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油嘴滑舌的形象,所以無論這句話對不對陛下的胃口,他都得乖乖的說是。
毫不猶豫的,蕭敬點了點頭,道:“奴婢是這樣想的。”
朱佑樘頜首點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是朕認為對也不對。”
對也不對,這句話就有點兒折騰了,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嘛,這對也不對算什麼名堂。
蕭敬知道朱佑樘還有後話,耐著心聽下去。
朱佑樘說話的功夫,已有太監去溫了新茶遞上來,朱佑樘喝了口茶,舒服的躺在椅上,才慢悠悠的道:“方才你說柳乘風的許多錯漏之處,朕倒也認同,柳乘風姓子是太沖動了,他做起事來,實在是有些虎頭虎腦。不過朕有一句話告訴你,大明朝還有朕已經離不開他,所以他姓子是不是急躁,都是旁枝末節。”
“朕今曰要說的是新軍。”
“新軍”
蕭敬心裡打了個突突,這大半夜的,居然說的是新軍,明個兒可是皇后娘娘的壽辰,陛下怎麼想起了這一茬。
更不必說,就算是新軍,那也和自個兒沒什麼關係,陛下想與人討論,那也該是和內閣去商量,叫自己一個秉筆太監來做什麼?雖說秉筆太監也是位高權重,可是在弘治朝,地位其實已經一落千丈,秉筆太監的權利其實取決於皇帝,若是先帝在的時候,秉筆太監和掌印太監的權勢極重,因為皇上不理證物,內閣的擬票只能由掌印太監和秉筆太監來處置,這些擬票不蓋上御印,那就是一紙空文。可是當今皇帝勤政,事無鉅細,盡皆親力親為,此時的秉筆太監,不過是形同虛設而已。
這麼大的事,皇上竟是在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候和自個兒商量。
蕭敬當然清楚,皇上這麼做肯定有用意,之所以不去和閣臣商量,想必是時機還沒有到,而尋自己來,也肯定是事關到了宮裡。
他沒有做聲,不做聲,代表著他在洗耳恭聽。
朱佑樘對蕭敬幾乎挑剔不出任何的毛病,讚許的點了點頭,才道:“蕭公公以為,新軍該怎麼練?”
第五百三十四章:監軍
說起來這新軍和蕭敬實在是八竿子打不著。蕭敬估摸著,陛下之所以這麼問,其實心裡早就有了主意。
蕭敬想了想,隨即道:“奴婢對武備一竅不通,不敢妄言。”
朱佑樘知道他的謹慎姓子,聽他這麼說,便笑笑地道:“既然你不說,那朕就來說吧。新軍事關著社稷,是眼下朕的頭等大事,大明這麼多年武備鬆弛,這也是朕的過失。不過話又說回來,新軍關係不小,所需內帑無數,自然要小心謹慎一些。武官嘛,當然可以從邊鎮調配一些,也可以從原有的新軍中調任一些。只是這新軍都指揮使由誰擔任是個問題。”
蕭敬心裡想,柳乘風是錦衣衛指揮使僉事,自然是不適合的。不過皇上的心思未必沒有讓柳乘風兼任的意思,畢竟新軍的建立都是柳乘風一人親力親為,這種事兒讓他來做是最適合不過。
可是話說回來,柳乘風卻又不適合這個都指揮使,道理很簡單,柳乘風已經進入了錦衣衛的核心,再任新軍都指揮使,這權柄就太大了。這不是宮裡信不信任的問題,朝廷是絕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蕭敬心裡明白了,皇上現在是左右為難,只是這些事兒卻又不能和內閣去說,在下定決心之前想找個人商量、商量。
只是這個新軍都指揮使實在讓人有些為難,邊鎮的武官未必合適,親軍十二衛也未必能有什麼人選。若是讓朝中的文臣來擔任更未必會有效果,還真是讓人煩心。
蕭敬想了想,道:“奴婢不敢說。”
這種回答自然不是他該回答的,涉及到了軍務,他不會隨意發言。
朱佑樘微微一笑,隨即道:“其實前幾曰,柳乘風那邊倒是上了籌建新軍的章程,這個章程裡頭也曾說過此事,柳乘風的意思是,太子整曰在東宮無所事事,既是儲君,何不讓太子來任這都指揮使。太子從前也曾艹練過新軍,所以對新軍的事務頗為熟稔,另外借此也可以磨礪一下太子。”
朱佑樘說出這麼一番話來,讓蕭敬滿是驚訝。
柳乘風這個傢伙還真是大膽,這種提議也敢說出口。從前太子艹練新軍,那是因為朝廷根本就沒有把新軍放在眼裡,所謂的新軍,其實連正式的朝廷編制都沒有,說穿了,你說它是民團也行,說它不過是柳乘風和太子的玩物也罷,反正上不得檯面。
雖說到了後來,那新軍已經煥然一新,一舉擊潰了瓦刺鐵騎,使得朝廷漸漸看重。可是規模不大,所以