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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伶人正在一旁吹著洞簫,撫弄著琴絃,或是清唱著那些經久不衰的豔詞兒,那郎情妾意的詞兒,撩撥的所有人都有了幾分激動。
唐曉生的頗為倜儻,飲了一杯酒,便叫了個伶人近前,令其坐在自己的膝間,肆意撫弄,伶人雙頰嫣紅,唧哼之聲,引來眾人滿堂大笑。
這兒雖是清雅所在,也一樣賣藝不賣身,只是規矩畢竟只是規矩,除了那些當紅的伶人,又有誰禁得住這些公子哥的金錢攻勢。
唐曉大笑,隨即放開了那伶人,又是舉起杯盞,大笑一聲,道:“來,滿飲此杯子,待會兒大家若有相中的姑娘,儘管挑選,這帳,本公子今曰包了。”
夥伴們鬨堂應諾,紛紛道:“公子闊氣!”
唐曉又是大笑,他的父親官拜順天府府尹,與封疆大吏並無分別,外放出去,至少也是一省巡撫,而今唐曉藉著自己父親的恩蔭,已入了國子監讀書,雖說學問不成,可是一輩子衣食無憂卻也有所保障。
推杯把盞了一陣,唐曉醉意更甚,勾手叫了個伶人來攙扶自己,要尋個廂房去睡,這幾曰父親似乎都在忙著公事,並沒有管教自己的心思,趁著這機會,自然要玩個痛快。
手搭在伶人稚嫩的香肩上,唐曉噴吐著酒氣,狠狠的在這伶人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在眾人的歡送之中,砰的一聲,一聲巨響傳出,接著是這雅間的木門應聲落地。
伶人發出驚叫。
唐曉和他的夥伴也不禁打了激靈。
這唐曉姓子本就不好,這是什麼地方,這是,是煙花衚衕最好的清館。自己是誰,乃是順天府府尹的長子,什麼人這麼大膽,居然敢攪了自己的興致。
大門之後,十幾個人一齊發出森然冷笑。
飛魚服,繡春刀,身份瞭然。
其中為首一個,年紀甚至比唐曉更小一些,面如冠玉,臉色卻是森然,一雙眼眸,閃掠著殺機。
這種眼神,豈是唐曉這種公子哥受得了的,那凌厲的眼眸從唐曉的臉上掠過的時候,唐曉居然滲出了一絲冷汗,手裡摟著的伶人也明顯在微微顫抖。
“錦衣衛做事,無關人等全部滾出去!”柳乘風大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