃了一杯茶,隨即又去花廳,花廳裡一個飛魚服服色的人早已等候多時了,正焦躁不安的等著柳乘風來,一見到柳乘風邁檻進來,整個人像是被蜜蜂蜇了一下,渾身打了個激靈,隨即連忙拜倒在地,道:“卑下外南城千戶所千戶趙川見過大人。”
柳乘風對這個千戶印象並不深刻,只知道這個傢伙是個千戶,為人倒還老實,頗有幾分庸碌。他眯著眼,打量了趙川一眼,隨即尋了自己的位置落座,腿翹了起來,顯得有幾分責怪的意思道:“趙千戶有什麼事不能到值房裡說,卻跑來我這內宅。莫非你特意跑來,是為了什麼私事?”
趙川臉色猶豫不定,眼眸又是撲簌的很,彷彿是在故意躲閃柳乘風一般,最後咬咬牙關,仍舊保持跪著的姿態,吞吞吐吐的道:“卑下來這見大人,是為了一件大事。”
“大事?”柳乘風不由哂笑,道:“錦衣衛裡頭哪一件不是大事,這世上的大事還少嗎?罷了,你來說說你的大事吧,起來說話吧,在外頭我是你的上官,進了柳某人的私宅,你也算是我柳乘風的客人,坐下慢慢喝茶慢慢的說話。”
趙川臉上掠過一絲感激之色,可是很快又是搖頭,哭喪著臉道:“卑下犯了大錯,直到今曰才幡然悔悟,實在萬死,哪裡還敢吃大人的茶”
他說罷,竟是滔滔大哭起來,眼睛都已經腫了,隨即便向柳乘風重重磕頭。
這樣的反應倒是讓漫不經心的柳乘風一下子變得有些緊張起來,他心裡清楚,趙川這樣的千戶說自己犯了大錯那麼這事肯定不小,錦衣衛是什麼?那可是天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